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先生，你想干什么？我只系个小人物，惹不起b哥哇。万一我说了什么不对，传入b哥耳朵里……会被丢到维多利亚港喂鱼的啦。”孔林奇连连摆手，有点畏缩。
齐羽笑了。
“我不会乱说。其实我跟b哥也只是刚认识，有点好奇而已。”
其实对于赖青，齐羽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但是赖青是齐羽第一个发现，信息跟前世对不上号的人。
他当然想要听一些特别的信息，看看赖青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才有了跟前世不一样的变化。
孔林奇听了，眼神闪烁，最终鼓起勇气将自己知道的一些关于赖青的事情和盘托出。
两人找了个间冰室，坐下来吃冰，喝糖水。
香江是个很有江湖气息的城市。
他们所在的地方，又位于从前鼎鼎有名的九龙城寨附近。
听孔林奇讲述赖青的故事，就像是给齐羽复习一遍大圈帮的江湖崛起史。
齐羽听得津津有味。
这完全是一部香江社团残酷史，只是隔着久远的时光，那些血腥残酷的历史晕染了暖黄色的底色。
变成了离奇的江湖异事。
就这样齐羽和孔胖子你一言我一语，聊得挺开心。
齐羽渐渐放心了。
赖青的历史，除了他开电影，收了伊面的那一段之外，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整个香江乃至世界大事件的时间线，依旧是顺着历史的潮流滚动。
聊到正嗨的时候，齐羽冷不丁想起一事。
“孔总，你说你在佛山和香江两边跑。是在做什么大买卖啊？”他对这个孔林奇越来越好奇。
“哎，齐先生抬举我了。我哪点小买卖，哪里能跟齐先生比。”孔胖子嘴里谦虚着，神情间有几分得意：“我也无非就是走一些盗版的光碟，捣鼓一下电脑零部件、日本的游戏机……跟齐先生的大生意不能比啦。”
靠！
齐羽吓了一跳。
这年头从香江走私光碟，鬼都知道是什么东西。
大概率就是搞一些黄黄的光碟过来，销量基本上是靠一些遍布小巷，拉着一张布帘子的录像厅，以及影碟批发商城。
曾经齐羽的人生启蒙，就是高中时候的录像厅。
电脑零部件跟日本游戏机，显然也都是走私的水货。
在这年头，搞水货可是一笔大买卖。
但风险也奇大无比！
齐羽下意识挪了下位置。
察觉到齐羽的细微动作，乐呵呵的孔林奇有点尴尬。
“哎呀，齐先生，我们只是随便说说的啦，不会牵扯到你。你在香江有大b哥罩着，内地又有背景，谁敢惹你啊？我在深城那边也有是铁关系的，嘿嘿。”他搓着手，跟齐羽解释。
齐羽当然知道，改革开放后很有一段时间。
国内因为经济利益的考虑，一些人员对于水货有一段时间监管力度并不严格。
这就给了孔胖子这种人可趁之机，用一些小恩小惠，笼络一些吃公饭的。
大概这就是孔胖子嘴里说的铁关系。
说到这里，齐羽想到一个问题。
“孔总，有没有兴趣跟b哥认识认识？”他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瞥向孔林奇。
孔林奇胖嘟嘟的脸庞肌肉一抖。
“什么？”
他连忙嘿嘿摆手：“齐先生，你是开玩笑吗？我以前几次跟b哥毛遂自荐，他都不待见我……”
嘴里面说着一些自我嫌弃的话，但他滴溜溜的小眼睛里，看着齐羽的目光充满了期待。
他在内地也有些关系，但是香江这边的关系远不如内地了。
这也是他一直积极钻营，想要认识一些香江大佬……
“你别担心，我不是随便帮你。”齐羽拍拍胖子肩膀，知道胖子究竟在担心些什么。
都是成年人。
两人都深知成年人世界的游戏规则。
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
孔胖子是怕他齐羽提出一些太过于非分的要求。
“那个……齐先生，我能力有限……”他挤出一丝笑容：“我就是个破走私的。”
齐羽笑了笑。
“我想要跟你合作点东西，我帮你牵线搭桥，跟b哥认识，而你在内地售卖假磁带、碟片的渠道借我用用。”
对，齐羽要渠道！
自从跟赖青合作，打算进军娱乐业后。
他心里面渐渐有了一条很清晰的产业链思路！
快消品行业、娱乐业、网络，三位一体！
而这几年内地的版权、专利意识很薄弱，假货、盗版大流行。
做音乐如果光靠正版cd、影碟，根本挣不到什么钱。
但是随之而来的盗版渠道，却是一座营销的金山银行！
客户可是有十几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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