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莫终于明白了什么是角斗了。
那就是双方私下比斗,俗称打黑拳,用相同实力的人战斗,决定输赢,对手就是风家。
这个十年虽然是风家掌控风沐城,但也并不是全部都归风家,不然人沐家喝西北风去?
然后双方就想到一个解决办法,每个月用各家护卫角斗一场,轮换出规则,以胜数多的一方为胜,可以收取一定区域内商铺的上供,也就是和税收差不多意思。
这种角斗风家和沐家不能插手,一切都以各自家族护卫头领做主,不然出来一个风家嫡系,沐家的护卫敢动手吗?就算动手敢赢吗?
反之也一样。
……
角斗场就是一个空荡荡的大殿,中间有一个巨大的擂台,除了双方护卫的人不允许旁人观看。
吴莫插好旗站在队伍最后面,在他的旁边是一个十八九左右的少年,看起来有些腼腆,也是锻皮初期。
通过交说知道其叫何二牛,吴莫只叹:好名字。
“二牛,这种比试会出人命吗?”
何二牛不像别人那般瞧不起他,闻言眼眶一湿,似乎马上就要掉眼泪了。
吴莫惊了一下,暗道这是咋了嘛!
二牛抽了下鼻子,哽咽道:“吴…”
“吴莫。”
“吴莫,会死人的,我大哥就在上两次死了,被风家的人活活打死了,血流了一地…”
吴莫面色一变,“怎么回事?”
“我大哥何大牛比我大一岁,也是锻皮初期,在前两个月中,风家出规则是独战,就是各选一人单挑,认输和下擂台为败,我大哥被选上不敌,又好面子执拗不认输,最后被活活打死了。”
吴莫咋舌,这不就是违法斗殴,还特么还死人啊!
他从未和人死战过,要是抽到自己…
不敢想不敢想…
吴莫只觉得自己心里直打突突,一个劲祈祷不要抽到自己,我还是个雏…
而何二牛则相反,一脸蠢蠢欲动,似乎要为大牛报仇,使得吴莫差点忍不住提醒他:二牛二牛,会死人的,死人懂不懂?
……
吴莫的祈祷有没有用不知道,但角斗该来的还是会来。
风家护卫队与沐家护卫队隔擂而望。
双方披甲持刃,如同两军对垒般,沐家的枪、风家的刀。
风家护卫统领是一个魁梧的中年大汉,眸子犀利,颇有一种将帅之风,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个与秦武同名不同姓,叫宋武。
“秦武,今日把沐家的护卫队都带来了吧?不留点看家护院?”
秦武不屑一笑,“全带来又如何?就算我沐家空无一人,你风家敢去撒野吗?”
刚还趾高气扬的宋武表情一滞…
敢吗?
想必不敢!
原因?
呵呵!
尽管不愿承认,目前名副其实风沐城第一天才沐晴晴回来了,风家还真没这个胆量去沐家闹事,皓月宗不管家族之争是没错,但在皓月宗弟子面前去撒野,谁知道皓月宗会怎么做?
自从沐晴晴入皓月宗,虽没人明说,但还多人都认为风家已经被压一头,也许下次换届后沐风城之名就要定形了。
宋武还听说,最近族老亲自带领风家适龄子弟去往皓月宗,启图能被收入其中。
不过这一切都是上层人的事,宋武的职责就是赢角斗战,看到秦武的目光,宋武颇为不爽,冷咧道:
“秦武,别浪费时间,这次应是我风城定规则了吧?”
秦武一愣,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这宋武狡黠无比,每次对方定规则就会死人,以至于自己掌管的人越来越少。
宋武非常享受这种目光,呵呵一笑:“老规矩,一对一战,我今日带来了十五人,锻皮圆满、锻皮后期和中期各三个,初期五个,还有一个筑膜中期的副统领,战十五场,不认输生死无论,胜多都是为赢,当然,你我之间想加一场也未必不可。”
果然!
秦武心中暗暗叫苦,对方就是个疯子。
他沐家的护卫今天确实都带来了,而风家据说有近七十之多,几乎是他们的双倍。
但规则在此,只能点头同意,不过还是说道:“你我要战再说,有一点要告诉你,锻皮初期我这边只有四人,可能战不了五场。”
宋武哈哈一笑,很是潇洒一挥手,“理解,四场就四场,谁让你们人丁稀少,只是不知些战过后你秦武手下还有没有锻皮初期了…”
秦武面色铁青,对着其中一个队长道:“第一场你上,势必要挫挫他们的锐气。”
这个小队长叫沙七,算是四个小队长中最强的一个了,只见其点点头,双脚跺地一跃就来到擂台上。
“就你了,铁灿。”
双方打过无数次交道,对对方的小队长自然熟悉。
那让被称铁灿之人也不耽搁,跃上台后横刀在前,舔了舔嘴唇,“沙七,上次你侥幸赢过,今日我要让你知晓,选择我是多么错误的决定。”
两人一触即发,刀与枪频频相碰,发出一阵阵乒乓声,甚是激烈…
其他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只有吴莫苦着脸若有所思。
四场锻皮初期,那不就证明自己必须上场吗?
妈的,救老子是为了让老子当炮灰?
瞅了瞅手中的长枪,吴莫心里实在是有些发虚…
“二牛,打不过可以投降吧?”
一旁正看的起兴的何二牛闻言愣了一下,小声道:“可以是可以,只不过投降了会被扣奉,还有会被其他人看不起,回府可能还会受罚…”
扣不扣工资吴莫无所谓,他又不打算一直当个看家护院的护卫,连工资多少都不知道,疑惑道:
“那上台就必须死一个?”
二牛摇摇头,“那倒不是,你要是打赢对方,风家的人会主动认输,他们很少拼命的。”
擦!
沐家的是不是傻?
吴莫甚至有一种想倒戈的念头,打不过还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