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金光小说>历史军事>游走在晚清的乱世理工男> 第六百零五章 场方程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六百零五章 场方程(2 / 3)

大概在11月4日时,他的方程仍然不是广义协变的。

——要达到这一步还需要三个星期。

11月11日,爱因斯坦提交了第二篇论文。

他在其中使用了里奇张量,指定了新的坐标条件,使得方程似乎具有广义协变性。但事实表明,问题并没有得到根本解决。

爱因斯坦距离最终答案只有一步之遥,却始终迈不过去。

这种感觉估计很多人都有所体会。

无奈之下,爱因斯坦只能再次把论文寄给希尔伯特,虽然知道两人目前属于“竞争对手”,但被封锁的德国短期也联络不上外头的人。

“倘若我目前的修改是合理的,那么在物质构成方面,引力必定起着基础性作用,”爱因斯坦颇为无奈地说,“但这将使我的工作更加困难!”

——引力是人类最早发现的力之一,也是最神秘的力,到李谕穿越前,仍充满未知之谜,比如那个令无数物理学家魂牵梦绕却始终未能发现的“引力子”。

谁要是能发现它,肯定当年就能拿诺奖……

希尔伯特的回信却令爱因斯坦十分坐立不安,因为他在信中说:“我正准备就你提出的重大问题,给出一种公理化的解决方案。”

非常符合目前希尔伯特的公理化研究方向。

只是希尔伯特并没有明确说出自己的研究进展,只是说等这项物理研究做出实质性的推进时,再做讨论。

(事实上,希尔伯特也卡住了。)

但希尔伯特还是想邀请爱因斯坦亲自来一趟哥廷根,当面把自己的理论详细阐述一遍。

最有意思的是,希尔伯特在信的最后加上了一段挑逗式的附言:“根据我对你这篇新论文的理解,你所给出的解答与我的完全不同。”

希尔伯特想法肯定是友好的,只不过爱因斯坦没有时间前往哥廷根。

有时候灵感来的就是那么突然。几天后,在普鲁士科学院的演讲中,爱因斯坦讲着讲着,瞬间顿悟了,长久的量变引发质变,在这一刻,终于把最难的那一步夸了过去。

八年前,爱因斯坦第一次开始表述广义相对论,曾说过一个结论:引力会使光线弯曲。

这是广义相对论最核心的观点之一。他计算出,太阳附近的引力场将使光线大约偏折0.83弧秒,这与把光视作粒子的牛顿理论的预言相符。

他请了一队天文学探险队前往克里米亚观测日食,以验证自己的观点。但探险队因为一战的突然爆发,在车厢上时就被俄军带走,无法完成观测。这个举动阴差阳错下帮了爱因斯坦一个大忙,因为那时候他给出的数据是错误的。

利用修正后的新理论,考虑时空弯曲所产生的效应,爱因斯坦计算出的光线弯曲是过去计算值的两倍。现在,他预言太阳引力将使光线大约偏折1.7弧秒。

只不过这一预言必须等到三年多之后再次发生合适的日食才能被检验。

但对此他的信心大了很多,毕竟数学上的推导全部顺利完成,除非那天没有日食,否则结果必然是广义相对论大获全胜。

此时爱因斯坦还没来得及整理出论文发表。

11月18日一早,爱因斯坦收到了希尔伯特的新论文,即那篇他受邀到哥廷根听取的论文。

爱因斯坦惊奇且有些沮丧地看到,论文中的观点与他本人的研究竟非常相似。

于是他给希尔伯特回了一封信,言辞简洁,旨在肯定他本人工作的优先性。

希尔伯特没啥异议,慷慨大度地称自己并没有优先权。“衷心祝贺您拿下了近日点运动,”他在信中幽默地写道,“如果我能像您那样算得那么快,那么在我的公式中,电子就不得不束手就擒,氢原子也会给我写一张歉条,说明为什么它不发出辐射。”

但希尔伯特毕竟是希尔伯特,当今数学界领军人。第二天,即11月20日,希尔伯特寄给哥廷根的一家科学杂志一篇论文,宣布了他本人给出的广义相对论方程。

他为这篇论文选的标题一点都不谦虚:《物理学的基础》。

这些大科学家还是蛮有趣的,一个数学家在写“物理学的基础”。

经过一段时间整理,1915年11月25日,这个值得铭刻在物理学丰碑上的日子,爱因斯坦在最后一次讲演“引力的场方程”时,提出了一套协变方程,使广义相对论达到巅峰。

优美的广义相对论方程终于出现在了世人面前。

在常人看来,这个结果并不像质能公式那样生动。但利用简洁的数学上张量符号,各种纷繁复杂的东西可以被并入下标,最终的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场方程非常紧凑、简洁。

这是一个真正广义协变的方程,包含了所有运动形式,无论惯性运动、加速运动、旋转运动还是任意运动。

关于希尔伯特与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竞速”,此前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