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听到江绵绵这话,漫不经心的说道:“我祁宴从来不会哄女人。”
“可你不是深爱她吗?”
听到江绵绵这个问题,祁宴不悦的蹙紧英眉,低声说道:“你好像很关心我和唐菲菲之间的问题”。
被祁宴说中心思的江绵绵,嘲讽的说道:“你们不出现在我的眼前晃悠,我肯定不会关心你们。”
祁宴被江绵绵这无所谓的态度,气的急红了眼,厉声说道:“江绵绵,你这个死女人一点良心都没有。”
看到祁宴气急败坏的指责她,她心里也不好受。
她怎么可能没有良心呢,她坚定绝望的心里,甚至有了动摇,有了希望,自恋的觉得祁宴的心里,也是有她的。
祁宴此人一向凉薄至深,能够冒着生命去救她,这难道不是可以证明,祁宴的心里,也是有她的吗?
唐菲菲提着保温盒,出了医院,上了车就迫不及待的给夜寒打过去了电话。
夜寒那边一接通,唐菲菲就忍着脾气说道:“夜寒,你知道江绵绵和祁宴在一起做什么吗?”
夜寒听到以后,嘲讽的说道:“你知道吗?”
“我在问你。”
夜寒讽刺的说道:“我不知道,你来说说?”
夜寒怎么可能不知道,昨天他给江绵绵打过去电话的时候,是祁宴接通的。
祁宴说江绵绵正在睡觉,这极具暧昧的一句话,让夜寒的心里五味陈杂,绞痛酸涩。
唐菲菲压下火气,一本正经的说道:“昨天江绵绵被人关进了杂货屋,杂货屋发生了火灾,差点被烧死”。
“祁宴冒着生命危险,冲进了火场把江绵绵救了出来,现在他们两个在医院里,琴瑟和鸣的互相依偎在一起,可真可笑呢,照着这个情况发展下去……”
“你,你说什么?”
“我说江绵绵被人关进杂货屋里,发生了火灾……”
“怪不得,我昨天去老宅接江绵绵,没有接到,给她打电话,是祁宴接通的,祁宴说,她在睡觉,我还以为……”
“那你误会了,正好你趁此机会,去医院里看一下江绵绵。”.
夜寒也觉得唐菲菲说的很有道理,给唐菲菲要了地址,便去了医院。
挂断电话后的唐菲菲,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要生气。
这点气算什么,和她接下来的大招相比,不值一提。
到时候,江绵绵能不能承受过去,都很难说呢。
想到这里,她美眸眯起,玉手不受控制的抚上了小腹。
………………
唐菲菲走了以后,江绵绵和祁宴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心里又忍不住想要和对方亲近。
祁宴听到江绵绵轻咳了好几下,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
沉声说道:“喝完这杯水,聊聊我们离婚的事宜。”
江绵绵半靠在枕头上,声音沙哑无力的说道:“没有什么好聊的,我是很喜欢你,但我有尊严”。“我接受不了,我的另一半,有了我以后,还去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所以,离婚流程如果你不配合的话,我们就走法律途径。”
祁宴和江绵绵在一起三年,竟从不知道,这个女人固执起来这么的强硬。
他冷硬的脸庞,柔和了几分,抓住了江绵绵的手。
罕见温柔的说道:“江绵绵,说实话我现在也比较纠结,给我几天考虑的时间,等我考虑清楚,再告诉你,我们到底该怎么走。”
江绵绵感受到男人眼里的真诚和矛盾,她瞪大美目,不敢相信的说道:“你,你考虑什么?难不成考虑选我,还是唐菲菲?”
“是。”
祁宴毫不犹豫的承认,那是江绵绵从来没有见过的真诚。
她美目流转,面上平静,心里却砰砰跳个不行,艰难的说道:“那若是选我,你怎么和唐菲菲交代?”
这些话,如果放在前段时间,江绵绵是打死都说不出来的。
可在祁宴救了她一次一次又一次以后,她心里竖起的围墙,开始出现了裂痕,慢慢的在瓦解。
她根本控制不住这种感觉,念由心起,不受自己。
祁宴依旧认真的看着她的美目,坦诚的说道:“取消婚约。”
江绵绵并不敢把祁宴的话放在心上,因为她怕这只不过是一场美丽的梦。
等醒了以后,什么都会没有,不复存在。
可祁宴却是认真的,他是一个随心而行的人,他现在感觉到江绵绵在他心里面有了一定的位置。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但他一会儿看不见江绵绵。
甚至看到江绵绵和别的男人走在一起都会在意,沈怀之说过,这种感觉就是喜欢。
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和唐菲菲在一起,也不过是觉得她合适祁夫人,听话懂事。
其余的一概没有,也因此,他对唐菲菲很是平淡。
只是如果真的确定自己喜欢的人是江绵绵,那一次,该怎么弥补唐菲菲呢?
只从两个人坦诚聊了以后,江绵绵说话就不在夹枪带棒的对祁宴,恢复以往的温柔大方,祁宴对她也是很好。
两个人正坐在一起吃午饭的时候,听到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江绵绵和祁宴下意识的转头望去,就看到夜寒提了一个水果篮走了过来。
看到夜寒,江绵绵美眸划过一丝歉意,柔声对夜寒说道:“夜寒抱歉,昨天我出了一点事,没有如约,你白跑了一趟吧?”
夜寒凤眸都是往外溢出的温柔,轻声说道:“没事,为了绵绵,我什么都愿意,对了,我昨天给你打电话,问你怎么不在老宅门口,祁先生接了电话,说你在睡觉。”
“我再打过去的时候,电话就显示被拉黑了,我担心了一个晚上,才知道你出事了。”
夜寒说完这话,还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祁宴。
江绵绵从一旁的桌子上拿到了手机,打开黑名单,果然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