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佛自是愤怒难当,眼珠子猛地从眼眶里跳出来,朝叶晴天龇牙咧嘴,看起来格外恐怖。
叶晴天就是因为它吓唬人才会直接毁掉它的信仰之力。
此时见它还想吓人,立即挥出一道术法,道:“行了,你少在这里蹦跶。”
下一秒,邪佛的泥相轰然倒塌,变成了一堆尘埃。
叶晴天闭上眼睛,神魂出窍,很快便找到邪佛本体所在的废弃寺庙,再一举将邪佛的本体捣毁。
邪佛的本体还想逃跑,但叶晴天身上的功德金光十分霸道,直接就将让它的本体碾碎成一堆尘埃。
在场的人并不知道叶晴天在用神魂出窍的方式捣毁邪佛的本体,但他们看到凉亭里的邪佛变成了飞灰,不由都松了口气。
红玫忍不住喃喃道:“总算是毁了……”
从邪佛冲他们缓缓露出笑,到邪佛故意让眼珠子跳出来,样子都很可怕。
她感觉心脏都要被吓出来了,晚上还可能做噩梦。
现在看到邪佛被毁,她才算是松了口气。
宗家三兄妹也同样长舒了口气。
只有潘迎春无法接受邪佛被毁。
她依旧跪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邪佛变成一堆飞灰,仿佛疯了一般地喊道:“不……不可能……”
叶晴天居高临下地瞧着她,道:“你与其关心邪佛的下场,
还不如关心你自己。”
“邪佛被毁,它给与你的术法就会消失,你再也没法魅惑任何人。”
这话一出,潘迎春的脸色顿时大变。
她虽然不是个聪明人,但也不蠢,瞬间就听懂了叶晴天的话。
这尊佛像给她的力量已经消失了,那她就再也没法魅惑宗总,更别说从宗总那里得到财产。
她一下子着急起来,转头朝宗总看过去。
宗总一直坐在轮椅上,在叶晴天毁掉邪佛之前,他很担心地望着潘迎春。
但在邪佛被毁后,他的眼睛逐渐恢复清明,望着潘迎春的眼神也渐渐染上厌恶。
潘迎春却并没有看出宗总眼神的变化,她还在试图向宗总撒娇:“宗哥,我不知道这尊佛是坏的。”
“我之前一直在祈求它让你的身体好起来,我以为它很灵,我真的没想到它是邪佛。”
“你相信我,好不好?”
到这时候她还企图欺骗宗总。
叶晴天啧一声,摇头道:“你装傻是没有用的。”
“邪佛已经被我毁掉,这也就意味着你再也没法使用邪佛给你的力量来魅惑宗总。”
她顿了顿,把话讲得更直白些,道,“宗总已经清醒了,他不会再听从你的摆布,更不会被你的话语迷惑。”
潘迎春的眼底顿时闪过阵阵慌乱。
宗总也确实
是醒了。
他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宗大哥等人,又盯住潘迎春,道:“这半年,是你一直在控制我。”
虽然他的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虽然这半年他被控制,但这不代表他什么都不记得。
相反,他很快就记起了潘迎春对他所做的事,以及他被潘迎春控制后所做的事。
潘迎春自然听出了他语气和以往很不相同。
她愣愣地望着宗总,没敢做声。
宗大哥却是惊喜道:“爸,您真的醒了?”
宗二姐和宗若诚也立刻围上去。
“嗯。”宗总扫过三个孩子,又扫过三个孩子的伴侣们,道,“我感觉好久没见你们了。”
他现在恢复清明,当然知道这三个孩子每天都来看他,只是他一直拒绝跟孩子们沟通,以至于让他感觉好久都没见三个孩子了。
宗大哥却是怔了怔。
因为担心父亲的身体,他们三兄妹每天都会来看望父亲,哪怕是有潘迎春在,他们也没间断过。
结果父亲却说很久不见他们。
这只能说明,这半年里父亲恐怕不是清醒的状态。
宗大哥迟疑了下,指着潘迎春,道:“爸,那您还记得她吗?”
宗总的目光落在潘迎春身上,没做声。
他的沉默让宗家三兄妹以为宗总完全不记得潘迎春所做的事。
宗若诚有些
郁闷地道:“爸,难道您真的想不起她吗?”
“您之前可是打算改遗嘱,把您名下的所有股份和财产都给她。”
宗总:“……”
他当然记得潘迎春所做的事。
正因为记得,他的脸色才会变得难看。
他冷冷地盯住潘迎春,道:“你好不要脸。”
“我跟我老婆感情那么好,在她去世时,我就发过誓,我不会再找任何女人,都是你让我违背了誓言!你让我以后去了地底下怎么面对我老婆?”
“我一定要去告你,让你去坐牢!”
潘迎春被他一顿怼,又见他这样无情,脸色不由青一阵白一阵。
她咬着唇角,装作楚楚可怜地望着他,道:“宗哥,你……你不能这么绝情……”
“你明明说过,你会一辈子对我好,会让我过上安好的晚年。”
宗总气得眼睛都红了,再没有之前对她百依百顺的样子。
他捏着轮椅的扶手,冷笑道:“是你用邪术控制我,才让我迷恋你,让我和跟孩子们生分。”
“你竟然还想得到我的财产,你做梦呢!”
说着,他转头看向叶晴天,道,“叶大师,我是被她用术法控制才变成这样,还请您为我主持公道。”
虽然之前他一直被控制,但他还记得宗大哥介绍过叶晴天和陆琮的身份。
只
是现在他来不及跟叶晴天和陆琮寒暄,因为他更想先处置潘迎春。
要知道他这半年都被潘迎春控制,回想起他对潘迎春的各种纵容,他就只觉得堵心。
再想到潘迎春竟然骗他改遗嘱,他差点把股份和财产都给潘迎春,他就更觉得堵心极了。
叶晴天道:“您放心,我已经毁掉了她信仰的邪佛,而她本身只是个普通人,不会再影响您。”
“回头我再将她交给特管局,特管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