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阳捂着脸一脸委屈。
“韵姐你误会了。我刚刚是看地上的鞋子呢。”
苏韵一瞪眼,抬手又是一个脑瓜崩。
“你那是看鞋子吗?”
“我都不好意思点破你。”
“好小子,想不到这才几年功夫,你就学坏了。”
“稍微测试一下你就上钩了。”
“哼。看来我以后得对你严加看管,绝对不能让你走到歪路上去。”
“我……”
苏韵唰的一下站了起来。
一把将盖在腿上的毛毯扔到徐阳脑袋上。
“行了。姐姐我先去洗个澡,你在这好好反省反省吧。”
徐阳目送苏韵进入洗手间,尴尬地挠挠头。
就刚刚那惊鸿一瞥。
五师姐绝对对得起d这个伟大的字母。
看来五师姐平时都是深藏不露啊。
小瞧你了。
徐阳冲完澡从洗手间出来。
见苏韵已经泡好了茶水,沙发上的衣服也都收拾了。
“还不睡?”
“坐下聊几句。”
苏韵拍了拍沙发。
徐阳走过去坐下,苏韵将一杯茶轻轻推过来。
“跟姐说实话,这次师父让你下山到底要干嘛?”
徐阳决定暂时隐藏自己身体的秘密。
把调查父母之仇的案子跟苏韵简单地讲述了一遍。
“我这次来东城就是查这件事的。”
“师姐,明天我就准备回去了。”
“这么快?”
苏韵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情愿。
徐阳苦笑道:“东城区跟西城区都在洛城,反正都是一个城市。”
“来回坐车也就二十几分钟的路程。以后我想来找你不是随时都可以过来嘛。”
苏韵还是有些不太情愿。
“这么多年没见,只住一晚就回去,我还没跟你呆够呢。”
徐阳只好道:“这样,我只要一有时间就过来看你。”
“等我以后查清楚了我父母的那件案子,替他们报了仇,我就搬过来跟你住一段时间。”
苏韵这才勉强满意地点点头。
“这还差不多。”
“你在那边一个人要注意好好照顾自己。”
“林青瓷这个当大师姐的,估计每天都忙着脚不沾地,根本没时间照顾你……”
徐阳连忙苦笑着打断。
“师姐,我早就长大了,又不是小孩子……”
“在我的眼里,你永远都是那个长不大的弟弟。”
听到这番话,徐阳心中划过一阵暖流。
父母双亡,妹妹失踪。
他在这个世界上孤苦伶仃。
师父跟师姐们就是唯一能让他感受到温暖的亲人了。
苏韵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
“对了。你明天下午再走行不行?”
徐阳微微一愣。
“有事。”
“明天我请个假,你随我去见个人。”
“谁?”
苏韵没有直接回答。
“去了你就知道了。”
“就当帮姐个忙。”
徐阳连忙点头。
“当然没问题。”
苏韵这才点点头,站了起来。
“行了。天也挺晚了。早点休息吧。”
苏韵裹了裹上身的褂子,起身朝卧室走去。
“别忘了把你住的地址发我一份。”
“好。”
因为喝了不少酒水,徐阳半夜被憋醒。
生怕吵醒苏韵休息,徐阳摸黑一个人进了洗手间。
正畅快地开闸放水呢。
结果一扭头却发现苏韵正睡眼稀松地揉着眼睛站在洗手间门口。
徐阳吓得一个哆嗦。
滴手上了。
“姐……你,你怎么出来了?”
“上厕所。”
苏韵催促道:“快点,还没完事?”
徐阳一脸尴尬。
“姐,你能不能先出去关上门。”
苏韵无语地翻个白眼。
“你小时候洗澡都是我帮你洗的,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见过。”
“这还害羞上了。赶紧的,扭扭捏捏跟个女人一样……”
徐阳欲哭无泪。
姐,求别说。
咱们以后能别再提洗澡这事儿了吗?
“姐,我现在长大了,早就不是孩子了……”
“那又怎么了?我是医生,在医生眼里,没有男女,只有患者。”
“再说我刚才又什么都没看到。”
这理由太强大,徐阳无法反驳。
也顾不上沾湿的手了,徐阳慌乱地提上裤子。
低着头红着脸赶忙从洗手间逃了出去。
结果听到背后传来苏韵嘀咕的声音。
“看来小师弟是真的长大了……”
噗通。
徐阳一个跟头栽倒在客厅。
五师姐,说好的啥也没看到呢?
累了。
毁灭吧,赶紧的。
第二天一早,徐阳顶着个大大的黑眼圈爬起来。
一晚上没睡好。
苏韵倒是没事人一样早起准备好了早餐。
“起来了。赶紧洗漱吃饭了。”
“哦。”
徐阳看了一眼师姐。
发现对方脸上表情并无尴尬,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吃过早饭,苏韵开车载着徐阳出门。
“姐,你到底要带我去干嘛啊?”
坐在车上,徐阳终于忍不住开口发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
苏韵一边开车一边随口解释道。
“不用担心。就是让你去给个老人看看病。”
听到这话,徐阳悄悄松了口气。
苏韵开车到的地方是个很偏僻破烂的老旧住宅区。
车子在狭窄的胡同里开不进去。
苏韵把车停在胡同外面,然后从后备箱提上买好的礼品。
“姐,这人你很熟?”
徐阳看了一眼手上提着的保健品,心想这位老人应该是五师姐很在乎的人。
“嗯。”
苏韵轻嗯一声。
“在被师父带上山之前,我从小是跟奶奶相依为命。”
“这位孙爷爷是我们的邻居,奶奶年事高了,那时候孙爷爷便经常接济我们。”
徐阳听了,心中暗想看来今天这次会诊,自己得再重视一点。
“前面就到了。”
苏韵指着巷子里堆放得整整齐齐的那些废旧纸箱轻声道。
“这些就是孙爷爷平时捡的。”
“老人日子过的很清贫,平时主要靠卖点废旧纸箱跟旧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