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斌站在库珀的办公室里,和前几天的库珀总督现在完全相同的位置上,所以视野自然也一模一样。
看着像蚂蚁一样涌过来的溃兵。
李文斌又鄙夷又疑惑,这些白人怎么就不知道惜命呢:这个时候竟然不想着逃命,反而想的是发横财。
“炮兵连,把野战炮藏起来!”
“其余各连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开枪,放近了再打!”
这次偷袭,为了行动方便,带的弹药不多,不管怎么说,都要省着点儿用。
很快,溃兵们就围在了约克工厂外面的铁栅栏前面。
他们没敢直接往里面冲,而是弯着腰慢慢地靠近。
第三营的军纪非常好,虽然敌人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但是没有得到命令,无一个人擅自开枪。
约克工厂的几栋大楼非常地安静,和前几天热闹的场面截然不同。
也许是发现场院里没有动静,溃兵们越靠越进,因为大门提前被锁上了,几个胆子大的白人竟然从铁栅栏上翻了进去。
看到翻进去的那几个人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外面的溃兵胆子也大了起来,站直了身体冲了过去,也想要翻过面前那道铁栅栏,生怕自己慢了一步以后,就什么都捞不着了。
卡斯特也很着急,但是他还有一点理智,谁先冲进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先活着冲进去。
“看,里面没多少人,伙计们冲啊!”
“里面就是数不尽的黄金!”
卡斯特的高声地喊到,白人溃兵们的贪念终于像火苗一样升腾了起来,呜哇乱喊地爬上了铁栅栏。
楼上的李文斌看得清清楚楚,他敏锐地意识到,时机到了。
李文斌的拿起了对讲机,镇定地下达了命令:“开火!”
这七栋建筑的窗户被推开了,几百把德来塞步枪从里面伸了出来。
爬到一半的白人溃兵们愣住了。
接着,冷酷的枪声就响了起来。
溃兵们无处可逃,仿佛触电一般在挂在了铁栏杆上,癫狂着扭动身体。
藏在一楼窗户后面加特林机炮也伸了出来,一边转动着枪管一边收割着白人的性命。
躲在最后的卡斯特被机炮的声音吓得胆战惊心,差点就栽下马去。
发财的念头彻底烟消云散了,他只想着赶紧逃离这里。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个顶楼的狙击手早已经瞄准了他。
“砰砰!”狙击手在短短几秒钟里连发两枪,第一枪先把卡斯特的马给打翻了,第二枪直接击中了卡斯特的右眼,把他的脑袋开了个“开颅手术”。
就这样,连续躲过三次死神的卡斯特倒在了血泊里,连哼都没来得哼一声。
剩余的白人溃兵也醒悟了过来,又像潮水一般退了下去了。
为了节约子弹,加特林机炮率先停止了射击,但是德来塞步枪的枪声却一直没有停下。
这么进的距离,几乎是弹无虚发,没一枪都可以带走一个白人的性命。
直到溃兵躲进约克村,李文斌才下令停止射击:他的任务是守住约克工厂,而不是消灭这些溃兵。
这些溃兵穿过约克村,向高原的方向跑去。
这些溃兵只有两个选择,一个选择是东边的浅水渡口,一个选择是西边的乱石大桥。
然而不管是哪一个地方,都已经被三利军给牢牢地控制住了。
这些狼狈逃窜的白人士兵,逃得了一时,却逃不了一世,最终仍然会落入三利军的手中。
傍晚,镇洋岭前方的战斗彻底彻底结束了,已经进入到了打扫战场的阶段。
成百上千的俘虏被绑在了一起,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
他们从早到晚几乎都没有进食,又经过了一天的恶战,所以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即使没有派人看管他们,他们也逃不了太远。
秦汉看着远处鲜红的夕阳,心情非常舒畅,唯有那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让人有些让人反胃。
秦汉不愿意看见战场上血淋淋的残肢断臂,所以他并没有走过去,而是远远地看着士兵们在打扫战场。
倒在地上的白人尸体很零碎,几乎没有一具是完整的。
此时正值夏天,不及时处理,尸体很快就会发臭腐烂:三利军没有精力去处理这些琐事,明天会让那些白人战俘们自己掩埋他们的同胞。
此时,林三虎押着一队俘虏从远处走了过来,当他看到秦汉的时候,立刻停下了脚步,端端正正地敬了一个礼,秦汉也微笑着回了一个礼。
“连长同志,没受伤吧?”秦汉问道。
“没有,我们营没捞到打硬仗的机会,所以一个人都没受伤。”林三虎说到底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略显腼腆地笑了起来。
“那你们营长火气一定不小,最近可别把他惹毛了。”
“没事儿,我们挨训都习惯了。”林三虎一边笑着说一边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
“这些俘虏都是什么人?”秦汉指着林三虎后面的那几十个俘虏问道。
“他们都是真别出来的军官,据说还有一个是准将呢。”林三虎高兴地说道。
听到他的话,秦汉来了精神。
战斗结束之前,秦汉接到了朱剑侠的报告,说是疑似把哈德逊的总指挥干掉了,这让他又开心又遗憾。
白人不少见,可总督很难得。
秦汉很想看看这个时代的总督是个什么风采的人。
所以当秦汉听说俘虏里有准将的时候,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根据范加尔提供的情报,准将基本上就等于哈德逊公司军事上的二把手了:范加尔那个将军是他自己封的,做不得数的。
“哦,快带出来给我认一认。”秦汉说道。
“是!”林三虎说完就跑到了十几米外的战俘队伍旁边,仔细地寻找一番之后,就把一个高个子白人叫了出来,带到了秦汉的面前。
秦汉看着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