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金赶紧把“他是王霖”的话给咽了回去,但他却忘了很关键的一点,他当初频繁进出宫禁,又曾经有宫里伏虎的壮举,这宫里的不少贵人其实是见过他一两次的。
至少是有一定印象的。
所以白裙丽人突然心中电光石火间就想起一个人来。
她猛睁开眸子,极震惊极复杂的眸光在王霖身上扫视许久,眼前人终与心中记忆身影渐告重叠,她才长出了口气道:“本宫这才想起来,你应该就是王霖吧?”
王霖沉默着,锋锐的目光却瞬时落在白裙丽人身上。
白裙丽人面色一顿,柳眉一挑,却慢慢垂下头去。
她只觉眼前人的目光实在是太具侵略性,几乎让她有种被剥光衣衫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他看的深深羞耻感。
王霖望向赵福金。
赵福金伏在他耳边轻道:“她是韦妃,九弟的娘。”
赵构的娘?
王霖顿张大了嘴。
二十七八的丽人,十一二岁的儿子,想想倒也正常,毕竟这个年月女子十四五岁生孩子也是司空见惯的事,只不过赵构竟有个如此年轻美颜的娘,确实给了他一些视觉上和心理上的双重冲击。
……
王霖趺坐下去,赵福金无比乖巧地坐在他身侧,而韦妃则对面而坐,沐兰取来一壶热茶,为三人斟上三盏,便悄然退走。
我为赵构师,你是他的娘?
老师见家长?
王霖变得温和下来的目光从韦妃清丽的面孔上掠过,心思忖道:这韦妃看着沉静端宁,心计颇深,难怪能教出一个像赵构那样擅长表演的儿子。
王霖为何出现在宫中,其意若何,韦妃没有问。
当然她是绝不相信王霖这样的人,会专门为了与赵福金偷情约会冒死潜入深宫。
王霖若是这样的王霖,她煞费苦心把儿子赵构送到王霖身边,那真就看错人了。
韦妃眼角的余光在王霖搁在一侧的天子剑上扫过,眸光深处渐渐泛起一丝光亮。
“本宫什么都不会问,也什么都不会说,王少师你不必担心本宫向外透露消息……”
“我相信。”王霖淡道。
“呃,为何?”韦妃抬起如一泓秋水般的明眸来,望向王霖。
她本以为要费些口舌取得王霖的信任,结果没想到对方如此果断。
“因为九殿下已去了青州,我若出事,九殿下难以独善其身。”
“但是为防万一,还是要请娘娘暂留晓月苑小住几日,待我办完事,再向娘娘陪罪。”
韦妃芳心一颤。
她隐隐察觉到了王霖隐藏极深的某种杀气。
她的呼吸因为畏惧和慌乱变得急促,飞仙髻如风拂过,胸前那对成熟的兔儿更是轻微颤抖,划出一道涟漪,王霖目光敛起,避过这抹勾人于无形的风情。
似是挺大的。
王霖下意识搓了搓手,似在怀念刚才的手感。
沐兰捧着一套小黄门的服饰匆匆进殿。
王霖轻笑,径自去内间由沐兰帮他更衣,里面传出兮兮索索的穿衣声,外面的赵福金面上挂着柔美浅笑,而韦妃却心慌意乱。
不多时,一个面目英俊的小黄门低眉垂眼走出来。
赵福金上下打量着,忍不住噗嗤一笑:“霖郎,你这扮相还真不错,以后就留在本宫身边好生伺候着。”
王霖轻笑,模仿着太监的礼仪道:“奴才敢不从命?”
延翠急匆匆推门进殿,一股冷风旋即卷入,赵福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恽王殿下与满朝文武大臣在宫城明德门外求见官家,被太子殿下所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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