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点了点头,把江绵绵的鞋袜脱了下来,奶奶看了一眼。
笃定的说道:“错骨了,矫正过来,配着奶奶的药酒,一个星期就好了。”
说着奶奶趁江绵绵不注意,一个用力,只听“咔嚓”一声,然后江绵绵痛的一把抓住了祁宴的胳膊。
奶奶满意的说道:“丫头,你动一下脚,看一下痛不痛?”
江绵绵试探性的动了一下,惊奇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说道:“真的不痛了,奶奶好厉害呀。”
“那是,这附近村子里谁家的孩子,扭到脚都是找奶奶的,现在还有些肿,用药酒揉几天就好了。”
奶奶一边说,一边招呼在民宿里给她帮忙的姑娘,把她的药酒拿过来,递给了祁宴。
特意叮嘱道:“小伙子,丫头晚上洗澡的时候,你招呼着点她,然后在她洗完澡以后,用这个药酒给她揉半个小时,几天就会消肿。”
祁宴点了点头,接过来奶奶手中的药酒,本来祁宴计划着,今天爬完雾山就带着江绵绵离开的,没有想到意外总是来的那么突然。
晚上江绵绵洗澡,都是祁宴帮着洗的,江绵绵脸红的滴血,言辞的拒绝了祁宴。
说自己的脚已经不痛了,祁宴就是不听,说万一她不小心脚底打滑,踩空了就不好了。
江绵绵拗不过祁宴,洗澡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江绵绵的错觉。
总感觉祁宴在有意无意的占她的便宜,但他严肃的冷着脸,仿佛给她洗澡,是在做一件很重要的工作。
他这个样子,倒让江绵绵无话可说了,不过,在洗完澡以后,江绵绵察觉到祁宴的眸底晦涩不明。
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薄唇,喉结滚动间,昭示着男人心底无声的欲望。
江绵绵心里生出了坏主意,想要戏弄祁宴一番。
她大胆主动的勾住祁宴的脖子,宛如柔若无骨的游蛇一般,游走至男人的耳畔,在男人的耳畔哪里轻啄一口。
呵气如兰的说道:“祁宴,没有想到,离婚以后,你越来越不正经了。”
在江绵绵靠近祁宴身体的那一瞬间,祁宴已经忍不了了,他强劲有力的大手,揽住了江绵绵的细腰,眸底是掩盖不住的欲。
压抑至极的说道:“我们没有离婚,再惹我,我就不顾你受伤的身体了。”
江绵绵知道祁宴一向说的做到,也就不敢再去戏弄祁宴了。
祁宴把江绵绵抱到床边,轻声说道:“不要动,乖乖坐在这里。”
江绵绵点了点头,乖顺的坐在床上,祁宴从床头柜哪里,拿过奶奶的药酒,倒在手心里,搓热了以后。
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江绵绵纤细白皙的脚踝,揉动了两下,江绵绵嘤咛一声,祁宴停下手里的动作。
紧张的问道:“是不是痛了?”
“不是,力道刚刚好。”
听到江绵绵说力道刚刚好,祁宴不明所以的追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咳咳咳,别问了,你要不要揉呀,不揉我自己揉。”
江绵绵真的服了,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祁宴还在追问她。
他难道不知道,女孩子不想说的话,就是说不出口的话吗?
总不能直接告诉祁宴,她的脚比较敏感,一碰就会忍不住全身酥软吧?
这也算是江绵绵为数不多的弱点,她不想让祁宴知道。
如果让有坏心思的祁宴知道了,他肯定又会戏弄自己。
祁宴见江绵绵生气了,也识时务的不在去追问了。
他单膝跪在江绵绵的面前,两只大手,力度适中的揉捏着她的脚。
认真严肃的面容,像是在处理十分重要的工作,眉宇之间丝毫没有嫌弃。
江绵绵看着他温柔的眉眼,心里狠狠的颤了一下。
她和别人不一样,有些女孩子会喜欢极致的浪漫,有些女孩子会喜欢华贵的珠宝,但她不一样,她永远臣服于细节。
其实从她和祁宴被困在荒岛的时候,她死去的心就开始动摇了,只不过没有这一次来的明显罢了。
如果说上一次在荒岛,和祁宴相处的那些点点滴滴,是催化剂。
这一次在雾山被崴到脚,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长而卷翘的睫毛,忍不住轻轻抖动,她知道,若是这一次再和祁宴开始。
如果祁宴再一次的伤害她,来的痛苦要比上一次还要猛烈。
毕竟受过一次伤的地方,伤口还没有长好,再来一次,痛苦程度可想而知。
但江绵绵不后悔,她不想让自己的人生,留有遗憾。
错与不错,这些都不重要了。
祁宴就这样没有停歇的揉捏了半个小时,他揉捏了多长时间,江绵绵就看了他多长时间。
只不过他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脚上面,没有发现她看着他。
等江绵绵察觉到,祁宴有抬头迹象的时候,她已经不着痕迹的收回了目光。
祁宴去浴室洗澡了,江绵绵今天心累,身体也累,沾到枕头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祁宴从浴室出来以后,就看到江绵绵呈大字型的躺在床上,两米的床,她睡躺在中间哪处,竟然显得有些拥挤。
祁宴眉骨微挑,想到了在浴室里的一幕一幕,她柔嫩滑腻的肌肤,像极了上好的奶酪,令人移不开眼神。
娇艳欲滴,勾魂摄魄。
祁宴的呼吸沉重起来,喉结滚动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他眼尾微微泛红,身体已经被欲所控制。
他向来随心所欲,不会委屈自己。
江绵绵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被一股一股的热浪袭醒,她睁开懒倦迤逦的美眸,就看到了正在做坏事的祁宴。
江绵绵嘤咛一声,烦闷的说道:“祁宴,你这个坏人,起来,我要睡觉。”
“你睡吧,我不会打扰你的。”
听到祁宴这气人的话,江绵绵的睡意消退了大半,没有好气的说道:“可你这样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