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让envy跑得快,envy现在哪里还有命活着?估计都只剩下一堆白骨了。
还有时隔两年,少爷再度看到柳小姐的时候,虽然看上去很平静,却连着三天没有睡觉。
尤其是他开车经过环海大桥,少爷让停车,然后直接打开车门,二话不说就从十几米高的桥上跳了下去,吓得他够呛。
太多太多的举动,和疯子没什么区别。
不,其实少爷本身就是个疯子。
盛天宸问,“柳柳什么时候被抓回来的?阿霆现在人在哪里?”
程池迅速的回道,“已经半个月了,被少爷丢到了园子后面的森林中,少爷就在监控室里,监视着柳小姐的一举一动。”
“行,我知道了。”
盛天宸重新迈开脚步,匆忙往监控室里赶去。
刚打开房门,一股呛人的烟味便扑面而来。
一屋子的烟雾,他都几乎快要看不到他的脸了。
他关上房门,把监控室里的窗户全部都打开通风。
“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
淡淡沙哑的声音传来,盛天宸看向声源处。
男人姿势慵懒的靠着沙发,双腿交叠在茶几上,身上的衬衣纽扣被解开了两颗,领带歪歪斜斜的挂在脖颈处。
他嘴角斜斜的咬着根香烟,香烟燃了一半,烟雾模糊的勾勒着他的俊颜,给他整个人都添上了年少时的狂野不羁,又隐隐染出几分邪肆性感。
满满的荷尔蒙,模样要多诱人有多诱人,只可惜脾气也要多糟糕
就多糟糕。
男人没有看他,而是看着不远处的液晶屏幕。
他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无数的液晶屏幕上,全是一张女人的脸。
视角来自四面八方,正面的,侧面的,头顶的,应有尽有。
而最中间的大屏幕上,女人的脸被放的无限大,大到可以清晰的看到她每一个细微的神情。
她就坐在火堆前,靠着大树睡着了。
黑暗中,跳跃的火光照到了她的脸上,将她脏兮兮的小脸照的红扑扑的,带着自然而纯粹的美感,刹那间像是夺去了他的呼吸。
短暂的失神过后,他倒了杯温水,坐到了男人身边,“我要是再不来,你估计得挂了。”
男人不悦的皱眉,声音里泛着冷意,“程池让你来了?”
盛天宸说,“你别怪他,他也是为了你好。”
男人冷哼了一声,“多事。”
盛天宸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掏出了一个药瓶,放在了茶几上,“我新配的药,效果很好,你吃两粒试试。”
男人冷淡的落下两个字,“不吃。”
盛天宸微微皱眉,“你已经五天没有睡觉了。”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不在意的腔调,“死不了。”
“盛又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偷窥狂,让人觉得你根本不是在恨她,更像是在爱她!”
盛天宸气急的指着屏幕。
男人终于转过头来,布满血丝的双眼瞪着他,“你说什么?你他妈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盛天宸看到他
的眼眸已经变了颜色,知道他的狂躁症要犯了,声音顿时温和了下来,“好了,别发脾气,吃药。”
话音刚落,却听见“砰”的一声巨响。
他顺着声响看过去,最正中的液晶屏幕被烟灰缸凶狠的砸碎。
女人被火光映出的漂亮小脸,四分裂。
男人看向碎裂的液晶屏幕,唇边扯出讥诮和轻蔑的弧度,“爱上她?别逗了。”
他的声音,冷的好似来自地狱最深处,“我发过誓,这辈子只会爱盛小依一个,我发过誓,谁要敢动她一根头发丝,我弄死谁。”
“可那个该死的女人,她竟然敢,她害死了小依,我就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生世世都活在地狱里!”
疯子,彻彻底底的疯子。
以前小依在的时候,他好歹还顾忌一下。
可现在他竟然毫不避讳的说出爱这个字?
“就算小依救过你,你也不该对她动情,她是你亲妹妹,身上流着的,是和你一样的血。”
他嗤笑,“那又如何?”
年少时他把红绳系在了她的手腕上,说过要娶她的承诺,并不是懵懂无知的戏言,他用尽了所有的真心去对待。
所以,她是他亲妹妹又如何?
有违常伦又如何?
大逆不道又如何?
他就是爱她,非得要娶她不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可是,她突然就死了。
被一个叫柳柳的女人害死了。
他怎么能放过这个女人?
永远都不可能,永永远远。
又一个夜
晚过去,柳柳睁开眼,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她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吃点苦头算不了什么,如果可以,她倒宁愿过野人的生活了,无忧无虑的,什么都不用想。
只是没有地方洗澡,也没有地方遮雨,要是下雨的话就麻烦了,好在她的运气好,被盛又霆丢到森林里这么久,都没有下过一次雨。
可没有下雨,也没有找到水源,她拎起脏兮兮的衣服闻了闻,啧,都馊了。
她到底多少天没有洗过澡了?
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秀眉皱得很深,大约有半个月了吧。
虽然她没有洁癖,但从小到大,都没有像现在这么脏过,半个月没有洗澡,一身都是味,得尽快找到水源才行。
跟前的火堆已经熄灭,散发着微微余热,她拿上一旁的棍子,在森林里行走,寻找出路的同时,寻找水源。
清晨的森林,空气清新,鸟语花香。
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工作的压力,柳柳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只觉得神清气爽。
如果不饿肚子的话,就更爽了。
她摸了摸自己扁平的小腹,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她的腰本来就细,现在更细了,好似掐一掐就要断似的。
余光突然瞥见了不远处一抹灰色的小身影,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