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庆发声之后,其他几位被点名的同学,同样吊儿啷铛的起来,眼神挑衅的看着锦兰:“家庆说得对,我们就是想换老师,不想你教我们。我是自己走,还是我们整走你,你自己选。”
“就是,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给我们当老师,也得看我们愿意不愿意,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们三班的名声,我们可是出了名的难教,就你这么一个年轻的姑娘,还想教我们,这简直是做梦。”
“对,我们不像你这样的老师,你太给我们丢人了,我们才不想要你,你从哪来的就回哪去,最好回你的大西北去,给人家当媳妇去。”
这样的言语,可以说是说得十分露骨了。
“是吗?我要不要去给别人当媳妇,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跟你们的学习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你们的心思不在学习上,全在外面的八卦上,你们就对这些八卦这么上心,对于这件事的关注程度,高过了你们自己的学习。”
有一个女生举手站起来:“老师,我们也不想听的,但学校里有关你的消息实在是太多了,我们想不知道都难。而且我们班现在确实比别班低人一等。只要我们去别班,人家就跟我们打听你的事情,还问我们,你在课堂上是不是比其他老师更加风骚什么的,听到这些话,我们都狠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
“是呀,老师,为了我们这么多学生,你还是自己走吧。说
实话,我们也不想对你做的太难看,但这件事情,确实影响到了我们,我们对于你的存在,是一天都忍不了。”
“对,你自己走,我们不再为难你。你如果自己不走,我们只能赶你走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班上大部分同学都起哄说,让白锦兰走。
有少部分学生只是坐桌位上,没有发表任何言论。也有几位同学,脸上露着不忍,但因为种种原因,没有站起来说话。
一个女生站起来,她扫了一众人:“你们都在干什么呀,干嘛,合起伙来欺负我们的新老师?就因为老师在别的地方遭遇了不公的待遇,你们就要这样对待我们的新老师。这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不是我们的老师吗?你们不同情老师,还诋毁她,排斥她,我真不知道要怎么理解你们,怎么说你们。”
说话的是一个长得有些微胖的女生,叫吴晶晶,因为她的身体胖,平时没少遭同学们的奚落,现在对于老师的遭遇,她觉得老师心里肯定也是非常难过的,说不定那是一个不想与别人说起的恶梦。
但同学们现在却这样对待老师,这对老师来说,也是很不公平。
对于吴晶晶起来为自己说话,白锦兰还是很感谢的,这说明全班同学当中,也不全是不辩是非的同学。
她对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下。
站上讲台,眼睛扫视全场:“我不知道你们嘴里的版本是一个什么样
的我,但我今天,就想让你们了解我,并且了解这一年多来,我在大西北都做了一些什么事。你们想让我走也不是不行,期中考试时,班级成绩进了全年级前三,不用你们提,我自己跟校长说走人。”
同学们听着白锦兰的话,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操作。
她说什么,只要他们进了年级前三,她就自动走人。
还有这样老师。
“这个时候还管我们的成绩,脑子没病吧。”
“就是,我们学习好坏,关你什么事。”
“我带了这个班,你们的学习就跟我有关了。我得为你们每个人负责。是,你们现在可能理解不了学习的含义,兴许你们有一对厉害的爸妈,或者是家庭条件优厚,所以你们能够坐在这么宽敞明亮的教室里,对着一个年轻女老师进行恶作剧,你们觉得,外面那些流言,让你们丢脸了是不是。”
大家都不吭声了,看来有些人也不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我问问你们,做人是不是应该人云亦云,你们在相信这件事情之前,自己有问过我,我在那里发生什么事情,或者我经历过什么吗?别人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难不成,你们是别人身后的跟屁虫,他们说你们老师是臭的,你们自己也点头,没错,你们说得没错,我很赞同你们说的。
事实呢,我根本不认识他们,他们对我也不认识。他们对我的了解,可能就知道一点点,比
如我是教哪个班的,是你们其中某个同学的老师。他们怎么说我,我不在乎,没有想到我自己班上的同学也这么看我,这就让我很伤心。”
听着白锦兰的话,有部分同学不服气:“如果没有发生的事情,别人也不会说呀。别人说的有理有据,不说别的,至少有一半是事实吧。”
“我就问问你们,你们想不想听听,我在那里发生了什么?有些事,我不想你们从别人嘴里听到,我更想你们自己去了解,去辩别。我相信,你们在座的同学当中,可能有哥哥姐姐,他们曾经或许也上过我的课。我姐姐之前在红叶山那边开过一个辅导班,叫名校辅导班,我在那里上过几年的课,带过很多班的学生,你们不是我第一批带的学生,也不会是最后一批。
我说这么多,只想告诉你们一个道理,不要人云亦云。你们想知道什么,可以来问我。而不是无形之中,成了某些人伤人的工具。”白锦兰刚刚突然就想通了,流言突然那么厉害,肯定不是突然的,必定是有人要针对她才放出来的。
至于是谁,她现在也说不出来。
不管是谁,她自己班上的同学,她要自己带,她要自己搞定。
如果连自己班上的同学都说服不了,何以去说服外面的人。
原本还有些不服的同学,突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