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他的心里有一丝内疚,稍纵即逝,“不是有个叫周辞的同学来救你了?我看你俩能得很,还用的着我出手?”
“那不一样。”夏苒撇了撇嘴,“可我希望的是哥哥来救我,挡在我面前,替我收拾掉那些想要欺负我的坏人,这样我才会有满满的安全感,而不是靠周辞。”
“况且你也看到了,周辞这个人做事不计后果的,现在都把宋娇娇打成了这样,到时候她醒来后给家里人告状的话,该如何收场才是?”
“宋家知道自己的女儿受了欺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周辞的爸爸又是在他们那工作,到时候工作保不住,一家人吃喝拉撒没着落都还是小事,就怕他们不放过周辞,他现在的罪名足以让他吃牢饭的说。”
“再加上有宋娇娇那群朋友作证,我可能也脱不了干系了。”说话间,夏苒叹了口气,“虽然是宋娇娇先惹的事,但毕竟我们伤了人,怎么办呢?”
“怕什么?不是有我在吗?”看她难得一脸惆怅的样子,又想到她先前被欺负,自己却连救她的机会都没,难免在这会儿
于心不忍,“宋家算什么,你哥哥我还不能搞定?”
虽然周辞的父亲在靠宋家生存,但宋家何尝不是想尽千方百计的想靠左家?只要他肯给点甜头,宋家还会在意这点小事,更何况宋娇娇现在手术很成功,休息几天就行了。
他是怕麻烦,不然宋娇娇自作孽不可活,他还懒得搭理,“所以你尽管放心好了,宋家的事交给我,别苦巴巴一张脸了,难看死。”
“还有周辞,他既然帮了你,我自然不会亏待他,也不会让这件事连累到他身上去,他爸不是在宋家工作吗,让他来我们公司看有什么合适的职位把他安插进去不就得了,这点小事,还能难倒谁不成?”
听到他的话,夏苒收起了那张苦瓜脸,眼角笑意浅浅,“我就知道哥哥会帮忙,谢谢哥哥!”
说罢,她背上了书包,开心的蹦蹦跳跳出了病房,回头看他,“哥哥不是请了护工吗,现在还不走要干嘛,难道要在这里守夜?”
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她刚刚又是在演戏,在他面前装可怜和无辜,虽然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变相的帮周辞,但他还是有一种又上
了她套的感觉!
怪谁呢?怪他自己心软,怪他自己看不清。
但话说回来,他不后悔去揽下这麻烦,就算他再不待见夏苒,那夏苒也算是他左家的人,曾经跟在他屁股后面甜甜叫了两年哥哥,既然是他左家的人,哪里轮得上外人来碰一下?
而周辞帮了夏苒,他自然也是要救的,他捏了捏梁骨,“你先走。”
不跟她走一块,风险就降低一分,说句不好听的,他就是明摆着故意疏远她。
可是夏苒压根不在意,见他不走索性踩着鞋子,吧嗒吧嗒折回来,抱着他的胳膊就强行带着他往外而去,“走啦,我才不想你陪宋娇娇。”
仿佛天生冷淡,尽管宋娇娇现在还没醒,夏苒也是不想陪的,更不想他陪,谁让宋娇娇自己凑上来招惹她的,况且,她又没怎样,是宋娇娇一直揪着她不放,她干嘛要去同情这个的人,之前留下就已经很勉强了。
出了医院才发现下起雨来了,夏苒坐在后座,趴在窗口处,望着外面被暴雨摧残的绿化带,感叹了句,“要是能天天下大雨就好了。”
“怎么说?”他难得有心情回她。
她回
过头来,冲着他的后脑勺笑眯眯,“因为,下雨哥哥就能亲自来接我了呀。”
“如果天天大下雨,哥哥就能天天来了,我当然会特别开心。”
“做梦吧你。”他没好气道,“我看你今天被烟头烫,还没有把你烫清醒。”
夏苒笑了笑,反驳道,“烫的是我手,又不是我脑子,哪能清醒?”
“不过讲真,还挺疼的,可惜哥哥就是在旁边看好戏,就是不来救我,可怜的我呀,注定这辈子得不到哥哥的疼爱。”
戏精!
他摇了摇头,没再搭理她。
他就知道,只要他们一旦有接触了,她在他面前就又要变回之前的夏苒,骚话连篇,恨不得时时刻刻提醒他,她就是在明目张胆的勾引,至于上不上钩,就看他耐不耐得住。
回到家,上楼的时候,他还是给了她一块创口贴,“等下贴在伤口处,不要化脓发炎了。”
“是烫伤,又不是别的伤口,贴创口贴有什么用?等下我找根针挑破,把浓水挤出来擦点药膏就行了。”说是这样说,但她还是接过了创口贴,“不过,哥哥在关心我,让我觉得很意外呢。”
“脑袋别
成天想东想西,我不是在关心你,我是怕到时候被我妈看到,又少不了念叨我,指不准还以为我欺负了你,把我往死里打,所以你省省吧。”这句话,半真半假吧。
他确实怕挨打,但关心她也是真的,只不过不愿意让她知道,不想给她希望。
“哦,这样子啊。”夏苒把创口贴塞回他手心,单手背在身后,冲着他笑,笑容灵动而狡黠,“你不说我还贴,你说了我就偏不贴,等到阿姨来我就故意露出来让她知道,我就喜欢看阿姨打你的样子,怎么着?”
“夏苒!”这个死丫头,脑回路从来就跟正常人不一样,他深呼吸,再深呼吸,才勉强克制住了情绪,对上她的脸,要笑不笑的说,“行,你不贴可以,告状也可以,大不了我就挨一顿揍,我怕什么?”
“不过我要跟你说清楚,今天的事就算过去了,从明天开始,我们恢复之前那样,各过各的,你好好上你的学,我好好上我的班,该干什么干什么,井水不犯河水,互相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