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生听到这个声音出来,看到门口的人,很是意外:“老纪?”
“秋生,你还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你真的住在这里。”纪万中提着包进来:“我前天就出来了,这不想着与你打个招呼再走,打听了好久才知道你在这里。”
“我和小贺正说着你呢,没有想到你就出现了。来,来,进屋,我让小女炒几个菜,我们好好聚聚。”
“你这出来后变化挺大的,日子过得也不错。”纪万中看着四周。
“现在在城里做点生意,生意还行。老纪,你之前托我打听的事,我这么久也没打听出什么,实在是有愧于你。”
“我当时只是随口说说,别说你,就是我自己回去,能不能找到家人就不好说了。”他以为自己不会有机会出来了,哪想他还是出来了。
“你回来了好,要不就留在这里吧。我现在做些生意,挣大钱算不上,挣些小钱还是可以的。”
“不了,几十年没着家,也该回去看看了。我过来也是跟你告个别,有机会我们再见。”
“叔叔是哪里人?”
“我原先是海城人,不过我十几岁就出来了,一直在外面漂。现在家里情况如何,我自己也是不清楚。”
“我在海城倒是有几个朋友,如果需要我可以帮帮忙。”
“那正好。”纪万中看了一眼眼前的年轻人:“秋生,你儿子?”
“不是,我两个姑娘。”白秋生嘿嘿笑着:“一位朋友的儿子
。”
“我是叔叔女儿的男朋友。”
纪万中:“……”
“阿哈,那也是半个儿子。”纪万中哈哈大笑:“秋生,你可是好服气。”
两个许久不见的故友喝了不少酒。
第二天,贺知舟给他留了一个电话,让他在海城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找他。
纪万中直接乘坐往海城的列车走了。
白秋生看着列车缓缓的开动,与贺知舟道:“老纪这一生也不简单,但愿他回去之后能顺顺利利的。”
几十年没有回去了,是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两人从火车站出来,贺知舟没有想到会在火车站碰到秦江河。
“秦叔叔?”秦江河怎么来了这里。
“小贺?”秦江河记得这个年轻人,是他陪着春雨去了九里村找人的。
“您怎么来了这里。”
“我来这里办点事。”秦江河想说,他来这里找人。想到小贺与春雨认识,还是先不说为好。
“叔,这位是秦叔,我一个朋友的叔叔,也是海城那边的。秦叔,这是阿梨的爸爸。”
“同志,你好。”秦江河握着白秋生的手:“同志,正好,我刚来对这边也不熟悉,你帮我介绍介绍。”
这一段时间打听下来,让秦江河打听到了一些信息。
当年卫生所门口那个婴儿,让一对年轻夫妇给捡了,只不过不知道那对夫妇是哪里的,他只好慢慢打听。
一路打听过来就到了清河县。
“你是小贺的朋友,自然是我的朋友。走吧,先去我
家,你想了解什么,我讲给你听。”
“那可真是太好了。”
要向白秋生打听消息,有关那个孩子的秘密自然瞒不住小贺。
小贺听着秦江河的话,惊呆了:“你是说,赵大志说慌了。沐阿姨的那个孩子根本没死,被大娘抱出去扔到了卫生所。”
秦江河点头:“你们在九里村时,我当时也在。当时春雨也在,我就没有露面。你们走后,赵大山的儿子说漏了嘴,我一问才清楚,当年那个孩子并没有死。”
“那个孩子身上有什么特征你打听清楚了吗?要不然你这样我也不好找。”那孩子没事,也算是与秦江河有缘。
秦江河身为孩子的父亲,要把孩子找到的心理可以理解。
“赵大志说不记得了,赵大娘也说不清楚。慢慢找吧,大概就在这几个县市,只要我去打听,肯定能打听清楚的。”
如果孩子身上有胎记,那就好打听。
问题是没有谁记得那孩子身上有没有胎记。
春雨肯定清楚,但眼下,他也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春雨。春雨现在都重新有家了,告诉她又能如何呢。
“秦叔叔,你这样找无疑是大海捞针。”贺知舟对于秦江河这样的找法不是很赞同。
“就算是大海捞针,我也要去找。当年因为我的犯错,他们母子才会遭受如此多的苦处。现在知道他还活着,我怎么能不管。”
一年找不到就两年,两年找不到就三年。
他相信,总有一
天会找到的。
贺知舟能说什么。
“小贺,如果可以,我想请你帮个忙。你回到北城后,可以帮我向春雨打听一下,看看孩子出生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征。要不然,孩子找到后,我也没有办法确认。”
贺知舟点头:“好,我会帮你打听的。”
对于那个孩子,贺知舟一直觉得可惜。
现在听到那个孩子没死,心里反倒轻松不少。
秦江河要在清江县待几天,白秋生让他在家里住下,他推迟了。
……
阿梨骑着摩托车往机场感。
今天知舟要过来,还有半个小时到达机场。
知舟这一离开又是十天过去了。
也就是说,距离他一个月的休假期已经过去了一半多了。
戴上头盔,踩响油门。
这会是晚上,机场的人也不少。
看到贺知舟出来,阿梨举起头盔对着他摇手。
贺知舟看到阿梨,脸上的笑容扬起随即又顿住。
那是阿梨?
贺知舟确定自己没看错,才朝阿梨走去。
阿梨穿了一件桔色的鸭绒服,头发扎起个马尾,整张脸都露了出来,皎洁而光滑。
贺知舟走到阿梨跟前,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阿梨仰起手,伸出手在他跟前晃了晃:“怎么了,傻啦。”
“你的脸……”
他不过离家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