“哗啦啦……”
东宫之中,太子猛地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都给扫落在地。
他双眼通红的瞪着面前的贴身侍卫,压低了声音恨声说道。
“你说齐瀚失踪了?”
“回禀太子,是的。那边院子里的人回报,前几日太子给他传完信,齐公子便一脸不虞和凝重。随后,第二天等伺候的下人进去时,就发现齐公子消失不见了!”
“他是被人抓走的?还是自己走的?”
太子捏紧了拳头,其实,这句话不问,他心里都已经隐约有数。
齐瀚刚从外面到京都,跟谁都不认识,有谁会无缘无故的绑他?
倒是让他办的事,三番两次都无功而返。
恐怕是因为自己办事不利,见自己催促,所以才心生怯意,偷偷跑了吧?
“回禀太子,齐公子房里并无任何打斗的痕迹。院子四周侍卫们也查过了,也没有任何人进来的踪迹。恐怕是……”
“行了,传令下去,看到齐瀚,就地格杀。”
太子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后,冷然说道。
既然是已经无用的弃子,自然是杀了!
若是被人知道他和自己的关系,少不得会惹来风波。
“太子殿下,陛下有请您去奉天殿。”
东宫殿外,有奉天殿的太监过来传召。
听到殿外太监的话,太子原本脸上的表情顿时一收,变得温文尔雅,缓缓从殿中走了出来。
东宫离奉天殿并不算远,很快太子便走到奉天殿外,还没有踏进去,便听到殿里热闹的说话声。
“我儿怎得又瘦了许多?不如,这一次就不要再回城外的道观里了!母后与你从小分离,心中日日牵挂,想念的紧。”
说到这,皇后眼泪不停落下,惹得楚子清连忙抬起衣袖给她擦拭。
“母后,儿臣这不是进宫来瞧您和父皇了么!儿臣在道观里住习惯了,在皇宫之中,总觉得诸多不便。若是母后想念儿臣,以后儿臣常入宫看望您,好不好?”
听到小儿子这般说,皇后顿时被他哄的破涕为笑。
“子清啊,你看看,也只有你能惹的你母后又哭又笑了!前阵子,朕跟太虚聊过。你当年的命格中所带的煞气在道观里清修这么多年,早就已经化解了!
朕一共就你和你皇兄两个儿子,既然你已经没事了,即便在皇宫感觉待着不便,也应该学着适应才是。
毕竟,你是一国的皇子,没道理一直住在道观里的道理。”
楚子清听了,微笑道。
“父皇,儿臣一向散漫自由惯了!若是待在皇宫里,定会觉得不开心。父皇有大哥辅佐,这楚家的江山,定会永固。所以,就让儿臣活的自在一些吧!”
皇帝听到小儿子这话,脸上虽然还笑着,眼中的笑意却褪了下去。
“就是因为你不在这皇宫里待着,所以定安庆王府才会那般小看你,胆敢算计你。”
最后几个字,皇帝是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父皇息怒。”
楚子清没想到皇帝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张了张嘴想解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到了那个救了他的姑娘。
然后低着头,跪了下来。
“你何错之有?都是那些混账东西,以为你不在朝堂上,便看轻你。所以,父皇才想让你回皇宫,明不明白?”
皇帝看到小儿子这般干脆利索的道歉,仿佛一切都是他的错一般,心中不由一痛,强压着怒气,对着楚子清说道。
“父皇,幸亏儿臣运气甚好,被人救走,并未酿出什么祸事来。定安亲王所又是宗亲,若是真的追究,丢的终究是我们皇家的脸面。”
听到这话,皇帝不由叹了一口气。
“你啊你,子清,说到底,你的心终究太软了!对了,说到你被人救走的事,我记得人来报,救你的是位姑娘?你可知,是哪家的姑娘?”
皇帝也知道,定安亲王府里发生的这件事,他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责罚对方。
只能另找错处,给他们一个教训。
不过,他很快就被小儿子的话给吸引住,想起了那件事的另外一个人来。
“儿臣也不知她是哪家的姑娘,只知道她叫时姜。”
说到这,楚子清不由的想起自己被淋了一身湿的狼狈模样,顿时耳朵和脸有些发红,感觉自己当初的模样实在是太狼狈了!
若是再见面,肯定很尴尬。
见小儿子提到那姑娘,就脸庞红彤彤的模样,皇帝心中不由的一动。
还没等皇帝和皇后对视一眼,脑中翻找着京都里哪家功勋贵族是姓时的,就见太子突然从殿外走了进来。
“参见父皇,母后!”
“是太子啊,快快过来,帮朕想想。朕正好在问这次救了你二弟的姑娘是谁,这京都里有哪家大臣是姓时的?”
皇帝招手让太子走近,脑子里却转了好几圈,始终没想起姓时的人家。
太子脸上显得轻松,藏在袖子里的手却微微的发抖。
时姜?
是他知道的那个时姜吗?
原来她没被南康算计,是因为有二弟的帮忙!
怪不得,她能平安的出了定安亲王府。
只是,如果是二弟救了她的话,为何二弟却反过来说是她救了他?
莫非……太子一脸若有所思的朝楚子清瞧去。
楚子清被太子瞧的一脸茫然,眨了眨眼后问道。
“皇兄,臣弟的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太子收回眼神,微笑的朝着皇帝拱手回道。
“父皇,儿臣觉得,二弟的红鸾星应该是动了!”
“是吗?哈哈哈哈,朕也这么觉得。”
皇帝听到太子这话,心中很是欣慰,放声大笑。
“快,传令下去,把那位叫时姜的姑娘找出来,朕要好好看看,她是长的如何花容月貌,把老二给迷住了!”
“这……父皇,儿臣没有,儿臣可是要清修的人。而且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