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问怎么了,她半晌才开口,“金元先生,你知道那三位嫌疑人的杀人动机吗?”
“听警官们说,池田先生是把餐厅开在死者主厨的餐厅对面,结果倒闭还欠了许多外债;常波女士的女性朋友曾把餐厅开业方案透露给死者,导致客源流失;堂森先生则是一直以来都被死者在各种比赛中压制,永远只能当第二名,虽然这个动机成立比较单薄,却不是没有可能。”
小林夕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利落地编辑照片把她和松田阵平截掉,“我好像发现了线索,拿去给工、呃不是,给毛利侦探看看!”
刚迈出一步,又回头很认真道,“金元先生,你是发现了线索所以才拍这张照片的吧?”
“……”诸伏景光沉默,主要是无法说出真实原因。
“一定是这样吧?”小林夕一扬眉,笑眯眯的,“绝对不会是为了看什么其他的事情,所以不小心拍到的吧?”
意思就是我不追究你偷看,但也不要对她和松田阵平之间的事刨根问底。
然后清脆地道谢,一溜烟小跑走了。
目视她轻盈地几步跃上舞台,诸伏景光叹了口气,无奈地笑着摸了摸鼻尖。
就连“金元先生”这个身份都是完全虚假的,他一直站在灰色地带用见不得光的手段成为zero的一把刀,无时不刻不在欺骗他人。
又有什么资格对她刨根问底呢。
——
诸伏景光拍的那张照片一到江户川柯南手里,便成为了破解此次案件的关键性证据。
照片上,堂森主厨正在低头看表,以那个角度来说,他脑袋上的那顶没有完全戴进去的厨师帽应该不受任何摩擦力的影响,直接掉在地上。
但却稳稳地定在了他头上,仿佛被什么黏住了一般。
经过检测,是少量融化后凝固的糖。
作为多年的对手,他深知死者十分嗜甜,评审过程中吃到不怎么甜的菜品会自行添加糖浆。
所以他替换了糖浆,但没注意有少量黏在了帽子上。
被□□射中的“沉睡小五郎”陈述完推理,堂森主厨认罪。
“那为什么选中这个时间点下毒?”松田阵平瞥了眼小林夕,犀利道,“这并不是随机的。”
缩在暗处的江户川柯南适时接上,“因为堂森主厨离婚后,儿子跟着前妻改姓,也参加了这次比赛。”
他并没有点出那名少年是谁,维护了对方的隐私。
“没错,自从伊桐第一次参加比赛开始,我被他整整压制了十年!”堂森主厨一下变得很激动,“你们或许觉得这个动机很可笑,但万年第二名的煎熬谁能知道,有天赋的人永远不知道平凡是多么痛苦!”
“我不仅要杀掉伊桐,还要为我的儿子开路!”
“所以你觉得在有力竞争对手出现时下毒污蔑,就能毁掉制作者的一生,永远无法威胁到你的儿子?”松田阵平嗤笑,“难道以后每出现一个你都要这么干,世界上的人岂不是要被你杀光了。”
在除了小林夕外的人面前,他的毒舌从来不会发挥失常。
小林夕也觉得这是什么恶毒的污蔑方式,要不是搜查一课的警官们都不是草包,她估计得背上一个污点。
不过她还没挽袖子上呢,那位美女常波主厨就给了凶手一个耳光。
她体型娇小,浑身颤抖,当评委时没说过重话,此刻却厉声呵斥:“你还有点羞耻心,和当初入行时的厨师职业道德吗?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厨师!”
凶手愣了一下,随机面露凶光,要和对方扭打起来,下一秒就被边上小林夕和毛利兰联手干趴下了。
小林夕松开凶手的衣领后退一步,乖巧举手:“我们是正当防卫。”
就连小兰也有样学样,不好意思地微笑。
“……”目暮警官好笑道,“这么急着报告干什么,又不会念你们。”
凶手被带走了,常波主厨在感激地道谢后,有些不确定地开口,“刚才我似乎看到堂森往您腹部打了一拳,没事吧?”
小林夕摆摆手,“就碰到了衣服,都没多大感觉,我没事……”
她一下卡壳了,缓缓低头,摸向右口袋。
原本因为装了块糕点而稍微鼓出来的口袋,此刻已经彻底瘪了下去,异常平坦。
小林夕:“……”
她是没事,但糕点有事啊!
松田阵平忙完手头的事,回头绕了一圈,就看到小林夕坐在观众席前排等毛利小五郎交际完后一起走,双臂趴在前面一排的座椅靠背上,闷闷不乐的样子。
注意到警官先生走到跟前,小林夕瓮瓮道:“你还想要糕点?”
“……怎么了。”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打开,只见里头包了一块不成样子的扁平泥状物体,还在往底下掉渣。
小林夕双手捧着摊开的手帕,低头看看那不成模样的“芍药糕点”,又抬脸看看松田阵平,表情委屈巴巴的。
松田阵平心想,怎么每次小林夕做的东西,到他面前都是这样的。
上次的玉子烧也是,这次的糕点也是。
他扑哧轻笑了声,引来对方的不满:“笑什么,样子丑点怎么了,它……!”
话音未落,卷毛警官随手拈起那块“饼”,往嘴里一丢,貌似不甚在意。
“怎么,继续说啊。”
松田阵平咽下嘴里的东西,舔掉嘴角的屑渣,一偏头,痞笑着看她,懒洋洋道:“样子丑点怎么了。”
“我觉得自己还挺有口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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