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张大麻就制服了这第一批俘虏,在大棒加萝卜的双重出击之下,他们“勤劳质朴”的品质彻底被开发了出来。
每天早上六点,在张大麻的监督之下,一众新老俘虏就会开始一天的劳动,他们会一直工作到傍晚六点。在这个过程中,只有中午十二点可以休息半个小时。
至于劳动营的食物,让他们饿不死,但是也让他们吃不饱。
为了方便,俘虏们的饮食习惯也被强行调整成了华人的饮食习惯:
早上要吃好,是一大碗稀饭、两个马铃薯和一颗煮鸡蛋;中班要吃饱,是两个杂粮馒头和一碗蔬菜汤;晚餐要吃少,是一碗土豆蔬菜乱炖配一个杂粮馒头。
白人俘虏们为了这区区的粮食,发生过不只一次的打架斗殴事件。
最终,几个罪魁祸首被当众扒掉裤子执行了鞭刑,才把这股歪风邪气给压了下去。
张大麻一直没有把第一天吊死的那些俘虏的尸体放下来,而是就这样一直让他们挂在绞刑架上。
在育空干燥的秋风之下,尸体不会腐烂,而是会慢慢地风干。
这并不是因为张大麻有难以启齿的恶趣味,而是他是想用这种办法威慑那些白人俘虏。
更何况,这种略显恶心的做法也不是他首创的。
在白人控制的矿场、货栈和城镇里,挂在绞刑架上的干尸随处可见,而且绝大部分时候挂的都是华人、印第安人和黑人。
当然,一味的恐吓是不行的,还要有怀柔的手腕。为了激励战俘们的劳动积极性,张大麻每天下工之后,都会选出工作效率最高的小队和工作效率最低的小队,前者可以分到一大锅的肉汤,后者的晚餐会被停一次。
事实证明,食物对于吃不饱的人来说。有着极强的诱惑力。
为了能够争抢晚上的那一锅肉汤,俘虏们卯足了劲儿提高自己的工作效率。
就连由军官组成的第1小队也相当配合。这些军官在能力和意志力上确实要强于普通士兵,所以那一顿加餐的肉汤往往会被第1小队享用。
当然,张大麻也有意暗中偏袒和维护。
倒不是因为张大麻想要优待他们,而是想借住这个机会,让普通士兵记恨他们,从而彻底分化他们。
仅仅过了几天,张大麻的这个目的就实现了,士兵俘虏们很快就开始孤立军官军官战俘,甚至还为此还和他们发生了几次小冲突。
最强硬的范加尔和拉什福德等人,也完全把精力投入到了每天的劳动中。
在第一批战俘加班加点的工作之下,劳动营里的营房一排一排地搭建了起来。而后续的战俘也分批从前线送了回来。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被李正押往矿山的500俘虏之外,其余的1000多名俘虏开始入驻他们的“新家”。
随着人数的增加,劳动营的管理难度也指数级增长。
白人殖民者那种残忍贪婪、自私自利的赌徒心理暴露得淋漓尽致,冲突和暴力在日趋拥挤的劳动营接二连三地上演。
这大大增加了劳动营守卫的压力。
当谭东林再一次带兵阻止一场十几个人参与的斗殴之后,他找到了张大麻。
“老张,要不要给你增加点人手,一个连的卫兵是不是不大够,别闹出乱子来。”
张大麻嘿嘿一笑,胸有成竹地对摆了摆手,对谭东林说道:“没必要,我已经有好办法了!”
翌日,张大麻召开了全体战俘大会,在众多战俘面前,他宣布了若干条新的规定。
第一条:所有参与打架斗殴的人,不分原因,第一次关三天禁闭,第二次执行鞭刑,第三次直接上绞刑架。
第二条:为了便于管理,将会在战俘中招募100人组成劳动营治安队,治安队要协助劳动营护卫参与劳动营的管理。
第一条规定没有引起什么波澜,但是第二条却在战俘们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很明显,劳动营治安队队员是一份招人嫉恨的工作,无异于叛徒,但是既然卖身当了叛徒,“新主人”一定会有所回报,这很有诱惑力。
张大麻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大声地说道:“治安队员只需要监督其他战俘工作,不需要直接参与劳动;治安队员会获得额外的食物,每天增加两个鸡蛋;表现优异的治安队员有机会把刑期缩短到3年。”
张大麻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道:“欢迎大家踊跃报名!”
他话音刚落,十几个机灵鬼就举起了手,接着在他们的带动之下,几乎所有的战俘都举起了手。
范加尔和拉什福德等人脸色铁青,但是也无可奈何,因为就连他们身边的其他高级军官也有人踮着脚不停地挥手,希望能够引起那个黄种人的注意。
很快,不到一个小时,100名治安队员就选出来了。正副队长分别是还没有痊愈的汤姆逊和李斯特。
张大麻亲自给治安队的人发放了武器——一根白色的木棍。
这种木棍一尺来长,选用硬木制成,再用油漆涂成白色。
即是他们管理同胞的工具,也是他们特殊身份的象征。
其余的俘虏看着这些“幸运儿”,眼中充满了嫉妒的目光。
就这样,在张二麻一系列的措施之下,人口爆满的战俘营终于进入了正轨——白人的学习能力并不弱,所以适应能力也很强。
很快,这些战俘开始在道森地区的不同地方。
修路、平整地面、修整营房、开荒种地……哪里艰苦哪里就有他的身影。白人战俘们真正做到了“我是道森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这天,余满江和莫传武来到了劳动营,看到一切井井有条地运营着,不由得发出一阵感叹。
“这个老张其貌不扬,管理这些战俘还真有一套。”
“确实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