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宴渝和姜茳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宴母把姜茳早上晒的柿饼已经收进屋子里面了,前两天婚宴的菜基本上已经吃完了,所以宴母就舀了一些今年的新米混着玉米碎,做了一碗杂粮粥。
再加上一些自己腌的泡菜和一碗炒白菜。
等宴渝和姜茳把采买的东西放好了之后,一家人便端起碗筷开始吃饭了。
“娘,家里面还有多少银子?”
“怎么了,是今天买东西用完了吗?”宴母停了一下筷子,心里暗暗算了一下。
宴父去世前给自己留的四十两银子,这些年自己和宴渝省吃俭用又攒了二十两,但鱼儿读书还得花钱,这两天又给姜家的十五两彩礼。
-小
读!
零零碎碎加起来家里面可以用的还有三十两的样子,应该可以供鱼儿明年到州里考试。
“鱼儿,是县学要交钱了吗?家里大概还有三十两,不够的话,娘过两天把家里的那几只鸡卖了。”提到钱,宴母总是有些担忧,读书总是这样费钱。
“娘,是这样的,明年就要去参加会试了,所以我想带着姜茳去镇里租房子,这样也好复习。”听到宴渝这样说,宴母的吃饭的速度也慢下来了。
去镇上租房子,开销增加了,租一年可能就是二十两银子,还有鱼儿和姜茳的日常花销,这……该怎么办?
听着宴渝和宴母的对话,姜茳也听出来这是宴渝在帮自己,便顺势说:“娘,要不我去照顾宴渝的时候就开一个那种面摊,我今天进城的时候发现都没有人卖面,我这个可算独一份,到时候咱们也有钱了。”
“开一个面摊?让我想想。”宴母有些犹豫,虽然那个面条自己吃着也觉得的风味独特,但是要是开个面摊会有生意吗?
要是没有生意,钱也花出去了,那明年鱼儿科考去哪里找钱?
看出宴母的纠结,宴渝放下碗筷说,“娘,我觉得姜茳说的也有道理。要不我们拿一点钱出来给姜茳开个面摊试试,到时候娘和我们一起去镇上,要是生意不好,咱们就不做了,卖不完我们就自己吃。”
宴渝的话像是给了宴母一针强心剂,“那这样我今晚再想想,要是可以就过两天我和你们一起去镇上看看再决定。”宴母说。
“好嘞,谢谢娘,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去试试,肯定可以的!”姜茳跟着说,然后趁宴母没注意,给宴渝比了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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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渝看到姜茳对他竖大拇指,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感觉应该是夸自己,心里也很高兴。
看着夫妻两人的小动作,宴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今天这饭有点粘呼,感觉容易坏牙齿。
等吃完饭,姜茳和宴母一起收拾完碗筷,宴渝去烧热水了。
等姜茳收拾好回房间,宴渝已经把热水提进来了。
“茳茳,走了一天累了吧,先泡个脚吧。”宴渝说完就把热水加到盆里,用手试了下温度,感觉差不多便让姜茳把脚放下去。
看着宴渝这个举动,姜茳没有说话,只是心里暖暖的。
确实走了一天,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全身酸软,脚也很痛。
“嘶……”姜茳刚刚把脚放到水里,就感觉一股刺疼。
“怎么了,我看看,是不是走太久打了水泡,是我疏忽了。”宴渝看着姜茳面带痛色,眼里露出自责,就赶紧把姜茳抱到床上,拿来烛火照着姜茳的脚。
明亮的的烛火一照,就看到莹白小巧双足下面打了几个红色的水泡,有两个破皮了,所以刚刚姜茳把脚放下去的时候才会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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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茳茳,你别动,我拿帕子给你把脚擦了之后,再用针把水泡挑破,那样好得快,”宴渝说。
姜茳不是娇气的人,也知道宴渝是为了她好,便点点头说:“好。”
宴渝去拿针给姜茳挑水泡,姜茳就掌着灯。
“是不是很痛?”宴渝尽量用自己最轻柔的力度来减轻姜茳的疼痛感,可是姜茳还是疼的抿紧了唇。
“茳茳,你说你是怎么想出面条这种做法的啊?我以前都没有见过。”宴渝一边说,一边给姜茳挑。
“嗯,就平时自己琢磨,还有以前看着别人弄过,就跟子磐读书一样,熟能生巧。”
姜茳知道宴渝是故意让自己转移注意力的,好像不看着在心理上也确实没有那么难受。
看姜茳稍微好了一点,宴渝就继续说了。
“无他,唯手熟尔(1),茳茳是个心灵手巧的人,我相信面摊的生意一定会很好。”
“嘶,嗯……那要是…不好怎么办,而且娘还没有答应呢?”姜茳的额头上不断的冒着汗,看来也是疼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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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渝沉思道:“要是不好,我就带同窗来给你捧场。而且娘其实已经松口了,这件事能成的,放心吧。”
“哈哈,那行。那你给我讲讲你的同窗,要是他们来我就给他们优惠,让他们在书院里面多照顾你。”
“好,我在书院里面有两个要好的朋友,他们一个叫王真,家就柳岩镇;还有一个叫楼安平,是隔壁镇子的,他……”
在灯光下姜茳听着宴渝给自己讲他的同窗,讲他在书院的故事,偶尔还讲了宴母和宴父的故事。
终于把水泡挑完了,姜茳也冒了一身冷汗,宴渝也紧张的一身汗水。
秋天气温变化大,姜茳不想让宴渝再跑出去给自己烧热水,如果不小心受凉了就麻烦了。
所以两人将就着温水擦了一下身子,便躺在各自的床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