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贾政尴尬道:“公公见笑了,适才犬子在院落中练武,腾挪之间,衣衫有些乱,失了礼数,还请公公不要见怪!”
夏有宜笑道:“算了,少年人,算不得什么大事,贾大人,皇上还在等着回话呢,还请小爵爷快点写副墨宝,咱家好歹回宫去给小公主交差……”
贾政一阵无语,前些天,皇上刚刚向着贾环要了一幅字啊,现在又轮到公主了,也不知道哪位公主看上了他的诗词文章。
“来人,立即准备文房四宝,贾环,你下去整理一下衣衫,为公主殿下题写一首诗!”
贾环闷声道:“不写,孩儿浑身难受,写什么诗!”
夏有宜脸色一变,沉声道:“小爵爷,这可是公主千叮咛万嘱咐的,能够得到公主殿下的青睐,对你日后的前途那可是大有裨益,说不得连荣国府都跟着沾光!若是您恃才傲物,只怕……”
“环儿……”
贾赦差点都要跪下了,急声道:“听话,赶紧写,就算伯父求你了还不成吗?别再给府上惹事了!”
甚至连贾政都眼巴巴的看着,这个时候生怕真的将贾环给惹急眼了,万一死活不写,今天可不就真的坐蜡了?
贾环无奈道:“好吧,只是,写不好,你们可不要怪我……”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请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如今的贾环那里有心思题写诗词,草草落笔,题写了一首红豆在一个御制的扇面上,递给了夏有宜,闷声道:“夏公公,有劳了,小子适才无礼,还请勿怪!”
夏有宜眼睛乐得眯成了一条缝,嘿嘿,给皇上办事,那是应当一份,自己吃着这碗饭,职责所在;可是为公主带首诗词回去,那就是公主的人情了,日后,公主自然会多加照应自己。
贾政与贾赦带着众人送夏有宜走出荣国府,正要拱手拜别,夏有宜犹豫了一下,将贾政的衣袖扯扯。
贾政会意向着一侧移动了两步,问道:“夏公公还有什么吩咐?”
夏有宜低声道:“贾大人,本来这件事情皇上严禁外传,咱家不便多言,但你乃是至亲,咱家多句嘴,想来也没什么,不过你千万不要泄露给第二个人……”
贾政心头一惊,连忙点头。
夏有宜低声道:“贾大人,就在前几日,皇上突然驾临凤藻宫,传言临幸了贾尚仪,事关重大,你千万不要传出去,否则,咱家可是要大祸临头的……”
贾政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一晕,这对于贾府来说,绝对是泼天大的事情啊,只是看夏公公的脸色,便知道其中还有其他事端,不便多言,贾政的心思可是转了起来。
贾政急声道:“多谢公公提点,多谢公公提点!他日得暇,下官一定拜会公公!”
送走了夏有宜,众人返回府内。
“存周,夏公公临别之时,跟你说了什么?”
贾赦有些狐疑,低声问道。
贾政摇摇头,答道:“大哥,不必多问,这些日子,府上左右子弟必须低调,严禁惹是生非,否则,直接逐出家门!”
贾赦一惊,正要继续追问,贾政摇头道:“大哥,不必多问了,事关重大,不是你能够参与的!环儿!”
贾政看向贾环,无奈道:“你说你啊,你明明满肚子的才华,做点什么不好?偏偏惹是生非,这一次作罢,若是再敢惹事,我刚才可是说了直接逐出家门!”
“行了,行了!”
贾赦笑道:“正六品的校尉了啊,二弟,你向他这般年纪,啥也不是呢,这小子够给荣国府增光了,不过,环儿,你也是,日后悠着点啊,伯父这小心脏可经不住你这么折腾……”
贾环闷声道:“伯父,你们以为给我升官是什么好事吗?”
贾赦一愣,没好气道:“你小子别得了便宜卖乖,都是昭武校尉了,你还想怎么滴?”
贾环无奈道:“伯父,您想想,昨天的那件事情,禹州候与云州伯两家勋贵可都搭进去了,我却借着这件事官升一级,这还不明显吗,只怕所有勋贵都会认为我是踩着别人的人头上位啊……”
贾政的心狠狠的一颤,一个昭武校尉算个屁!
若是真的如同贾环所说,这件事情可是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啊,一旦几个王爷求不下请来,两家勋贵爵位被夺,满门流放,那可真的是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接下来,荣国府在勋贵的圈子里可是不好混了啊……
“环儿,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贾赦嗫嚅问道,他就是一个活脱脱的二世祖,跟薛蟠有的一拼,哪里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
贾政沉吟道:“大哥,只怕这件事情还真的是皇上有意为之啊,否则,环儿出手解围,公主甚至连环儿的模样都没有看清,皇上如何这么快就知道是环儿干的了?除非他是一直盯着这件事情呢,想要借机在勋贵里面钉钉子,制造事端啊……”
贾赦撇撇嘴,答道:“那又怎么了?难道其他王公还能把我们吃了不成?这官职是皇上封的,他们若是有意见,就去找皇上说理去!真的要是闹将起来,咱们荣宁二府也不是好惹的,两府联手,便是王爷也得退避三舍!”
“大哥!”
贾政喝道:“你糊涂!四王八公能够绵延百年,凭借的不光是先祖的功勋,也不是皇家的着意恩宠,而是四王八公向来同气连枝,共同进退,一旦哪一家遇到了事情,其他几家必定会出手相助;可是若是我们荣宁二府将其他王公都给得罪了,万一贾家有事,人家一个个作壁上观,你以为仅仅凭着荣宁二府就一定能够扛得住?笑话,当初的忠顺亲王怎么没落的,你难道忘记了?”
莫说是现在,即便是荣宁二公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