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丛松看到他大哥态度松动,却是窃喜不已。
只要他大哥心软,那他就有希望活下去。
霍丛鹤看了他片刻,闭了闭眼睛,对叶晴天道:“叶大师,您动手吧。”
他虽然不忍心,可如果蛊虫不拔除,他就会一直受控制,最后倒霉的是他自己。
霍丛松见他居然不再护着自己,愣了下,又开始破口大骂:“霍丛鹤,你个伪君子,你不得好死!”
面对同胞弟弟的指责和谩骂,霍丛鹤什么也没说,只是别开视线,不再看对方。
叶晴天也没有搭理霍丛松,直接用术法取出苗曦媛体内的母蛊。
“啊——”当母蛊被术法燃烧殆尽的那一刻,苗曦媛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那边宁大师和霍丛松的情况也急剧下降。
尤其是宁大师,在母蛊被毁后,他猛地吐出几口鲜血,捂着心口倒在地上,当场没了呼吸。
他的魂魄想逃跑,可惜金光连同他的魂魄也一起捆住,他压根跑不掉。
“你放过我吧,我把我的所有财产,和我得来的法器都给你。”宁大师的魂魄飘在半空中,向叶晴天哀求。
叶晴天当然不可能答应他,直接将他的魂魄扔进九幽鼎里,让九幽鼎暂
时保管。
待会儿等特管局的人来了,她再将宁大师的魂魄交出去。
宁大师见她不搭理自己,魂魄变得扭曲和绝望。
他本来还想分出一缕生魂出逃,只可惜被金光束缚,他最后只能乖乖地被扔进九幽鼎里。
霍丛鹤等人是看不见宁大师魂魄的,也听不到宁大师的魂魄求饶。
见宁大师就这么倒在地上断了气,不管是霍丛鹤还是霍丛松,都很震惊。
霍丛鹤低声问道:“叶大师,他这是……暴毙了吗?”
叶晴天嗯一声,道:“他这是被反噬了。”
“其实如果只是拔除掉蛊虫,他并不会立刻暴毙。”
“但他作恶多端,用邪术夺取寿命,给人下降头……这些事加起来,自然就足够让他立刻暴毙。”
一旁的霍丛松听见她的话,立刻叫道:“宁大师作恶多端,但是我没有啊!”
“我不就是联合人对付我大哥吗?”
“这么点小事,我总不至于立刻暴毙吧?”
他居然说他谋害霍丛鹤只是一件小事。
霍丛鹤听在耳中,神情越发黯然。
但他没有反驳霍丛松,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叶晴天却看不惯霍丛松这种没脸没皮的样子,冷笑一声,道:
“你找宁大师给他下蛊虫,又叫苗曦媛弄死他。”
“你作的恶哪里少了?”
“哪怕你现在不暴毙,不出几天也会没命。”
霍丛松当然接受不了这样的结局。
他失魂落魄地瘫倒在地上,喃喃道:“不……我还不想死……”
过了不知多久,他突然回过神来,朝霍丛鹤爬过去。
他跪倒在霍丛鹤脚下,痛哭流涕道:“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我真的不想死,你救救我,好不好?”
霍丛鹤低头看着他,缓慢地摇了摇头,没有做声。
叶晴天在一旁道:“你大哥救不了你,你求他也没用。”
“你的结局在你找宁大师给你大哥下蛊的那一刻就注定了。”
闻言,霍丛松彻底疯了。
他一会儿哭着向霍丛鹤忏悔,一会儿又冲霍丛鹤骂骂咧咧,骂霍丛鹤没良心,骂霍丛鹤伪君子。
霍丛鹤看着陷入癫狂的同胞弟弟,越发沉默。
事到如今,他对霍丛松当然没有多少内疚。
说到底,这是霍丛松咎由自取,怪不了别人。
他只是很遗憾,觉得自己没有教导好弟弟,才让霍丛松落得这样一个结局。
不管怎么样,事情就这样落幕了。
霍丛松最后也承受不住反噬,晕倒在地上。
叶晴天联系了特管局。
这次来的是张明风局长,他先是收了宁大师的魂魄,又叫手下带走霍丛松和苗曦媛。
而后他看向叶晴天,道:“实际上,我这次过来,还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他作为局长,原本没必要跑这一趟。
是因为他有事要找叶晴天帮忙,这才亲自过来。
叶晴天扫过他的脸,便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道:“你是想让我去一趟龙虎山?”
张局长点点头,神色有些严肃,道:“前几天我师父发现龙虎山的山脚被人设下了一个大型阵法。”
“那阵法和化血阵有些相似,应该是上古邪阵。”
他顿了顿,又道:“这上古邪阵出现得蹊跷,我师父担心是邪修要对付龙虎山,连夜请了我师祖出关。”
可惜他师祖也没法破除阵法,而且他师祖几次进行推演,都没发现到底是谁悄无声息地在龙虎山的山脚布置这样一个上古邪阵。
要知道他师祖今年一百二十岁,已经修炼上百年,是龙虎山真正的底牌。
平时他师祖闭关,不管俗事,这次是涉及到龙虎山整个门派的安危,他才出关。
但他
师祖竟然失手了。
张明风沉声道:“我想着这世上应该也只有小友你能破掉那个上古邪阵,所以才请你出手帮忙。”
自从上次叶晴天在玄学大会上破掉化血阵后,她就成了玄学界公认的第一人。
所以张明风虽然是特管局的总局长,龙华山虽然是道家魁首,但他代表龙虎山向叶晴天求助,却一点也不觉得丢面子。
叶晴天点点头,道:“我可以帮你们破掉阵法。”
“不过这半个月,我拍摄的影片进入收尾,应该会比较忙,只有等影片拍完才有空。”
她仔细扫过张明风的脸,道,“我算了下,龙虎山整个门派暂时没有危险,那上古邪阵暂时也不会影响你们门派,所以你不必焦急。”
其实她心里隐约有个推测,或许这个上古邪阵,跟当初死去的黑衣人有关。
黑衣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