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多个大碗口粗的鱼洞里居然掏出了两百多斤黑鱼,这儿就是一个大的黑鱼窝子。
众官都没有了官样,欢天喜地地抓鱼,收获鱼获总让人高兴的。
看来中午真的有口福了。
总督大人真的是神仙?埋在地下三尺的大黑鱼都能看见?
李光地跟上宝玉(燃小石)说道:“大人,据野史记载,田土里挖出鱼来也是有的……鱼嘛,逐水而活,渠头干涸,恰好在此处有一地下水塘,都聚于此……不觉怪……大人仅仅看了几眼,就知道下面有鱼,这也算是神仙手段!”
“就俺俩,老师你就不用大人大人地叫,叫得俺十二分过意不去……小皇帝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这有点儿违反官场规矩了,圣意难测……”
“皇上的心思跟小女人的心思一样难猜,这俺知道,但总会有些蛛丝马迹的嘛。”
皇上的心思跟小女人一样?李光地被宝玉(燃小石)这个大胆的比方惊住了。
不过,细想起来还真是这么回事情。
“我想啊,也许皇上是手痒了……最近皇上读了很多书,尤其是帝王术……对付臣子是历代帝王的一门必修课,其实皇上生来就是为了对付臣工的……我等只不过是爪牙而已。”
“你这说法,有点意思,长见识了。俺不玩了,还不行么?”
“都上船了,想不玩,想跑,有门么?再说了,能让皇上当对手,你小贾大人还不觉得荣光?”
“老师这个说法更新特……”
“官场是染缸,是磨砺场,更是战场,不进则退,一退,你就完蛋了,有多少人想踩你。现在我都想踩一踩你……”
“踩俺干嘛?”
“向上爬啊。天下官员,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都是官场利益在做怪,既然是你踩踩我,我踩踩你,今天我被你踩了,我不生气,明天我再踩回来就是了,只要不破官场底线就是了。”
“官场底线又是什么?”
“我们都得做事,做不违背良心的事。”
“学生受教了。”
“其实,当官的,谁又没有几个敌人呢,正的邪的,明的暗的,大的小的,全都有,有了政敌,我们才能更警醒,走得更稳更妥当,当官的不怕有敌手,就怕没敌手……”
“也就是,人间正道是沧桑呗?”
宝玉(燃小石)这句话,让李光地李大人愣住了,心中五味杂陈。
好一句“人间正道是沧桑”!
走近一排一排的“草屋”,李光地李大人这才发现草屋周围都布置了全副武装的兵卫,他们都如临大敌一般守护着这些草屋。
“就算里面全部是秧苗,大人至于搞得这么谨小慎微么?”李大人有些不以为然。
“俺这些种子得来不容易,是……一位最值得世人尊敬的老人用一生心血浇灌出来的,如果俺们种得好的话,亩产能够达到一千五百斤!”
(在此,再向伟大的袁隆平先生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亩产一千五百斤?”李光地尖着嗓子叫了一声。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一般来说,在清朝,由于种子技术落后,就算再精耕细作,亩产也就三四百斤,这还得赶上风调雨顺的年份。
一千五百斤是什么概念?
一个六口人的家庭,只要一亩地基本上就能够养活了。
“一亩地产稻子一千五百斤……不,打个折扣,就按一千斤算,一顷地是十五亩,就是一万五千斤,东北有三千万顷……我的天啦,也就是说,只是东北的稻子就能够养活整个大清三万万老百姓的,这个……小贾大人不是开玩笑的吧?”李光地李大人想着,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大人……这……不是开玩笑?”李光地的声音有些发颤。
“你看俺表情,像是在开玩笑么?”
你小贾大人从来都是这种像在开玩笑的表情,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陆续赶上来的官员们听到这段关于“亩产一千五百斤的稻子”的对话,都惊呆了。
“既然是这样,我等恭请大人,把赐你仙稻的老先生请出来,这就是神农再世啊,应该受到世世代代的瞻仰……”
“他走了,永远地走了……赐俺仙稻之后,静悄悄地走了,他的确是神农再世,应该受到世世代代的尊敬和仰望……”想到后世袁老的离去,宝玉(燃小石)有些黯然神伤。
众人也有些黯然。
走进一草屋大棚,大家看到的是长三十丈,宽十丈,高一丈五的大空间。
这就不是“草屋”,更像一个大车间。
在“大车间”里摆放着一排排大木架子,木架子上都是长五尺宽三尺的土陶托盘,托盘里都是黄绿黄绿的两寸秧亩,这样的土陶托盘一排就摆放了三十个,一个架子是五层,在这大棚里一共有一百个这样的大木架子……
这就是宝玉(燃小石)穿越时带过来的水稻良种种子的后代培育出来的。
从穿越过来之后,宝玉(燃小石)就开始以此为基础进行重新培育。
一般来说,进行杂交的水稻种子种出来的水稻做为种子进行再种植,都会大量减产的,但是自己带着穿越过来的水稻种子,虽然有所减产,但幅度不大……也许是袁老在天之灵在保佑吧……俺要把这些杂交水稻在东北,在整个中国,不,应刻是全世界,让它生根发芽开花结种,让它养活整个世界……
宝玉(燃小石)在心中默默祈祷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
“总督大人,这些秧苗……黄不拉唧的,只有两寸,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农夫栽种的秧苗,至少得五寸以上才能够正常生长……大人不会是用这个来敷衍咱们的吧?”
纳兰性德看了两眼自己的老师李光地,然后向宝玉(燃小石)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