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正说话间,小道士急匆匆走了进来,躬身道:“启禀两位老爷,北静王与南安郡王前来拜访,后面还跟着好几位爵爷呢!”
贾敬眉头一样,淡然道:“张叔,你先退下去吧,二弟,走吧,我们去迎接两位郡王!”
贾政连忙跟着贾敬走了出来,只见北静王与南安郡王正在众人的簇拥之下,站立在道观门前。
“两位王爷,诸位爵爷,突然光临鄙道观,贫道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贾敬向着众人打了一个稽首礼,朗声笑道。
“哼哼,贾敬,”
南安郡王冷哼道:“我说你小子倒是会躲清静啊,自己躲了起来,对于外面的事情真的就不闻不问了?难道哪天荣国府跟宁国府都关门大吉了,你是不是都不露面?”
贾敬笑道:“王爷说笑了,四王八公向来同气连枝,荣辱与共,有诸位王爷爵爷们照应,贾府哪里来的什么关门大吉?诸位,还请里面叙话。”
贾敬将众人让进了道观,在静室之中落座。
贾敬命人奉茶之后,向着南安郡王笑道:“王爷,你们可是稀客,不知道今日登门,有何贵干?”
南安郡王冷哼道:“贵干?能有什么事,近来京城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只怕存周都已经跟你说过了吧,这一次本王与北静王前来白云观,就是为了讨你一句话,贾家,到底还是不是以前的贾家,这荣国府宁国府从今以后是新的还是旧的?”
南安郡王言辞犀利,没有丝毫的拐弯抹角,冷冷的看着贾敬。
贾敬皱皱眉头,问道:“二弟,你倒是说说,最近京城到底出了哪些事?”
贾政连忙躬身道:“大哥,这些日子以来,也无非就是诗会的事情,禹州候、云州伯的事情,还有就是皇上册封贵妃的事情,其他的也没有什么了……”
南安郡王目光炯炯,冷声道:“存周,真的没有什么了?难道皇上短短一个月连续两次赐官给贾环就不是事情了?难道你升任詹士府少詹士就不是什么事情了?”
“这个……”
贾政神色一滞,讪讪的不再说话。
贾敬淡淡说道:“贾环做官了?环儿,你倒是说说,皇上给了你个什么官做?”
贾环连忙笑道:“伯父,头一次,皇上让孩儿做了昭信校尉,第二次让孩儿做了昭武校尉,孩儿也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何,皇上突然要下旨给孩儿封官……”
“昭信校尉,昭武校尉?”
贾敬笑道:“王爷,不管是昭信校尉,还是昭武校尉,左右不过是两个芝麻大的武散官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怎么,皇上要给贾家的一个子弟封官,难道还要征询贾家的意思不成?亦或是,让皇上去征询您的意思?”
南安王脸色一滞,冷哼道:“皇上要给谁封官,本王自然无权干涉,可是,本王想要知道,皇上为什么给贾环封官,还有,这一次给存周升任少詹士,到底是几个意思!”
贾敬问道:“环儿,你到底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竟然能引起皇上的兴趣?”
贾环苦笑道:“伯父,孩儿哪里知道?就在诗会上不久,皇上就下旨给孩儿封了昭信校尉,即便是孩儿在就会上扬名,那也是扬的文名啊,即便是封官,不也应该是个什么翰林之类的吗,如何给孩儿封了武职?孩儿至今也没有想明白,至于昭武校尉,倒是简单的很,孩儿无意间救下了那个什么公主,想必皇上一时高兴,所以给孩儿升了官吧……”
贾敬淡淡答道:“王爷,您可听明白了?环儿年少,一夜之间名声鹊起,皇上就直接给了他一个武散官,这难道还不明显吗?这和存周当年何其相像?不过是打压勋贵的精英子弟吧了,若是贾家有意倒向皇上,那现在的环儿只怕应该是翰林待诏,而不是昭信校尉了!”
南安郡王登时有些说不出话来,闷声道:“那存周的少詹士有作何解释?”
贾敬脸色微微一沉,低喝道:“王爷,存周从家叔父亡故之日,被恩赏工部主事,到现在也已经有十几年的时间了吧?十几年来,他一直窝在工部,十几年时间,仅仅从主事提到了郎中,我倒是要问你,以四王八公的势力,以我二弟的才学,你们眼睁睁的看着他在仕途上毫无寸进,是几个意思?如今皇上封他做了少詹士,少詹士也不过就是一个四品官而已,便是封他一个布政使或者侍郎又有什么不可以的?更何况,好歹现在他女儿被封为了贵妃,恩赏,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
“他便是真的做了一省藩司或者臬司,本王也绝对不会踏入这白云观,可是,皇上偏偏封了他少詹士,贾敬,你不要给本王顾左右而言他,这少詹士是寻常人可以做的吗?哪一个詹士少詹士不是皇上心腹之中的心腹?”
南安郡王厉声喝道。
贾敬脸色登时有些变了,冷声道:“王爷,怎么,你这是真的要兴师问罪吗?那就请太上皇降到旨意,咱们去东宫说个明白!”
“王叔,王叔息怒啊,世伯,您也消消气!”
北静王见不是势头,连忙打圆场,“世伯,这些日子以来,皇上的动作频频,连禹州候跟云州伯都给除爵流放了,王叔心头火气未免大了些,还请世伯不要见怪,还有,这皇上直接给存周一个少詹士做,虽然存周公向来稳重,可是,其他勋贵那边,咱们总的给大家一个说法是不是?否则人心浮动,可不是什么好事……”
贾敬冷哼道:“王爷,这件事情存周给我说过了,是皇上给存周挖了一个坑,将存周直接逼到了墙角,让他难以推辞!”
“是啊!”
贾政苦笑道:“皇上召见我时,先是让我出任江南学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