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立即快步走过去。
叶晴天拔高声音喊道:“老爷爷,您别往前走!”
老爷爷就好像没听见她的话,一直盯着湖面,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而他的脚一直在往湖边走。
叶晴天赶紧打了道术法,让他定在原地。
老爷爷大约是感觉到自己被定住,如梦初醒般,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我的钱丢了……怎么办啊,我的老伴还在医院……”
他哭得撕心裂肺,很快引来湖边游客的促足围观。
老爷爷呜咽道:“我对不起老伴……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说的是西南地区的方言,但仔细听,倒也能听清。
叶晴天知道老爷爷情绪不对劲,打了道静心安神符在他身上,道:“您不要冲动,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们说。”
此时四周已经聚拢了许多在湖边散步的路人。
大家围过来,也纷纷开口道——
“对啊,您有什么困难,完全可以说出来,我们这么多人呢,肯定能帮您解决。”
“不管怎么样,您都不能做傻事。”
“老爷爷,您是把钱丢了吗?丢了多少钱?”
“您也不必太担心,如果真是丢了钱,我们可以帮您报警,或许钱还能找回来。”
有人拿出手机,立刻帮忙报了警。
老爷爷却哭得更伤心:“找不回来了,钱被小偷偷走了……小偷跑了,肯定找不回来了……”
幸好有静心安神符在,要不然他肯定会哭晕过去。
叶晴天扫过他的命宫,道:“您放心吧,我可以帮您把钱找回来。”
老爷爷却兀自沉浸在悲伤里,并没有听见她的话。
叶晴天想了想,干脆用术法让老爷爷彻底冷静下来。
老爷爷停止了哭泣,果然变得清醒了许多。
他扫过四周的围观者,眼神依旧透着悲伤和绝望,而他心里明白,自己想要跳湖自杀恐怕是不可能了。
因为这么多人在场,肯定会阻拦他。
叶晴天将他的想法看在眼里,安抚他道:“老爷爷,您刚刚可能没听见我的话,我说了,我可以帮您找回被偷走的钱。”
刚刚隔着一段距离,她看到老爷爷浑身透着黑气。
如果没有被她和陆琮撞见,老爷爷肯定会跳湖自杀。
而老爷爷的老伴没有钱治疗,不久也会去世。
两条人命,她自然不可能见死不救。
老爷爷一双浑浊又通红的眼睛望着叶晴天,讷讷道:“你……你能帮我把钱找回来?”
说实话,他根本不抱希望。
毕竟小偷真的很难抓住,有些小偷甚至是流窜作案,偷完这一笔就跑其他地方去了。
而且说不定小偷已经把钱全部用掉了,就算被抓到,钱也要不回来。
老爷爷神情沮丧地道:“可我的钱是中午被偷的,现在都快下午六点了,小偷肯定早跑了……”
正因为这样,他才会绝望到想跳湖自杀。
因为那笔钱是他老伴的救命钱。
他老伴得了很严重的病,必须要做手术才行。
而那笔钱是他和老伴一辈子的积蓄,被偷走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整整十万,就那样被偷了!
叶晴天看着老爷爷,很肯定地告诉他道:“我能抓住小偷,您相信我。”
这时正好有警察过来。
——这个人工湖的东门就有个警亭,在接到报案后,两名警察立刻赶了过来。
为首的中年警察听见叶晴天的话,有些狐疑地道:“这位姑娘,你真能抓住小偷?”
如今是手机支付的年代,大家很少带现金,被偷的情况少了很多,小偷似乎也变少了。
但就因为小偷变少了,反而更不好抓。
他们警察当然也会尽力帮忙抓小偷,可是小偷大部分都是团体和流窜作案,想要短时间内抓住,实在有些困难。
围观群众也都好奇地望着叶晴天。
叶晴天点头:“我是道士。”
这话一出,现场顿时变得安静。
接着所有人都用怀疑的眼神望着她。
甚至有人脱口道:“这么年轻的道士?”
老爷爷是农村来的,很相信村里的半仙。
但他听叶晴天说是道士,眼神也有些不信任。
主要是吧,叶晴天长得这么漂亮,穿戴看着也都是高档品,又这么年轻,真的一点也不像是道士。
叶晴天并不多做解释,只微微笑了下,看向老爷爷,道:“您是在东湖三路的公交车站被偷的,对吗?”
老爷爷一怔。
他确实是在那里被偷的。
那些钱是他用存折在银行取的,取了钱后,他就坐公交车去医院。
结果刚下车,就发现钱被偷了。
而他竟然不知道钱是在出银行的时候被偷的,还是在公交车上,又或者是下车的时候被偷的。
叶晴天道:“我从您面相上看到,偷您钱的是两个年轻男人。”
“一个长得很壮,满脸横肉,一个染着黄头发,戴着耳钉。”
老爷爷蹙着眉,仔细回忆,突然惊声道:“对,公交车上好像有这两个人!”
他之所以记得那两个人,是因为当时那个满脸横肉的年轻人挤了他一下。
难道他的钱就是那时候被偷的?
他一下子怔住,喃喃道:“如果是他们偷的,那他们……应该早跑了……”
因为他记得那两个人比他提前好几站下车。
叶晴天笑了笑,道:“放心,他们跑不掉,我已经算到他们在哪里。”
老爷爷顿时希翼地望着她。
其余人也都竖起了耳朵。
为首的警察却蹙着眉,不太相信地道:“你真的能算到他们在哪里?”
叶晴天嗯一声,拿出黄纸、朱砂和毛笔,画了一个八卦阵,又念了几句咒,道:“我暂时困住了他们。”
她看向为首的警察,道,“他们现在就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家叫云居客来的旅店,麻烦您联系同事去抓人,而且得尽快赶去。”
“他们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