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谕当即表示要学骑马和射击。
李纯笑道:“没有问题,你教了我们这么多东西,我们北洋也该展示展示我们的本事。”
李纯对随身警卫道:“去,把我的马牵来,顺便给李谕先生牵一匹蒙古马。”
警卫应声而去,没多久,李谕就看到两名警卫牵着一高一低两匹马过来。
李纯又对警卫说:“给李谕先生拿个板凳。”
“要板凳干什么?”李谕问道。
李纯疑惑道:“先生以前骑过马吗?”
李谕摇了摇头:“没有。”
李纯道:“那就是了,没有板凳,第一次你根本上不去的。”
李谕走到高头大马前:“这么高,确实上不去。”
“那匹马是我的,”李纯说,然后指向旁边的矮马,“这匹才是你的。”
“我晕!”李谕看着眼前的小马,“难道我连它都上不去?”
李纯点点头:“是的!”
“嘿!我就不信了!”李谕走上去,按住马鞍就往上一跳,但是马匹受惊立刻往前跑了两步,李谕径直摔到地上。
李纯哈哈大笑:“我就说你上不去吧!”
李谕灰头土脸站起身:“没想到连它都降服不了,我还想策马奔腾哪。”
“哪有这么简单!”李纯说:“就算按照最快的速度,配上最好的骑术教练,并且每天训练两个小时以上,想要骑好马也要十天以上,而且仅仅是做到常规的骑行。”
“额,这么难吗?”李谕挠挠头。
李纯说:“当然如此,如果先生有兴趣加入军中马队,单纯的骑术训练最起码就要半年以上。”
李谕倒吸一口凉气:“马队就不必了。”
看来自己想当藤原拓海的梦想告吹,只能当阿树。
不过能正常驾驭马匹,似乎也足够嘛!
李谕踩着板凳,然后左脚踩着马镫,踉踉跄跄骑上马。
李纯对警卫说:“牵好马,不要再让先生掉下来。”
第一天的骑马课程就是最基本的控缰,以及在操场上慢步,。
正巧吴佩孚和孙传芳下课后看到了,两人惊讶道:“李教习竟然在学骑马!”
吴佩孚直接跑过来:“教习,我给您牵着!”
好嘛,堂堂未来的大军阀吴佩孚竟然给李谕牵马……
吴佩孚道:“骑马我熟得很,教习您听我的指挥没错!”
这一天下来,李谕基本掌握了控缰与慢步,不过头一次骑马,感觉大腿都生疼,第二天必须要穿条马裤。
区区骑马竟然这么复杂,感觉比学开车难多了。
好在李谕上辈子经常踢踢球、锻炼锻炼身体,平衡能力不算太差,第二天的马术课,李谕已经可以跟着马队快步,当然是不能离开马队的。
吴佩孚和孙传芳非常殷勤,主动在前面带队。
不过这样骑马比较慢,不够畅快。
孙传芳现在也是年轻,忍不住了就离开马队策马绕着曹操骑一圈,看得李谕那个羡慕!
关键孙传芳还动不动骑马嗷嗷咋呼几声。
反观李谕哪,只能像电视剧里的唐僧一样,不紧不慢地骑。
虽然今天已经穿了马裤,但是骑马行进起来又不太一样,大腿还是疼。
马术课结束后,李谕捂着大腿迈着罗圈腿回到办公室,发现有人在等他,是位三十岁的中年人。
中年人说:“是李谕先生吧,幸会幸会!在下袁总督府上幕僚傅增湘,奉大帅之命来为先生奉上一枚徽章。”
李谕拱手道:“傅先生您好!”
傅增湘是光绪年间的进士,后来做到了民国时期的教育总长。
不过他最出名的还是藏书,各种珍贵的善本、古籍就有六七万卷;也担任过故宫博物院图书馆馆长。
无论是在藏书、校书方面,还是目录学、版本学方面,傅增湘均堪称一代宗主。
傅增湘道:“大帅本想赠予你一枚勋章,但考虑到先生并非军旅之人,所以只得转而送先生一枚荣誉徽章。”
李谕接过徽章道:“多谢!”
傅增湘说:“这是大帅的一点心意。先生有这徽章,在整个天津都好使,有它在身上,无论何人都不敢怠慢您!”
李谕倒不是什么招摇的人,更不会把它别在胸前,除非真用到,绝不会拿出来。
说话间正好有人来报:“李谕先生,《大公报》英敛之求见。”
李谕道:“好的,我知道了,我这就把信拿给他。”
毕竟是军校,英敛之是进不来的。
傅增湘道:“先生认识英先生?”
李谕说:“昨天才遇到,答应给他写封稿件。”
“原来如此,我们也是老相识,”傅增湘道,“我们一起去吧。”
两人都是属于津门文化圈的名流,互相之间早就熟络。
英敛之看到李谕与傅增湘一起出来时,也讶道:“原来叔和(傅增湘的字)也在!”
傅增湘道:“见过敛之兄!我今天是来代大帅为李谕先生奉上一枚荣誉徽章,表达北洋的谢意。”
英敛之作为一名报人的敏感接着来了:“还好让我碰上了,这件事一定也要写在新闻稿中。”
傅增湘笑道:“当然要大书特书。”
英敛之又说:“相逢不如偶遇,今日既然碰上了,不若我们一起共饮几杯,今日我做东!”
傅增湘道:“没有好酒我可不去。”
英敛之立刻道:“有的有的!”
李谕也不想一直在军营里呆着,出去转转也好。
几人来到天津法租界哈尔滨道,离着大名鼎鼎的五大道景区并不远。
英敛之先看完李谕写的稿件,赞道:“先生果然是西学大家,如此深奥的科学道理竟然可以写得深入简出,这些部分在下根本挑不出一个字修改。”
傅增湘说:“我看李谕先生似乎只用了一两成功力。区区一个洋骗子,怎么可能难得住先生。”
李谕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如果懂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