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意识到什么,惊恐的瞪眼,“盛又霆,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心里不是已经清楚了吗,嗯?”
阴测至骨的笑声,让她全身发寒,毛骨悚然,“你放开我,你混蛋,你变态!”
“我就是混蛋,就是变态!”
扯下领带,他在她的挣扎中,用领带缠绕在她的手腕处,用力一拉,打上死结,“既然敢惹我,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混蛋和变态!”
她的双手被领带绑在了身后,再挣扎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她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好似整个人都要爆炸,“盛又霆,你这样对我,你会不得好死!”
他拽着他的头发,把她狠狠拽到了墙上,“放心,就算我不得好死,你也一定死得比我快!”
她扭过头,睁着猩红的双眼,眼底像是粹着毒,“盛又霆,我诅咒你,断子绝孙,诅咒你生生世世都活在痛苦和悔恨之中。”
他的声音阴戾的仿佛来自地狱最深处,“诅咒我断子绝孙吗?我偏偏不让你如愿!”
他在她耳边问她,“柳柳,你说,
如果你怀了我的孩子,会不会很痛苦?”
她惊骇,瞳孔在陡然间放的无限大,“不要,我不要!”
他将她的恐惧尽收眼底,似乎很满意她的每个表情,笑的很愉悦,“果然会很痛苦,那就怀一个试试吧,我喜欢看你痛苦的样子,嗯?”
疯了,真的要疯了,她的眼里全是血丝,像瞪着穷凶恶极的坏人一样瞪着他,“我不要,我死都不要怀你的孩子!”
这句话像是彻底惹恼了他,他的瞳孔在不断剧烈收缩,下颌线条紧绷成了一条直线,微张的唇瓣因愤怒而抖动着,看向她的眼神,好像是一个最凶狠的怪物,
“我偏要!”
说罢,他拽着她头发用力一扯,将她的脑袋硬生生扯了回去,贴在了冰凉的,墙面上镶嵌着的穿衣镜子上。
耳膜里钻进他寒冰冻骨的声音,“柳柳,你他妈给我睁着眼好好看着!”
她的整块头皮都仿佛要被扯下来,疼的撕心裂肺,模糊的视线里,她看到了镜子里映出她的脸,沾染着血渍,狼狈而又愤怒,还有最深最
深的无助。
她好恨,好恨。
可他的侮辱,还在继续,“你给我看清楚了,记清楚了,不怕死的话,尽管继续惹我试试看!”
她痛苦不堪的模样,让他觉得痛快,说出口的每句话,每个字眼,都凌厉的似刀剑,只是到最后,却不知道被刺的鲜血淋漓的,究竟是谁的心?
为什么他胸口的血,一直在流一直在流,止不住呢?
发泄过后,他终于放开了拽着她头发的手。
她哭的声嘶力竭,哭的失去力气,到最后像是被抽去灵魂的娃娃,趴在镶嵌在墙壁的镜子上,全身都在抖。
窗外的雨不知在何时下了起来,豆大的雨滴砸在玻璃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爆豆子一样的声响,伴随着她痛苦不堪,绝望不已的嘶喊,“啊啊啊啊!”
她用脑袋砸着镜子,拼命的砸着镜子。
他去制止她,她就用脑袋胡乱的砸着,甚至砸在了他的伤口上。
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唯有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抬手便在她的后颈处砍下。
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身体无力
的往地上倒。
他提前一秒稳住了她的身体,将她拦腰抱起,抱到了床上,把她手腕处的领带解开,完全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从床头柜里取出了药,放在嘴里嚼碎。
毫无犹豫的低头,把嘴里的药送到了她的嘴里,逼着她吞咽下去。
耳边是她低低的梦呓,一直絮絮叨叨的在说些什么。
他听了很久,才听到了她在说,“别丢下我,我好疼。”
抬眸的那瞬,他看见了她的手紧紧揪着自己胸前的衣襟,像是恨不得把心脏揪出来一般,脸色苍白,唇瓣发紫。
“爸爸,妈妈,我好疼。”眼里有液体沁了出来,顺着眼角往下滑落,染湿了鬓角的发。
呼吸一滞。
他伸手摁住了自己破了洞的心口,鲜血淋漓的破洞,怎么堵都堵不住。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要疼死在这里。
他逼迫着自己把视线从她身上挪开,走下床径直往屋外而去。
打开门的那瞬,他看见了候在门外的程池,眉头狠狠一皱,“什么时候来的?”
程池的视线落在他被
鲜血染红的衣服上,最终停留在胸腔处,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紧张道,“少爷,你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
他薄唇微掀,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不必。”
“可是你已经失血过多了。”
“死不了。”
他心里烦躁的要命,语气明显很不耐烦,“我出去一趟。”
程池连忙道,“那我马上去开车。”
程池心里琢磨着怎么把人送去医院,然而对方却丢给他一句,“不用,我自己去。”
程池瞪大眼,“少爷,你现在身上的伤……”
男人心底的火气一下子就冒了上来,暴躁的冲他吼了一声,“再瞎逼逼一句,我把你舌头给拔了!”
程池没再吭声,只是满脸的担忧。
男人从他的身边越过,走了几步后,脚步止住,回过头来吩咐,“找人上来照顾她,如果她出了半点差池,我拿你是问。”
程池只是看着他身上的伤和早已褪去血色的脸,不说话。
男人恼火,“聋了?没听见我说话?”
思忖了两秒,程池才抿着唇,回了声,“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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