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雅朝着姬白榆行了个平礼,“白榆小姐。”
姬白榆回礼道:“李小姐今日拜帖可有何事?”
“现如今满京都在传林尚书家嫡女被鬼剃头的事,尚书府估计怀疑到我身上来了,想请白榆小姐帮忙出个主意。”
帮忙是假,想见她是真的,不过是借口罢了。
任云清神色复杂的看着李素雅,心里已经猜到了真正的理由,落座于姬白榆身侧缄默着。
“林小姐被鬼剃头,尚书府为何会怀疑到李小姐身上?”姬白榆疑惑道。
“那日我在成衣店遇到林小姐,与她发生了几句争执,世家里皆知我与那林尘心不对付,所以尚书府怀疑到我身上那也是自然。”
姬白榆沉默。
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事情的两个罪魁祸首心虚的低下头。
“云清姐姐怎么看?”姬白榆扭头看向任云清。
任云清嘴角一抽,心里默默祈祷李素雅别盯上她。
李素雅心里却不好受,白榆小姐与她从小相识,从未唤她过一声姐姐,却对一个多年未见的远房表姐如此亲密。
“这件事情本身就不是李小姐所做,清者自清。”任云清继续道,“再者,想必林尚书应该会想明白,太傅府与尚书府之间并无不对付之事,而李小姐与林小姐的仅仅只是看不对眼,李小姐更是一个手无束缚之力的弱女子,怎的会去把人家头发剃了。”
对女子而言,最重要的不过便是那张脸与那一头秀发。
得多大仇多大恨才会使人做出如此缺德之事。
当然,寒酥与玉絮仅仅只是看林尘心不顺眼,只是跟着姬白榆不羁惯了,便说干就干把人的头发剃了。
“云清小姐说的有理,我怎的就没想到呢?”
李素雅垂眸,其实她道理她都懂,她只是想找个理由借口来见见姬白榆,想与她说说话罢了。
任云清心里叹气,这朝代封建,女子喜欢女子怎能表述出来?
就算两情相悦,也会被人当成怪胎驱逐。
更何况瞧着姬白榆,也并无此意。
“既如此,李小姐可想好对策了?”姬白榆道。
“那便随着时间让谣言慢慢淡掉吧。”李素雅苦笑道。
姬白榆却假装没看见,她已经明白李素雅对她的情意了,只能假装毫不知情。
李素雅起身欲要告辞,心里期待着姬白榆将她留下。
姬白榆却想着能少接触尽量少接触,派了几个侍女将她送回太傅府。
“主子,这下完了。”寒酥摇了摇头,一脸苦相,“事情发酵的这么厉害,林尚书怀疑李小姐,这李小姐又跑到将军府来。”
“这回他肯定怀疑是李小姐来与主子商量对策了。”
“你不反思反而还怪起人家李小姐?”玉絮道,“若不是你怂恿我一起去,事情会变成这样?”
“那你不也去了吗?”寒酥反驳。
“聒噪。”姬白榆皱眉。
寒酥和玉絮立马住嘴停止争吵。
主子生气了她俩就完蛋了。
“派个人引导一下林尚书的思路,他就不会怀疑李素雅了。”
可以说京城各大世家里都有姬白榆的眼线内应。
至于怀疑到她头上,那本来就是她的人做的事情。
任云清不禁感慨姬白榆的本事,明明只是个尚未及笄的少女,却拥有那么多势力。
在她这个岁数的时候她还未完全掌握母亲给的势力。不得不说,在这一方面上,她就大不如姬白榆。
“李小姐走了吗?”回去的檐廊下遇到了尚清瑶。
姬白榆点点头,“已经派人送回去了。”
“是为了流言那件事吧。”尚清瑶笑着问。
“长姐如何知道?”姬白榆看着尚清瑶笑眯眯的眼睛。
“李小姐方才与我说过此事。”尚清瑶答道,“尚书府怀疑李小姐,她又一向与你要好,自是会请你出个主意的。”
姬白榆差点以为尚清瑶知道了那件事情是她手下的人做的,毕竟在众人面前,寒酥和玉絮只是两个会点武功的侍女罢了。
然而这件事仅剩的一点点尾巴,已经被池星溺的人给掐断了。
无人能查到是谁做的。
“摄政王刚刚前来拜访,现在正与兄长在后花园里畅聊,妹妹要不要过去看看?”尚清瑶笑着提议。
有心人都看的出来摄政王池星溺对护国将军府的姬白榆有意,只是姬白榆本人还蒙在鼓里。
或许是知道但不愿面对。
回星苑的必经之路就是后花园,不管姬白榆怎么应,都得去看看。
姬白榆一想到池星溺就面色如霜。
任云清想不明白姬白榆为何会如此讨厌池星溺。
身为长姐的尚清瑶却看得清透。
姬白榆是个别扭的人,总不愿意面对与自己相关的情感,一味的逃避。
后花园中尚望舒正在练剑,感觉到身后有异样的气息,顿时一个回身将剑指向来者的喉颈之处。
“少将军好剑法。”池星溺毫不吝啬的鼓掌赞赏道。
少年将军,明明气质儒雅,一招一式却出的干净利落。
尚望舒放下剑,立马行了个礼,“还请摄政王别计较。”
二人来到一处凉亭坐下,小厮给他们添上茶。
“不知摄政王来此是有何事?”尚望舒温声道。
“闲来无事,想找少将军切磋一把。”
身为摄政王怎么会闲?尚望舒明显不信。“还请殿下述说实情。”
“本王想请圣上赐婚,前来询问将军府可否愿意。”
赐婚?!
尚望舒一颗心马上提起来,“将军府现如今有三位小姐,不知您说的是?”
“白榆。”池星溺直视尚望舒的眼,缓缓吐出这个名字。
果不其然,尚望舒怒了,“还请殿下三思,你我二府身份特殊,不宜婚配!”
“怎就不宜婚配了?”池星溺一副疑惑的模样。
“摄政王怎能与手握三十万大兵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