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花时侧耳一听,当场飚了句脏话出来:“我X!是马蜂!!师父快跑!!”
元沈绝二话不说,抱着心宝就跑了,那边一大窝马蜂乌压压的飞过来,一伙文人玩命狂奔,一边不顾形象的大叫救命。
房中沈寿延郭动几个人听到声音,也出来了,一见这架势,一伙人迅速上前相救。
武人应付这种场面都不用商量,直接中间一排正面迎敌,两边再一包抄,抄扫帚的抄扫帚,扳树枝的扳树枝,有人直接脱下袍子,在空中挥舞,力道之大,就跟挥鞭子一样噼啪作声。
一窝马蜂好像冲进了刀盾剑网,簌簌落地,局势不一会儿就稳住了。
心宝手里还攥着一把刚摘的小花花,一下子就被抱走了,整个团子都是懵的。
等回过神儿来,她不大放心,指挥老婆又走回来,远远瞅着,看那边几个武人一边动手一边还嘻嘻哈哈的,明显没当啥大事儿,这才放了心。
她眼还瞅着那一边,看了半天,又想起一件事儿来,道:“老婆。”
元沈绝也看着那一边,嗯了一声。
心宝凑到他耳边,小声小气:“老婆也十全十美,什么都厉害,跟耶耶一样厉害,但是心宝没说……因为耶耶是耶耶,别人抢也抢不走,老婆是老婆,说不定会被人抢走,所以心宝谁也不说。”
元沈绝好笑,道:“抢不走,但是心宝可以不说。”
他亲了亲团子汗津津的小脑门儿:“这是我们的秘密。”
团子点头:“对的,秘密。”
团子一边说着,就想回亲一下,小嘴嘴都撅起来了,眼角的余光,忽然看到了放在老婆肩上自己的手。
一把小花花上停着一只蜜蜂,离她的脸只有一寸之隔。
团子当场吓崩,猛然往外一挥手,花撒了一地,蜜蜂也受惊,嗡嗡的飞了起来,直冲着他们飞了过来。
团子吓傻了,生怕它蛰到老婆,奋力闭眼扬手,下一刻,手背一痛,心宝吓的小嗓子都破音了:“老婆!老婆!!”
那边,郝花时几个人听到声音,飞也似的蹿了过来,晏时昌一把就把妹妹薅进了怀里,急的脑门见汗:“心宝!心宝怎么了?没事吧?”
小团子声儿发颤:“老婆有没有事?”
“没事,”元沈绝道:“我没事。”
他飞也似的转了个身,转到晏时昌身后,托起心宝的手细看。
心宝一听说他没事,这才放了心,整个人往三哥哥的怀里一扑,把小脸藏在哥哥衣领子里,就偷偷的哭了。
沈寿延几个人飞也似的清理了周围的马蜂,纷纷聚拢过来:“殿下没事吧?”
“心宝怎么了?”
“心宝别哭,没事了,不怕。”
团子急了,大声道:“你胡说!心宝柴没哭!我们学武之人,都是油血不油泪的!!心宝没哭!”
她小身子拱在哥哥怀里,偷哭的小肩膀一耸一耸,声音也带着抑不住的哭腔,咬字不清,嘴硬的小模样着实萌到了这伙大老爷们,连最不会逗孩子的邹不群都连声道:“对,殿下没有哭。”
元沈绝打断他们:“邹老,你看看!心宝的手……”
邹不群赶紧过去看了看,就这一小会儿,心宝的小手手就已经红肿起来,手背就像个小发面馒头。
邹不群认真端详,道:“还好,这是蜜蜂蛰的,不是马蜂,谁有干净的银针?”
心宝自己回过神儿来,猛的一抬头,然后偷偷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小镊子,递给了他,一边抬起头来,看向四周:“刚,刚才,谁被马蜂蛰了?心宝给你们看看。”
小姑娘大眼通红,小脸挂泪,抽噎着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感动的几个文人无以复加。
文人本来就多愁善感,一边答应着,展示出被蛰的地方,一边眼都悄悄红了。
心宝一看那边,有三个人被蛰了,尤其一个人被蛰在了脸上,只这么一会儿,就肿的眼都眯成缝了。
心宝把脸往哥哥肩上一埋,小脑袋卜楞卜楞一通搓,把眼里的泪擦干净,挨个儿瞅了瞅,然后就细声细气吩咐:“要让邹老先把毒刺取出来……快点让人熬皂角水来洗,花时,你回宫取菊黄蛇药丹,还有口服的金银花丸。”
元沈绝急道:“心宝,我们先回宫?”
心宝摇了摇头,“不行的,他们是马蜂蛰的,比较严重,我不能扔下他们不管。”
她瞅了瞅自己红肿的小胖手,悲从中来,小嘴一扁,再次往哥哥领子里一埋,声音嗡嗡的:“心宝不要紧,蜜蜂蛰人一点都不痛,心宝是为了保护老婆,心宝痛也痛的光荣。”
元沈绝:“……”
他气的原地兜了个圈子,忍着泪,真是又气又心疼又好笑。
邹不群的手很稳,很快就把几个人伤口中的毒刺取了出来,然后燕客那边也招呼人把皂角水端过来,一遍一遍的轻轻洗着。
邹不群弯着腰向团子请教:“为何要用皂角水洗?”
团子整个人有气没力的挂在哥哥肩上,伸出一只小手手,让他们帮忙洗着,一边解释:“因为蜜蜂的毒液是酸性的,皂角水是碱性的,清洗一下可以中和。”
邹不群听不太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