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五年前，顾夜白愣了一秒，眨眼间反应过来，唇边缓缓勾出了弧度，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音，“看来你是知道了些什么。”
果然他都知道！
陆迟墨大步走过去，双手在桌上重重一拍，发出骇人的声响，“连你都要瞒我，为什么？”
平日那那双清冷漂亮的桃花眼，在此刻布满了血丝，陆迟墨的样子很可怕，吓的暖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拔拔好凶，暖暖讨厌凶拔拔！”
小男孩的眼底闪过一抹若有所思，随即恢复如常，摸着暖暖的头发安慰着她，“妹妹乖，不哭不哭，妹妹乖乖。”
顾夜白放下手中的平板，唇边的笑意越发深了，“看看你，把咱们的小公主都给吓哭了，德性！”
听到了暖暖的哭声，陆迟墨的心刹那间就软了，脸上的冷意一点点减去。
他绕过办公桌，伸手抱起了肉嘟嘟的小萌娃，一边给她擦拭眼泪，一边把声音放的很温柔，温柔的仿佛要渗出水来，“乖宝贝，对不起，以后爸爸再也不凶了，好不好？”
暖暖扁着小嘴，双眼红的像只小兔子，可怜巴巴的模样看着实在让人心疼。
“真的
吗？”她睁着朦胧的泪眼，一脸怀疑的瞅着陆迟墨，“不骗暖暖？”
“真的。”他的五官都柔和起来，“爸爸不会骗宝贝的。”
暖暖重重点了下头，破涕为笑，“嗯。”
下一秒，又突然想到什么，奶声奶气的问道，“麻麻呢？”
陆迟墨的手一僵，“妈妈有点事，你和哥哥先在顾叔叔这里玩会儿，乖乖的等妈妈回来，好不好？”
暖暖小嘴一扁，眼泪就又要掉下来，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可是我想麻麻。”
“妹妹，蜀黍说了，妈咪有点事，我们要乖乖的，妈咪和蜀黍才会喜欢我们的哟！”
暖暖顿时把眼泪强行逼了回去，白白整齐的牙齿咬着小嘴唇，那双大眼睛里，泛着可怜兮兮的水光，“唔，暖暖知道了，暖暖会乖乖的。”
“爸爸知道，爸爸的小公主是最乖的了。”
陆迟墨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转而看向顾夜白的眸色，冰冷冻人，“愣着做什么，打电话啊。”
顾夜白靠在椅背上，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接触到了陆迟墨森冷的目光，他的神色没有半点变化，随手拿起桌上的座机，拨出内线。
很快，
有穿着职业装的秘书走了进来，按照顾夜白的吩咐，把两个小萌娃带出了总裁办，领着出去玩。
暖暖被秘书阿姨牵着手，心不甘情不愿，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走出办公室，眼泪就委屈的掉了出来，“唔，哥哥，我还是想麻麻。”
男孩歪着小脑袋看了暖暖一眼，笑眯眯的说，“妹妹如果乖乖不哭的话，哥哥给你画公主裙，好吗？”
暖暖的眼泪戛然而止，眨巴眨巴眼，泛着水花的大眼睛冒出了亮晶晶的星星，点头如捣蒜，“嗯嗯嗯，暖暖不哭，暖暖最乖最乖了。”
男孩眉眼弯弯，果然小娃娃就是好哄。
然而他却忘记了，他和暖暖的年龄，是一样大的，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两个娃被带出去，秘书关上了办公室的门，陆迟墨的脸色在刹那间冷了下来，“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顾夜白抬眸，双眼眯的狭长，眼尾的弧度微微往上勾，带着笑意，“怎么，黎大小姐没有告诉你？”
听闻顾夜白的话，男人的眉宇被霜雪彻底覆盖，黑眸冷沉，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顾夜白睨着他的反应，唇勾着笑，“也对，她要是
肯告诉你，你就不会跑到我这里来了。”
陆迟墨像是受了刺激一般，猩红着眼睛，脸孔的线条紧绷着，“我和黎漾在五年前就已经结婚了，到现在，我们的婚姻关系都还没有解除，我们还是夫妻！”
“嗯哼？”他们还保持着婚姻关系，这点，也是他的意料之外。
“既然我们五年前就结婚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甚至所有人都瞒着我，让我以为我和黎漾从不相识，你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吗？”
顾夜白收敛了笑，深沉的眸注视着他，“大约是觉得这样对你们都好吧，毕竟车祸后你已经全部忘记了，何必再提及？”
“从你们结婚开始，你们俩就没有哪一天好过过，时时刻刻都在互相折磨，谁都痛苦不堪，所以，所有人都不想让你再回到过去，我也一样。”
“更别说，当时黎大小姐已经被送出国了，彼此放手，是最好的结局，可是没想到，五年后的现在，你们又纠缠到了一起。”
男人的手指，缓缓的收紧，一点一点用力，骨节慢慢泛起了苍白，透着力道，“五年前，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把你知道的，
全部告诉我。”
他的心中，有太多的疑问。
这世上知道的最多的，大约就只有顾夜白一个人了吧。
顾夜白眯了眯眼，“如果我是你，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带着她的孩子去做亲子鉴定，而不是在这里质问我。”
陆迟墨呼吸一滞。
顾夜白徐徐淡淡的笑了，继续道，“你总是这样，不管过了多少年，都一样，只要是遇上了黎大小姐的事，你就昏了头，什么理智都没有了，分不清主次。”
“算了。”他从椅子上起身，“我陪你去吧，有什么，咱们路上慢慢说，别瞎耽搁时间。”
郊区别墅。
黎漾被关在了房间里，哪里都去不得，所有通讯工具都不给她用，甚至连电视都没有网络，看不了。
她坐在床上，等了整整一天，都没有等到陆迟墨回来，更不知道两个宝贝在干什么，有没有想她。
到了晚饭时分，女佣用钥匙打开房门，把晚饭送了进来，顺便收走了桌上没有碰过，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