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
一名穿着学生制服的美少女蹲在门口整理花卉,看见荒村拓也进来了只是微微瞥了一眼,然后继续开始埋头整理。
荒村拓也还是一次被女孩子以这种冷漠的态度对待,他感到了一丝新奇,环视了一下四周,各种各样盛开的花朵根据颜色摆放在恰到好处的位置,空气中还隐隐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请问需要什么花?”
女孩整理好花,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上残留的花粉。
荒村拓也捏着下巴沉思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说道:“我不太懂这些东西,你帮我挑选吧。”
女孩点了点头,问:“要做什么用途?”
“用途?”荒村拓也感到一丝莫名其妙,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回答:“送人。”
“…”女孩突然一顿语塞,顿了顿,又说:“我的意思是,送给什么人?为什么要送?”
“送给朋友,她生病了在医院,我等下要过去探望。”
“她?女性吗?”
“嗯。”
“我懂了。”女孩走到摆着紫色花卉的地方,拿着二十多支多桔梗花,然后又转头看向荒村拓也,“需要我帮你包装一下吗?”
“可以的话。”
荒村拓也点了点头,送人自然要包装一下。
女孩把花的根部打成螺旋状态,再用绳子把根部绑起来,挑选了一张粉红色的纸裹还有纱布在上面,固定住接口,最后用了一根丝带三下五除二得打出了一个蝴蝶结,动作干练无比,十分流畅。
“厉害。”荒村拓也不禁拍了拍手,以表自己的佩服之情。
他对于自己所没有掌握的技能都抱有崇敬的心态。
女孩有些奇怪得瞥了他一眼,然后把花束递给他,“诚惠六千日元。”
荒村拓也接过花,然后付了钱,抱着花束打开了店门,临走之前看到了少女别在制服胸口位置上的名牌——“涩谷凛”。
把花放在副驾驶,荒村拓也在经历了半个小时因为堵车的走走停停后,终于到达了东京医科大学医院。
把车停好,上到了七楼——咽喉鼻科就在这里,然后敲了敲其中一扇门。
是种田理纱给他开的门。
“荒村君你好慢啊,我都在这里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路上堵车。”荒村拓也把花递给她,“这个送给你。”
“谢谢。”种田理纱接过,把鼻子放在上面深深得吸了一口,然后微微抬眸看了一眼荒村拓也,眉目里隐藏着美轮美奂的光彩,“我很喜欢。”
“嗯,听说探病要送花,我就去花店买了一束。”荒村拓也点了一下头,又问道:“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荒村桑对吗?你好,我是负责种田小姐的医生,我叫神山刚治。”神山刚治朝他微微鞠了一躬。
“…”荒村拓也不能理解,为什么这里的人动不动就鞠躬?
“你好,我叫荒村拓也。”
神山刚治挑了挑眉,这家伙好冷淡,跟急诊科那群一天到晚冷着脸的家伙一样。
急诊科的死亡率是所有医院死亡率最高的科室,在经历这么多病人的死亡后,这里的医生护士慢慢的也就失去了情感,变得冷冰冰的,与太平间的尸体无异。
“咳咳。”清了清嗓子,神山刚治说道:“是这样的,种田小姐的情况荒村桑应该了解吧?”
荒村拓也点了点头。
“种田小姐喉部的声带息肉经过手术割除后恢复得很不错,这次复发也没有特别严重,不需要住院,只是种田理纱的自制能力实在太差,我很不放心。”
荒村拓也非常赞同他最后那句话,种田理纱那股倔劲估计十头牛都拉不住。
“只是种田夫人的管束能力实在有限,甚至于可以说是纵容,种田先生最近又去了外国,所以我向她提出了住院的提议,由我们的医务人员进行管制。”
荒村拓也看了一眼种田母女。
种田母亲有些羞愧得低下了头,而种田理纱还颇为自豪得便他竖了一根中指。
“…”荒村拓也有些无语,现在的种田理纱就像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孩子一样,一个劲得挑衅权威。
“这很合理。”荒村拓也觉得自己是神山刚治的话说不定会给种田理纱的病床用上精神病院专用的约束带。
“但是种田小姐拒绝了我的提议,没有病人的同意我们也无法强制她住院…”
“等一下。”荒村拓也打断了他的话,“据我所知,这种事情经过直系亲属的同意也是可以的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神山刚治很隐晦得看了一眼种田母亲,“但是种田夫人对种田小姐太过溺爱了,迟迟没有在住院协议上签字…”
“理纱说有别的办法,我不愿意强迫她,我也相信她不会骗我。”种田母亲直视着神山刚治的眼睛,眼神有些咄咄逼人。
神山刚治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被她的眼睛盯得节节败退,最后只得悻悻得笑了笑,“呵呵…”
“什么办法?”荒村拓也问道。
“种田小姐的意思就是,让荒村桑你来代替医务人员看管她。”
神山刚治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这对母女每次来这里治疗都要否认自己的治疗方案,把他搞得身心俱疲。
特别是种田夫人,刚开始还坚持要女儿住院,怎么一下子就转变态度了啊!
不认可我为什么要来找我?作为鼻咽喉科的主任我也是有自己的骄傲的好不好?不要以为自己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啊!
“…”荒村拓也愣了一下,手指指了指自己,“我?”
“对。”
“…”
荒村拓也怀疑日本医生是不是都脑子有问题,居然听信一个不听话的病人口中所谓的“办法”,让一个外行人来代替医务人员。
要是前世他所在的医院出现这种医生,院长二话不说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