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阳的提议,乔峰和段誉自然附和。
乔峰也想早一日解除身上的冤屈,段誉么,就算王语嫣也是自己的妹妹,但这事并未确认,也难免心中会有些想法。
晚上,似乎又有人连夜来访,伴随着些许吵闹声,徐阳翻了个身依然沉沉睡去。
今天一日间发生的事,比以往几个月都要多,真是身心俱疲。
第二日一早,不出所料,一起准备出发的人群中,又多了一对母女……
徐阳心中暗暗对段正淳比了个中指,段王爷,你还真是威武霸气!
他也没兴趣去打听那一对母女花到底是谁,情人和私生女太多了,可能段王爷自己都不一定搞得清。
行了十数日,便到了信阳地界,乔峰同段正淳都各有心思,约定了明日再聚的时间地点,便分头行事去了。
段正淳自然带了一群老情人去城内找地方安歇,乔峰三兄弟一路,奔着西郊而来。
徐阳知道,此地便是马大元的家,乔峰来的目的一是祭奠这位丐帮的老兄弟,另一方面,则是要当面问清楚,马夫人牵扯先前那件事,到底有多深。
西行大概三十余里,见一条小河绕着三间小小瓦屋,屋旁两株垂杨,门前一块平地,似是农家的晒谷场子,却有几个深坑,乔峰感叹道:“这些坑,想来是马兄弟生前练武所成,可惜……”
感慨了一会儿,他正要上前打门,突然间啊的一声,板门开了,走出一个全身缟素的妇人出来,正是马夫人。
马夫人见了乔峰三人,倒是出奇的沉稳,但面色如霜,一脸的凝重。
她道:“乔帮主,今日是来取小女子性命的吗?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自然无力反抗,还请乔帮主下手利落些,也免得多受痛苦。”
乔峰面色尴尬,解释道:“乔某今日冒昧来访,只是想问马夫人几个问题。问完便走,绝不至于伤害贵体,更谈不上生死之事。”
马夫人听了,也不说信与不信,冷笑一声转身进房,端坐在八仙桌旁。
段誉不想过多参与这种他想不明白的事,便在门外驻守,而乔峰和徐阳则道了一声“得罪了”,便踏入房门。
这时夕阳正将下山,淡淡黄光照在马夫人的脸上。萧峰这次和她相见,不似过去两次那么心神激荡,但见她眉梢眼角间虽隐露皱纹,约莫有三十四五岁的年纪,脸上素净,肤色倒是白嫩,竟似不逊于阿朱。
稍看了一眼,乔峰忙转开眼光,拱手道:“马夫人,不管你信不信,马兄弟绝非我所害,乔峰有几个问题,还想请马夫人指教。”
马夫人脸上一本正经,嘴角边带着一丝幽怨,淡然道:“既然乔帮主潜行到此,想是心里定有把握,不至于让小女子能有幸得脱生天。那也很好,小女子也能早日去见亡夫,也免得白白在世上受苦。”
徐阳听她口口声声咬死了乔峰是来杀她的,心中便一动,打开了导航系统。
果然,这几间屋子看似平静,但前前后后居然埋伏了数十名高手,显然此刻马夫人是在诱供。
只要乔峰应对不当,说了一句半句不该说的话,那么他这罪名便算是坐实了。
虽说之前乔峰早就被冤枉到底,百口莫辩,但始终他并没有亲口承认过自己做过什么危害武林的事。
因此江湖上不少与他交好的英雄豪杰,死都不信仗义豪迈的乔帮主会做哪些鸡零狗碎的恶事。
看来,这马夫人心思可谓是极为缜密,偏要锁死乔峰的一切退路。
此时乔峰依然不明所以,坦言道:“马夫人说笑了,乔某说过定然不会伤及夫人,何必咄咄相逼?三个问题,问完乔某转身就走,绝不多做停留!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马夫人见他说得坚决,态度便稍稍松动了些,只道:“乔帮主也是这般同徐长老、单判官、谭公谭婆他们说的吗?”
乔峰一愣,他并不清楚马夫人此言何来,为何突然提起这数人?
徐阳插话道:“马夫人,别扯他人,我大哥这些日子在小镜湖盘桓,并未见过旁人,更别谈什么问话之类的。今日也只是路过信阳,过来祭拜一下马副帮主,顺便问询几个问题。马夫人若是不想说,也可以不说,我们绝不会为难。”
乔峰也点点头,他口舌不算便给,徐阳替他说出了想说的话。
马夫人神色不便,扶了下额头,轻叹道:“小女子已是将死之人,乔帮主何必蒙骗于我,还发什么牙疼咒,端地可笑。”
既然看穿了她的心思,徐阳自然不会任由乔峰上他的当,便道:“既然马夫人对大哥你有成见,也不想说,那便算了,我们走吧。”
这一招以退为进,让马夫人事先根本就预料不到。
既然如此安排,好不容易能令乔峰恰逢其会,她当然不可能就此放过他,便轻笑道:“这位公子看上去颇为眼熟,却不知是何方神圣?”
徐阳拱了拱手道:“在下聚贤庄游坦之,先前也曾见过马夫人一面。想来马夫人贵人多忘,记不得在下这个无名之辈了。在下有幸于江湖游历中偶遇乔大哥,我们义气相投,早已结拜为了异姓兄弟。乔大哥先前曾遭奸人陷害,关于此事,各种证据间颇有些不实不确之处,这才来拜访马夫人,以求真相。既然马夫人不想说,那么不便打扰,我们也可以去问一下徐长老他们。”
“你真的不知?”马夫人冷笑道:“徐长老他们,早几日已经遭奸人毒手,命丧黄泉了。”
徐阳早就料到此事了,并未有太过激的反应,反而是乔峰听了,更为惊讶。
“你是说,徐长老、谭公谭婆他们几个,都已经遭了毒手?”
马夫人点头,却不看乔峰,只对徐阳道:“游公子,你怕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