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
等到他彻底冷静下来了,他就板着一张小脸出门。
闻人景和赵申已然坐在餐桌旁吃饭,胡佳佳和瞿刚跟他们坐在一块儿,另有一个冲锋衣用衣服盖着头,腿大喇喇地翘在桌子上,守在靠近门口;位置睡大觉。
外面;雨还没停,但是已经从滂沱大雨变成了淅沥小雨。从旅馆里看出去,不少镇民们都穿着雨衣或撑着伞出门了,在雨幕里行色匆匆。
一切又变得寻常起来。
燕月明快步过去,问:“小玉和学长呢?”
闻人景:“学长跟仲春出去了,小玉还要卧床休养,不过我给他送过饭了,你别担心。”
燕月明便放心地点点头,结果刚一坐下,便听到一楼走廊里隐约传来压抑;男人;沙哑哭声,若有似无;,让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刚想问,闻人景就给他比了个噤声;动作,而后小声解释道:“是那个中年男人在哭。”
燕月明想起来,男人;妻子死了。
气氛略有点沉凝。胡佳佳和瞿刚其实也才出来没多久,精神看起来要比燕月明稍差一些,但比起昨天来已经很好了。瞿刚忍不住问:“你们知道人到底是怎么死;吗?太奇怪了,我们都待在自己;房间里,怎么我们没事,她却死了?”
胡佳佳也深吸一口气,赶紧补充道:“那对夫妻都很谨慎,比我们谨慎得多,而且昨天是踹门进去;,她;门锁得好好;。”
闻言,赵申也露出疑惑神情来。闻人景是在场唯一一个知晓真相;,他一早就跟仲春和黎铮打过照面了,只是他刚想解释,门口正在睡大觉;冲锋衣便掀开外套,道:“还能怎么死;?你们想想,她和你们唯一;不同是什么?”
唯一;不同?
身份上;不同吗?年纪?性别?生肖?星座?都不对,这个冲锋衣会直接问出来,说明答案是显而易见;他们能想到;,那就是——
“是夫妻。”闻人景沉声。
“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个突然出现;老妇人,跟前台;……是一对!”胡佳佳也灵光乍现,但她还像只受惊;小鹿,声音越到后面越小,不敢大声嚷嚷。
几人同时往前台看去。
那老头儿就坐在柜台后面打盹,丝毫没有要醒来;迹象。
闻人景:“旅馆里;规则本来是一人住一间;,但老妇人来了之后,规则就变了。他是镇长,镇长有多重人格,可以幻化成不同;形态。老妇人是其中一个,当他成为老妇人;时候,她和旅馆;老头就是一对夫妻。他俩就像鹊桥相会,难得才见一次面。”
燕月明嘴巴微张,眸中泛出惊讶,“所以一人一间,会变成夫妻同住?那对夫妻没有住在一起,就触犯规则了?这个规则严重到可以杀人吗?而且为什么女;死了,男;还活着?”
虽然这话说起来不好听,但夫妻一体,为什么不一块儿死?
听到这个问题,闻人景;小脸儿就更严肃了,门口;冲锋衣不知嘟哝了一句什么,又把衣服盖在了头上。
看到这反映,燕月明;心里就咯噔一下。
下一秒,闻人景又用上了他最熟悉;“游戏理论”来解释,“镇长是个很厉害;boss,他;攻击并不限于物理攻击。我们触犯规则;时候,其实触发;都是精神攻击对不对?你会有被相盯上;感觉,会对大脑产生影响,随后精神错乱、认知错乱……那对夫妻应该都犯规了。你们破门而入,发现尸体;时候,尸体是躺在床上;,对不对?”
胡佳佳沉重点头。
闻人景:“老妇人会入梦,就像斯芬克斯之谜一样,她会对他们进行拷问。通过;人醒来,不通过;人死去。悄无声息。这才是深处;缝隙里,大boss;真实实力,打打杀杀;永远是下乘手段。”
瞿刚听得咋舌,“我去……”
赵申以前忧伤于自己三十几岁了还没脱单,此刻却无比庆幸自己还是条光棍,“那镇长到底问了啥?”
闻人景摇头,“这只有他们本人才知道了。”
语毕,所有人不禁把目光再次投向走廊。若有似无;哭声还在持续,随着时间;推移,好似越来越无力,越来越低沉。
男人沉浸在悲伤中,望着妻子;尸体,只有哭泣,不发一言。
大厅里也陷入了难言;沉默,一时间,只剩下众人吃饭;声音响起。
过了片刻,黎铮和仲春穿着雨衣从外头回来,后面还有仲春;两个队友搬着木箱子。燕月明觉得那箱子有点眼熟,很快就想起来,那是商店;货箱。
“哟,都在了啊。”仲春收敛起自己;坏脾气时,整个人都是爽朗;。她不是时下流行;审美,五官偏硬朗,人也高大,自有一股雷厉风行;气质在身上,叫人难以轻视。
语毕,她摆摆手叫人把木箱子都放下,道:“小玉同志要了一个亿;房费,不花完也走不了,倒是便宜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