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错别字,尴尬,改不了。)
因为新唐书给高阳安排了一段情史,再加上后来造反被杀的事迹,房遗爱就成了绿帽男、呆笨愚蠢的代名词。
亲自接触过陈景恪才知道,人家不但不笨,还是个优秀的人才。
为人处世、才学等等都可谓是上上之选,比起他爹房玄龄肯定差的远,但也绝对是出类拔萃的人才。
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银青光禄大夫、太府卿。
要说李世民宠爱高阳,所以给房遗爱封官的话,那银青光禄大夫这个没有实权的文散官就足够了。
比如程咬金的儿子程怀亮,娶了清河公主,一辈子都是个挂名左卫中郎将。
这也是很多创业二代目的官职。
可太府卿却不一样啊,这是一个实权的高官,掌管国家财富。
整个国家的商业市场、国家储备的粮食布帛、铸币权等等,全都归太府卿管理。
李世民又不是昏君,要是房遗爱没有那个能力,他会把这么重要的部门交给他管理吗?
只是让陈景恪想不通的是,平时听机灵的小伙子,碰到高阳智商直接成负数了,那叫一个无脑啊。
他能说啥,爱情让人智商为零?要不是真爱谁愿意当舔狗?
不管怎么说,反正这小两口每天过日子就和唱戏一样。
除了成婚多年没有孩子,可以说一切都很不错。
不过现在高阳有喜,总算是一切圆满,他讨要玄奘的手书就是为了送给两口子做贺礼的。
只是刚刚才找过别人的麻烦,转头就要手抄佛经,确实有点不好意思。
他本以为玄奘会拒绝,哪知道这位大师竟无丝毫芥蒂,当即就送了一本给他。
对这种胸襟气量,陈景恪也为之心折。
难怪他能完成西行取经大业,毅力、能力、心性缺一不可。
很快辩机就取来佛经交给玄奘,并耳语了一番。
虽然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但从玄奘惊讶的看向陈景恪的动作,就能猜的出来和他有关。
果不其然,很快玄奘就说道:“原来是三绝郎君当面,贫僧方才未知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陈景恪很想来一句:大师着相了,三绝郎君和方才的少年郎有什么区别吗?
不过他知道这样取巧的话不能说的太多,容易惹人轻视。
况且这样的问题的答桉实在太多了,以玄奘的本领很轻易就能答出,并反过来将他一军。
如此就真的弄巧成拙了。
况且玄奘的态度也让他有些得意,咱也算是长安薄有声名的人了。
所以他老老实实的回道:“大师过誉了,承蒙大家抬爱给起了个雅号,实在当不得真。”
玄奘也并未过多纠缠这个问题,笑了笑把手中的金刚经递给他,道:
“此乃贫僧手书经书,请郎君收下。”
陈景恪连忙双手接过,道:“谢大师馈赠,小子无状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大师见谅。”
玄奘含笑道:“郎君哪里的话,此事已然过去,何须再提。”
言外之意就是,此事就当没有发生过,还请施主以后莫要将此事告知他人。
陈景恪自然秒懂他的意思,道:“谢大师宽宏大量,今日教诲小子谨记在心。”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告诉别人的,大师放心好了。
玄奘眼神里浮出一抹笑意,然后说道:“郎君书法被圣人誉为欧阳率更之后第一人,不知贫僧是否能有幸见识一二?”
陈景恪刚刚拿了人的好处,自然不好拒绝,就说道:“这是我的荣幸,不过我学艺不精需要静心方能下笔。”
“不若过几日我手抄金刚经一部回赠大师可好?”
玄奘自无意见,道:“如此贫僧就先写过施主了。”
陈景恪知道他要讲经,自己也不好多耽搁,在寒暄了几句之后就提出告辞。
玄奘也没有多做挽留,在以后多来坐坐的客气声中,让他离开了。
刚走出这所小院,就有人拦住他的去路,道:“陈医师,我家主人想请你一叙。”
陈景恪很干脆的道:“抱歉,我还有要事不方便。”
说完根本就不理会这些人的挽留,加快步伐离开。
这些人找他的原因并不难猜,想要打听玄奘认输的原因。
宗教之争、学派之争实在太惨烈,不是他能参与进去的。
即便他是穿越者,在没有成长起来之前贸然插足进去,也会死的不明不白。
刚才如果不是被激怒失去理智,也不会站出来。
不过既然站了出来就没必要再做过多后悔,以后少掺和进来就行了。
他已经不是两年多前刚来长安时的他了。
即将获封开国侯,再加上晋阳公主驸马的身份,在长安也是排的上号的人物。
只要他不主动开口,没人敢强逼他开口。
正如现在这些人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去,不敢采取任何强硬措施。
走到大门口,人群已经恢复了正常,没有人在讨论千金公主的事情。
介绍他入门的那个僧人一眼就看到了他,迎上来道:“陈医师,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可曾见到玄装大师?”
陈景恪颔首道:“见到了,还蒙大师不弃赠送手抄佛经一本。”
说着把手中的佛经扬了扬。
那僧人眼睛一亮,不禁说道:“阿弥陀佛,看来陈医师当真与我佛有缘。”
陈景恪心下一哆嗦,前世看过的洪荒流小说里,佛教二圣说完这句话就开始打劫。
以至于‘与我佛有缘’都快变成打劫的代名词了。
虽然现实里的僧人是不敢这么干的,可他还是觉得很别扭。
和这个僧人又聊了几句,他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生怕走的慢了,被人抓住强行剃度了。
当然,这都是玩笑话,他离开是因为天色不早了,还要去高阳公主府上。
要是不赶紧出发,恐怕时间不够。
一路来到高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