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奇怪的东西!”
王状元遇到不明白的也没过分深究,一熘烟往后看,但读到未知数和一元一次方程时彻底蒙了。
“洋人的科学之道如同儿戏,毫无根据又毫无意义。”
王状元看了没几天,就已经一头乱麻,更别提解题。
想想李谕说的话却又感觉不能放弃,不然实在有点丢脸,恰好这时曲阜颜景育的信到了。
王寿彭读完信后,还是觉得四书五经更和蔼可亲,不能让科举就此没落,于是作为新科状元准备与衍圣公孔令贻站在同一道战线。
王寿彭的想法是西学虽然要用,但不能失去科举大统。
孔令贻和颜景育几天后亲自来到了北京孔庙,在刻了进士碑后,就鼓励大家一起联名上书。
孔令贻衍圣公的名头还有颇有号召力的,许多进士都表示科举才是朝廷选才核心所在。
如此多进士联名上书,朝廷不得不重视,奏折递到了西苑慈禧那,慈禧一看就感觉头疼。
作为统治者,其实最多接触的就是选择题,也就是决断。
且统治者喜欢的是听意见,而不是逼着自己下决定,这就有胁迫的感觉,自古以来皇帝都不会喜欢。
所以好多忠臣虽然一心为公,但奏折写得太直白、太有引导性,就会招致皇帝的不满与反感。
只有一些圆滑点的忠臣才懂得如何哄着皇上的同时能够推进政策。
当个官是真的难啊。
慈禧头疼的原因是瞬间想到了当年的公车上书,那时康梁就是阻止了上千举人一起联名上奏折。慈禧对旁边的荣庆说:“你去好好管教管教这些人,怎么如此不通道理。”
荣庆也觉得他们真是毫无经验,这么做明显有朋党嫌疑,朝廷最是忌讳。
于是立刻下诏申斥了他们:朝廷自有决议,诸等勿要干扰视听!
孔令贻感觉非常尴尬,没想到竟然连朝廷都没站在自己这边,难道是哪里做错了?
但再上书的话就有点不合时机,只能过段时间再行商量。
王状元反正已经当了状元,同样只能任由事态发展,无奈地回去继续啃那几本“肤浅”的科学书籍。
李谕自然无心管孔令贻他们,日本公使内田康哉也已经找上了门。
内田康哉问道:“李谕君,你的无线电设备我们非常喜欢,能否再购置几套?”
李谕假装无奈:“现在的生产颇为紧张,恐怕不能提供太多。”
其实李谕已经给美国发去了电报,争取再赶制一些,但目前人手实在是少,懂这项技术的人此刻不多,产能真心提不上去。
内田康哉道:“我可以当初的12000银元的价格继续订购。”
李谕问道:“公使需要多少?”
内田不假思索道:“三十套。”
李谕笑道:“三十套肯定没有,最多三套。”
内田心里盘算了一下:“三套就三套。”
李谕想不到他下了这么大决心。
拖了好几天后李谕才让给他送了货,而俄国公使雷萨尔也来找李谕拿了两套。
这东西果然是赚钱,其他公使都发来了请求。
物以稀为贵啊。
要是以后更加平民化的收音机、无线对讲机做出来,真是有不小的市场。
俄国公使还带来了圣彼得堡发来的公函,给予了李谕乘坐西伯利亚大铁路火车的许可。
自己这段时间反复做了许多次试验,差不多也有了结果,可以动身前去欧洲。
如今欧洲对于吕碧城这种没有接触过互联网的人来说,简直是太神秘了。
虽然心里非常想保持矜持的态度,不过眼神根本压抑不住四溢而出的喜悦。
李谕说:“你今天怎么眼角都是弯的?”
吕碧城是在忍耐喜悦之情,但嘴上却说:“可能是风沙大了点。”
李谕抬头看了看:“哪有风?”
吕碧城“哎幼”一声:“快走吧!”
赵谦驾着马车把他们送到了火车站,然后两人乘坐火车到了天津塘沽港,继续坐轮船去大连。
与上次的行程差不太多。
大连站的人看了文件,核对无误后就让他们上了火车。
东北境内的西伯利亚大铁路满洲支线,也就是“中东铁路”已经完整通车,呈一个“T”字形连接了从南到北的大连、沉阳、长春、哈尔滨;然后从东向西连接了海参崴、哈尔滨、哈拉尔、满洲里。
基本上连通了东北境内的各大城市,看得出来沙俄野心之大。
他们坐的是软卧,整个旅程不太劳累。
火车经停沉阳后,李谕下车去买了点水果,然后准备到餐车与吕碧城一起吃点午餐。
李谕刚进餐车,突然有人从后面一把手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