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自认为给雄武帝出的主意足够好了,没想到的是,雄武帝竟然没有按照他说的办,反而是反其道而行之!
接连两三天时间,朝堂上都没有要开放海禁的旨意出来,即便是贾环都有些感到意外了,这个皇上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就在贾环惊疑不定的时候,赖二再度跑到了贾环的府上。
“环少爷,环少爷!”
赖二气喘吁吁的叫道。
贾环喝道:“又出什么事情了?赖二,你个王八犊子,只要你找我,就绝对没有什么好事情,你就个扫把星!”
赖二脸色一苦,急声道:“环少爷,是老爷急着要见您,让您赶紧去梦坡斋见他!”
贾环喝道:“老爷要见我,到底是因为什么?”
赖二苦笑道:“环少爷,您难道还不知道?京城出大事了!听说镇国公家的人将户部税课司的人给打了,而且打成了重伤,引起皇上震怒,现在镇国公的家都已经被御营人马包围了!”
贾环感觉到脑袋一晕,擦了,这特么的没有按照剧本走啊,皇帝老儿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不是说了吗,先易后难,他怎么一上来就向着勋贵下手了?而且挑选的还是镇国公府!
“走!”
贾环径直向着外面跑去,一溜烟的回到了荣国府,来见贾政。
“父亲,究竟是怎么回事?”
贾环急声问道。
贾政闷声道:“你还问我怎么回事?我去问谁?你不是说建议皇上先推行开放海禁的方略吗?怎么突然就先向着勋贵阵营下手了?这一次,只怕镇国公是难逃一劫了啊……”
贾环无奈道:“谁知道皇帝老儿到底要做什么?这下子可是有热闹看了啊,镇国公府那边怎么样了?”
贾政叹道:“能怎么样?现在御营人马围困了镇国公府,北静王与南安郡王已经入宫了,请求太上皇出面保下镇国公,毕竟镇国公一家乃是八公之首啊,在朝堂上影响力巨大,北静王与太上皇只怕不会轻易让镇国公府就这样垮下去的……”
贾环摇头道:“晚了,皇上既然已经出手了,那不竟全功,绝对是不会罢手的,这一次镇国公只能到这个倒霉蛋了,只怕谁也救不了他们了……”
“那、那我们怎么办?”
贾政急声问道。
“静观其变,不参与这件事情!”
贾环沉声道,“父亲,既然已经选择了跟皇上合作,那就不要向着脚踩两只船,我们只需要保持沉默就是!”
贾政一阵苦笑,答道:“你倒是说的轻巧啊,保持沉默,那也得勋贵阵营给我们这个机会才行啊,勋贵阵营向来是共同进退,这一次为了保住镇国公府,只怕他们还会逼我们站出来表明态度啊……”
贾环眼珠一转,低笑道:“父亲,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用他们逼迫,自己送上门去,嘿嘿,主动帮助镇国公府求情,如果皇上拒绝了,那就不关我们的事情了,反正我们已经表明了态度,他北静王甚至太上皇总不能死皮赖脸的让我们继续出头吧?”
贾政愕然道:“主动站出来为镇国公求情?这个方略可是你献给皇上的,你在站出来为镇国公府求情,那岂不是鼠首两端……”
“唱一出双簧而已,皇上不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的,也不会不卖我们这个面子的……”
贾环笑道。
“老爷,老爷!”
就在这个时候,赖二快步走了进来,急声道:“理国公府跟修国公府的两位老爷到了,小人已经将他们迎入了荣禧堂,请老爷赶紧过去!”
贾政心头一惊,连忙向着荣禧堂走去,贾环在后面仅仅跟随。
待到来到荣禧堂的时候,何止是礼国公府跟修国公府,还有南宁郡王与缮国公府的家主也到了。
“下官见过诸位爵爷!”
贾政连忙躬身施礼。
“存周,不必多礼了!”
南宁郡王的家主程国修,如今还是一等南宁侯的爵位,虽然没有了郡王爵位,可是依旧是四王八公之中一等一的存在,看到贾政走了进来,急声说道,“镇国公府可是已经被皇上下旨全部监押了,我们同出勋贵一脉,绝对不能坐视不理,北静王跟南安郡王都已经入宫去见太上皇了,咱们几个需要赶紧商议一下,看看如何方才能够救下镇国公一家!”
贾政连忙问道:“侯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镇国公一家到底因为什么事情,惹得皇上勃然大怒?”
“还不是你?”
柳芳气道:“上一次自从你想皇上献策,这朝堂之上就没有消停过,这一次户部税课司的官员,突然查办京城之中的一些商铺,这不,镇国公就撞到了枪口上,税课司官员直接查到了镇国公府上的一个钱庄,查看了他们的账簿,要求钱庄补缴一年以来的商税,这个程记钱庄在京城是一等一的大钱庄,在各省都有分号,每年的流水就达到了两百万两白银,按照二十税一交税,那可就是要缴纳十万两白银啊,这程记钱庄哪里会答应?恰好赶上镇国公府上的二爷过来,与税课司官员产生了冲突,牛二爷盛怒之下,将十多个官差全部打上,甚至税课司的郎中都被打成了重伤,消息传到宫里,皇上暴怒,直接下旨查封了镇国公府啊……”
贾环摇头道:“柳爵爷,这小侄就不得不说说你们了,这可是朝廷的官员,税课司的郎中,那可是四品的官员,外放那可就是知府了,其实说打就打的?殴打朝廷官员,那就是藐视朝廷威严啊,镇国公府上的牛二爷,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而且还暴力抗税,啧啧,这可是掉头的重罪!”
“放肆!”
柳芳喝道:“贾环,勋贵免税,那可是太祖皇帝给勋贵们的恩典,不光是镇国公府,所有的勋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