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云清自嘲一笑,想到了自己在现代的身份。
不过这里也挺好,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要处理。
消息一出,不少人心里恨得牙痒痒,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祝贺任云清找回身份的样子。
更是有许多曾与先皇后交好的夫人拜帖相见,全被姬白榆给推辞了。
“我也曾未见过先皇后。”任云清向尚清瑶解释道。
尚清瑶想起任云清从小离家,在江湖上游荡,顿时感到一阵心疼,“事已如此,如今这样最好不过了。”
“今日赏花宴,真是福气啊。”尚清瑶感慨。
“只是云清姐姐,真的要搬出去吗?”尚清瑶有些落寞道。
任云清闭口不语,算是默认了。
说到这次赏花宴,二人不得不想起柏丞相家嫡女与庶女的事情。
姬白榆开口道,“这柏丞相的一对女儿,倒是有趣。”
见尚清瑶一副疑惑的样子,任云清向尚清瑶解释了今日在御花园发生的事情。
幸得府中并无姨娘通房,若是如此,尚清瑶无法想象府里会乱成如何。
母亲性子温和,父亲深情,这一生只许了母亲一人,真正做到了这世间少有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丞相府内,柏琼凌刚到府中便哭哭啼啼的朝着她姨娘的院子小跑过去。
“哎哟,我的宝贝女儿,今日这是怎么了?”陈姨娘心儿揪着疼,她最见不得女儿落泪了。
“都怪柏琼柔!柏琼柔她欺负我!”柏琼凌躁怒。
陈姨娘脸色立马变了,“怎么欺负我的宝贝女儿了?姨娘去你爹爹那儿讨个公道!”
柏琼凌的侍女将今日的事情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
陈姨娘沉默了一会。若说真的,事情错的还真的是她女儿。
陈姨娘气的咬牙,“你这孩子,在家做这些便罢了,怎的会在宫内如此,贵妃娘娘最见不得这些了,这让娘娘该怎么看待你。”
“连你也怪我!”柏琼凌气的大哭。
陈姨娘心疼不已,怪起自己来了,“都是姨娘的错,姨娘不该说你。姨娘马上去找你爹爹那讨个说法。”
与此同时,柏琼柔的侍女急忙向柏夫人禀报今日在赏花宴上发生的事情。
柏夫人匆匆赶到柏琼柔的院子里,柏琼柔正在默默垂泪。
“柔儿,你这是怎么了?”柏夫人将女儿搂在怀中,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柏琼柔的背。
“母亲……”柏琼柔拿起帕子擦了擦眼尾的泪水,委屈道,“这次父亲肯定要责罚我们了……”
柏夫人摇了摇头,真是个傻孩子。
怎么会责罚她们姐妹?只会单单责罚柏琼柔罢了。
“我去与你父亲解释一下今日发生的事情。”柏夫人安抚的摸了摸柏琼柔的脑袋。
柏夫人与柏琼柔赶到时,柏丞相已然震怒。
“你这逆女!为何要当众让你妹妹难堪?!你俩本是亲姐妹,不互帮互助便罢了,怎会在外面如此陷害你妹妹!!”
陈姨娘带着柏琼凌颠倒黑白的说了一番,柏丞相心里有数,却依然要顺着陈姨娘母女的话责罚柏琼柔。
“还不快跪下!”柏丞相怒意更甚。
柏夫人拦着柏丞相,“夫君不如听听柔儿阐明?”
“你的意思是凌儿在哄骗我?!”柏丞相怒道,“你这毒妇!不好好教诲你女儿便罢了,竟还想冤枉凌儿!”
“凌儿为何落水?还不是你女儿推下去的!如今贵妃娘娘该如何想我丞相府?!”
柏夫人很是伤心,面上却维持镇定,“夫君不妨听了柔儿的解释再下定论?”
“妾身知道夫人一向不喜凌儿,倒也不至于如此冤枉凌儿吧……”陈姨娘开始抹眼泪,柏琼凌也跟着抽泣起来。
柏丞相更为生气,喊了两个小厮将柏琼柔强行押着跪了下去。
“砰”一声,可见力度之大。
柏琼柔来不及出声,便听柏丞相道,“请家法,今日不给这逆女一个教训,谁知来日会做些出什么!”
柏夫人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哭着跪下抓住柏丞相的裤腿,被一脚踢开了。
戒尺一下又一下的抽在柏琼柔背上,不过四五下,便晕倒了。
“还敢装晕?!”柏丞相命人将冷水泼在柏琼柔身上,却见柏琼柔依然不醒。
“夫君息怒啊!柔儿自小身子不好!这样会要了她的命啊!”柏夫人磕头求道。
柏丞相这才止住,留下一声冷哼便离开了。
“姐姐若是死了那该如何啊……”见柏夫人脸色不对,柏琼凌好似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呀”一声捂住了嘴。
“你这孩子,怎能胡说呢?还请姐姐别怪罪凌儿童言无忌。”陈姨娘装模作样的训斥了一下柏琼凌。
柏夫人只觉得气血升高,也快晕了过去,赶忙吩咐丫鬟侍女将柏琼柔抱回院子里去请府医治疗。
这一夜,柏琼柔的院子里乱成一团。
当得知任云清是先皇后唯一的侄女时,柏琼凌先是慌张,随后便嫉妒使一张脸扭曲起来。
“姨娘,凭什么她就可以被封为县主,不过是先皇后的侄女,也没见姬白榆被封为县主啊!”
“姬白榆那是被圣上瞧上的人,是要入宫的……”陈姨娘小声提醒道。
柏琼凌一阵妒忌,她最瞧不惯姬白榆的做派,如今更是毁了她的好事。
凭什么姬白榆就可以被圣上瞧上?而她柏琼凌却不行?!
“姨娘,我也要进宫!”柏琼凌气愤道。
陈姨娘一惊,却无法拒绝女儿提出的要求。
“夫君,您觉得如何?”夜晚侍寝时,陈姨娘瞧着气氛正好,提起了柏琼凌说的事情。
丞相府没有继承人,只有入宫为妃这一条路可保住地位,柏丞相当然知道,心底也早已有了打算。
柏琼柔性子柔弱不堪,为人懦弱,实在是不适合入宫。
柏琼凌虽有些手段,却豪横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