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绵绵害怕没有防备的时候,再出来一条蛇,就完蛋了。
祁宴墨眸在夜空中,愈发的闪亮,一时之间,竟让江绵绵觉得比天上的星星还要闪耀。
他沉声说道:“有我在,别怕。”
很平常的一段话,江绵绵却莫名听出来宠溺的感觉。
江绵绵摇了摇头告诉自己,错觉,一定是错觉,祁宴的宠溺怎么可能会给她,所以一定是她的错觉。
祁宴看着江绵绵摇头晃脑的样子,莫名觉得有些可爱,嘴上却淡漠的说道:“摇头晃脑的像个傻子一样,渴不渴?”
江绵绵听到祁宴竟然说她,摇头晃脑的和傻子一样,气的她怒声说道:“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哦,看你气势凌人的样子,想必是不渴了。”
祁宴这个家伙不说渴,江绵绵还感觉不到,他一说渴,江绵绵觉得喉咙干涩极了。
她舔了舔唇说道:“那个,其实,其实我有点渴……”
“那还不跟着我过来。”
等江绵绵反应过来的时候,祁宴已经站了起来,迈着长腿大步,往远处的椰子树方向走过去了。
江绵绵看向那高大的椰子树,那些椰子都挂在了半空中,江绵绵有些怀疑,祁宴不会是去摘椰子吧?
毕竟这里只有一望无际的海,哪里有什么淡水,想要喝水解渴,最好东西就是椰子了。
江绵绵一脸狐疑的问道:“祁宴,你,你不会是想要上去摘椰子吧?”
祁宴没有回答江绵绵,冷睨江绵绵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很多很多,江绵绵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竟让江绵绵觉得,祁宴像是在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她。
江绵绵也不说话了,就静静的看着祁宴作妖,这个男人果然和她想的一样,飞快的爬上了高大的椰子树,并往沙滩上扔了几个椰子。
江绵绵完全愣住了,她没有想到,祁,祁宴竟然还会爬树?
他简直了,他还是人吗?
怎么什么都会,像他们这个年龄的人,生活优渥,从小在蜜罐里长大,家里的人,都不让她们去爬树。
但让江绵绵没有想到的是,向来优雅清贵,宛如神明的祁宴,竟然会爬树,爬的还,还挺快。
江绵绵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祁宴已经从树上爬了下来,没有好气的说道:“江绵绵,你还在哪里愣着做什么,把那几个椰子给我捡过来。”..
“哦,好,好的。”
江绵绵这才反应过来,忙去把地上的四五个椰子捡了起来,抱在怀里对祁宴说道:“我们怎么吃啊?有没有工具?”
话落,祁宴大力的掰开了一个,对,江绵绵没有看错,祁宴真的是徒手掰开了一个椰子,递给了江绵绵。
然后把江绵绵怀里的那几个椰子接了过来。
幽暗深邃的眸子,看着江绵绵干裂的红唇,沉声说道:“赶快喝了。”
江绵绵愣了一下,倒也没有拒绝,自然的接了过来,大口大口的喝了几口,喉咙的干涩被甘甜的椰汁缓解,舒服了不少。
江绵绵抿了抿唇,美目流转,看到了祁宴的薄唇也有些干涩。
急忙的说道:“你也赶快喝一个吧,你的唇也干了,我们这么长时间不喝水,身体受不了的。”
祁宴很听话的又掰开一个,捧着椰子大口大口的喝着,江绵绵慈爱的看着祁宴,忽然觉得祁宴这一刻,也好像挺好的。
不管说什么,两个人这一次在海岛上所经历的,会永远的刻在心里,一辈子都忘不了。
祁宴抱着椰子和江绵绵回到了刚刚的火堆旁,江绵绵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现在是凌晨的两点多,海岛上的空气温差很大,白天三十几度,晚上才十几度。
江绵绵即使围着火堆,依旧被冻得瑟瑟发抖,尤其是她还穿着裙子,没有穿外套,但有一个问题,江绵绵想不明白,她睡着的时候,怎么没有感觉冷呢。
难道是因为在祁宴怀里的原因?
意识到这里,江绵绵扯了扯嘴角,拿出一个小棍子,百无聊赖的捣着火堆。
末了,她想到了什么,急忙去看自己的包包,发现里面的小瓷瓶还在,她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她和祁宴的行李箱都在轮船上面,还好把包包背在了身上,要不然这一次白来了。
要不还得说,祁宴聪明,提前把解药交给了祁战,让祁战先回去,给老夫人治病,像她现在和祁宴困在这里,手机还没有信号,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呢。
想着想着,江绵绵长叹一口气,祁宴掀起眼皮,看到江绵绵唉声叹气的样子,眉骨微挑,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了?”
“没事。”
祁宴眸底的幽深加重了几分,看着她冻得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扔到了江绵绵的怀里。
江绵绵正在走神,被他这样猛然一砸,瞬间回神,看到自己怀里的东西,她瞪大眼睛说道:“你做什么?”
“穿上。”
十分霸道的命令着江绵绵,江绵绵看了一眼那外套,小声说道:“你不冷吗?”
“皮厚,不冷。”
江绵绵还想要说什么,可看到祁宴转过眼眸,看向了远处的大海,她忍不住站了起来,和祁宴紧挨着,坐了下来。
试探的问道:“祁宴,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祁宴冷哼一声,倨傲的抬起下巴,一副不愿和江绵绵多说的样子。
其实心里却在想,江绵绵这个死女人,还知道他在生气啊?
她把他推给别的女人,一点也不在乎他,他现在想起她说的那些话,心里面都气不顺。
看着祁宴傲娇冷漠的样子,江绵绵差不多明白了。
她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说道:“你别生气了,你看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危机重重,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两个人还闹别扭,我们不应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