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午后，天阴沉沉的。让人的心情也压抑起来。
宽大的卧室里，姜颜睡着了。不过睡得并不安稳。
姜颜很少能安稳的入睡。睡梦中的她总是眉头紧皱。仿佛有说不尽的心事。
在遇见林樾之前，她都是睡在浴缸里的。
林樾来到她的身边，隔着被子抱住她，轻拍她的背。给她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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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樾的安抚下，姜颜紧锁的眉头舒展开。她把头扎进林樾厚实的胸膛。呼吸变得舒缓。
对于姜颜的过去，林樾知道的并不多。有些时候他想仔细的了解，可姜颜总是痛苦的样子让他放弃了了解。
过去有什么重要的呢？重要的是现在。
不知何时，天空明亮起来，飘起了雪花。这是一个不怎么下雪的城市，今天却飘起了如此大的雪花。
看着飘然而至的雪，林樾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慕楠，他的未婚妻。
慕楠不喜欢下雪。更确切的说是她不喜欢这个城市的雪。
她总说，这个城市的气温过高。留不住冬日的雪。
雪飘扬了几个小时，路灯都亮了，它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今天的雪被大地留下了，可慕楠却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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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人胡乱的扭动身子。
“早上好，樾叔叔。”
姜颜抬起头，睡眼朦胧的看着林樾。
林樾不喜欢姜颜叫他叔叔，他只比姜颜大了8岁而已。
他想让姜颜叫他阿樾。因为慕楠活着的时候就是这样称呼他的。
可姜颜从不这样称呼他。她会在在起床时软绵绵憨乎乎的喊他樾叔叔。平常叫他林先生。欢爱时则沉默不语。
不过，林樾也不强求。对于姜颜，他是有些理亏的。
“睡傻了？现在是晚上。”
林樾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那怎么这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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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
“什么？下雪了？”
姜颜蹦下了床，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眼里满是兴奋，就像小孩子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糖果一样。
姜颜穿着一件有些旧了的红色睡衣。宽宽大大的。
这是买给慕楠的睡衣，可她还没来得及穿就出现了意外。后来姜颜来了，林樾就把这件衣服给了她穿。没想到姜颜对这件衣服非常喜欢。就算衣柜里有很多件红色的睡衣，就算这件衣服已经有些褪色。可她依然每天都穿着它，不愿换下。
“好漂亮呀！我要下去看看。”
姜颜光着脚，穿着睡衣跑出了房间。
“穿上衣服。”
等林樾拿起衣服来到门口，电梯已经向下了。
雪凉凉，软软的，踩上去咯吱咯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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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落在手心，马上就融合了，只留给手心一颗小小的露珠。
姜颜的眼睛闪着光，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光亮的眼神了。
她的脚步有些不受控了，慢慢的滑动，跳起了舞。
路灯下，雪花分外轻盈。一袭红衣的女子翩然起舞。欢快，轻盈，像林中的小鹿，雪中的精灵。
林樾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小小的身影在雪中舒展。从她的舞蹈中，林樾感觉到她很快乐。
可慢慢的，她的舞蹈变了，变的压抑愤怒，她似乎有无限的哀愁无处安放。
她的动作越来越激烈，舒展双臂，开始了原地的旋转跳跃。
挥动的衣袖有呼呼的风声。
过了很久之后，林樾才知道姜颜那天的跳跃有一个专用的名称:绞腿蹦子。
林樾看着姜颜像自己走来，她赤着脚，一步步走过来，很轻，很慢。却一步步走到了林樾的心里，很重很重。
雪地里留下一串黑洞洞的脚印。
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她的身体散发着轻微的热气。融化了落在身边的雪。
不知为何，林樾举着伞的手放下了。静静的等着姜颜来到他的身边。
雪很快落满了林樾的头和肩膀。姜颜也站定在了他的身旁。
雪中，一袭红衣的姜颜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第一次，姜颜觉得他长的很帅。又或者是这是姜颜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着林樾。
姜颜的头发湿了，不知是雪还是汗。
林樾被盯的有些喉咙发紧，他能感觉到，现在的姜颜跟以往的不一样，在此之前，她从未如此直视过自己，她总是低着头，就算直视自己，眼里也满是伏小顺从。不像现在，眼神清澈见底，似乎有星星在闪烁。
“颜颜。”
林樾的声音低沉暗哑，眼中难掩欲火。
冰凉的唇吻在了林樾的喉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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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姜颜三年来第一次主动吻林樾，林樾觉得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
“颜颜。”
林樾的喉结滚动，揽住姜颜的腰，让她贴合自己。
姜颜的眼睛笑盈盈的，亮晶晶的望着林樾。像一只勾人的猫。
林樾将姜颜抱起。
在他们两个消失在雪中时，远处一辆车的窗户慢慢关上了，雪湿了了半个车厢。
赵恒透过后视镜看着后排的男人，杭安的脸色铁青。但眼中却没什么波澜。
“走吧。”
杭安的半个身子都湿了，有些颓废的靠在靠背上。
这一刻，他心中的苦涩只有他自己知道，而且这苦涩他必须咽下。这是他给姜颜选择的路，也是他必须要走的路。什么后果他都能承担。
读者身份证-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灯光灰暖的卧室里，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呻吟充斥着。
“颜颜，颜颜...。”
林樾在姜颜的耳边呢喃。
眼神空洞的姜颜，在听到林樾的声音后，眼里突然有了吃惊和光彩。
“我是谁？”
姜颜捧着林樾的脸，直视他的目光。林樾的目光要把姜颜燃成灰烬。
“姜颜，你是我的姜颜。”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