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杨毅的身体倒在了地上，他整个人都无法动弹了，身体里的经脉完全损毁，在皮肤中隐隐透着红色。
他废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废人，丹田的源量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刚刚和他建立起联系的圣光剑此时也彻底的失去了动静。
杨毅睁着眼睛躺在地上，也许这就是他的命，为了保护众神之地献出自己，倒也没什么，至少他还能在众神之地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生。
“叶枫！”
莫渠和雪姬的声音远远响起，杰克出现在他面前，盯着他的身体上下看了两眼，随即目光变得凝重了起来。
“这家伙的经脉和丹田全都废了，恐怕无法再修行了。”
“什么？”
莫渠都身影一僵，难以置信的看着杨毅，“怎么会变成这样？”
杨毅笑了笑，雪姬蹲下身扶着他坐了起来。
“疼疼疼，轻点。”
杨毅龇牙咧嘴的说着，看着眼前的伙伴们。
几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伤痕，尤其是莫渠身上更是破碎，尽管如此，他们却依旧担忧的看着自己。
明明他们和自己承受的一样多，甚至说自己只是很不幸的成了废人罢了。
“拿着吧。”
杨毅将墟戒递给了莫渠，“如今我已经没有源量了，无法再从墟戒里拿灵药给你们，你们自己找找喝了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莫渠没有接杨毅的墟戒，只是如此问道，杨毅摇了摇头。
“用我的身体转化众神的力量，通过圣光剑注入到法阵中进行修复，你们可以把我想象成一个过滤器。”
“过滤器承载了太多需要过滤的介质，最后超负荷坏掉不是很正常的吗？”
杨毅转头看了一眼那个法阵，法阵亮起的图腾在天空中尤为醒目，而逃窜到各个地方的堕神和堕灵们则是被那个巨大的图腾不受控制的召唤过来，一个个回到了法阵当中。
“可是你……”
莫渠有些不忍，倘若早知道结果是这样的，他说什么都不会让杨毅去的，可是现在，一切都成为了定局。
死亡很容易，可失去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切才最痛苦，莫渠很能理解杨毅的感受，就像是他当年那样，辛辛苦苦从九界来到了众神庭，最后却什么都没了。
“放心吧，我没事。”
杨毅摇了摇头，“其实从中途我的经脉开始紊乱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这也许就是我最后的结局，所以没事。”
雪姬看着杨毅，心头有些不忍，这时候一道夺目的金光朝着几人袭来，莫渠下意识的挡在了杨毅的身后。
金光散去，刚刚还和天主对峙的男人此时就站在众人面前，只是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杨毅。
同样的，杨毅也在回望着他，两人相顾无言。
“是排行榜第一的堕神，你们小心。”
杰克骤然间紧绷了身体，警惕的看着男人，犹如一只被激怒的猫儿，而男人则是看也不看他一眼，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杨毅。
杨毅自然是认得他的，堕神中的榜首，他曾经在花名册中看见过这个男人。
危险而神秘，虽然是第二批被封入封印的，但他的资历甚至比如今的天主还要久，是当年诅咒之神的前身。
浑身散发着不详的气息，这更加让杰克紧张，他将杨毅护在身后，低声说道。
“小心点，不要随意回答他的问题，或者是和他对话，他的实力很强，很可能连某句话都是诅咒。”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和他交流。”
“无妨。”
杨毅淡淡的笑了笑，“我现在已经没什么东西是他感兴趣的了。”
他推开保护在他面前的众人，走到了男人的面前，男人平视着他，神情平淡，从他的身上并没有感受到什么恶意。
“原来你就是最强的那个。”
杨毅率先开口了，“最强也会被法阵约束吗？”
“会。”
男人认真的回答了杨毅的问题，“你的经脉被毁了，丹田也毁了，你现在应该很难受吧。”
“为了整个众神之地，献出自己的一切，而他们却不会对你感恩戴德，只有你一个人默默付出，失去一切，不恨吗？”
男人声音徐徐问道，杨毅摇了摇头，“没什么好恨的，因为这都是我自愿的，倘若我不想，谁也没办法强迫我。”
“算起来，我活了这么久，经历了这么多，已经没什么目标和追求了，如果能用我的命换一切祥和，也不亏。”
杨毅的表情很平静，男人看着他，“所谓的牺牲都是虚伪的，人似乎就是这样，总是在伪装，言不由衷，虚情假意。”
男人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法阵而去，他的声音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