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洋这边的工作也有所进展,因为他俄语比较流利,又在当地生活了好几年的时间,对于俄罗斯人和他们的文化、习俗比较了解,从一开始有一搭无一搭的和蒙面人闲聊两句,到现在为止,已经和那个最相熟的蒙面人已经可以坐在一起聊天了,蒙面人现在也已经不再蒙面了,除了每时每刻把长枪背在身上,在着装方面已经非常随意了。
虽然和看管他们的蒙面人已经很熟悉了,但是于海洋听从李志新的话,从来不主动问俄罗斯人任何问题,都是讲述自己的故事、见闻、亲人、朋友和同学等等相关的话题。俄国人尤其喜欢听于海洋讲述自己在中国的故事,有关中国的故事,他都喜欢听。
于海洋在国内去的地方也有限,最近一些年都在俄罗斯留学,时间一长,自己讲故事的话题就慢慢的枯竭了,他把这件事情和李志新说了,李志新说,你真是实在,你是中国人,你对中国的情况多熟悉呀,他从来没有到过中国,你只要编的不离谱,你说什么是什么,他怎么能分辨出来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呢?你把在中国看到的节目、听到的故事讲给他听就行了,何必要求你讲的都是真的呢,于海洋听李志新这么一说,思路豁然开朗,能够和俄罗斯人谈的话题那就多了去了。
于海洋通过和这个俄罗斯人的交流,非常明显的看出来,俄罗斯人也没见过什么世面,甚至在俄罗斯,他去的地方都没有作为外国人的于海洋去的地方多。有时候听的高兴了,俄罗斯人也喜欢讲述一点自己的故事,但是讲着讲着就警觉起来,想着自己不能对中国人透露更多的消息,有时候就戛然而止了。于海洋也没有表现出来特别感兴趣,从来不主动追问,俄罗斯人愿意说多少就说多少。
不过,我们中国有一句古话说得好“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于海洋表面上看似听得漫不经心、毫不在意,但是每次和俄罗斯人聊天完了之后,就把和他交谈的碎片一样的信息凑到一起,每次回到宿舍之后,都会把记下来的这些信息告诉李志新,并且把这些信息综合到一起,然后再加以分析,从这些碎片信息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希望能够找出来一些对他们有用的信息。
后来,这个俄国人告诉于海洋,他的名字叫做阿廖沙,这是一个在俄罗斯普通到烂大街的名字,于海洋也不能判断出来他说的是真名还是假名,不过这也不重要,反正就是一个代号,于是就这样叫下去了,阿廖沙说他的家在新西伯利亚,和母亲和姐姐一起生活在一起,他在一个单亲家庭里面长大,再多的消息就没有了。于海洋对于这座城市太熟悉不过了,他来到俄罗斯留学的大学就在新西伯利亚,他的俄罗斯女朋友现在还在新西伯利亚呢,出来了这么长时间,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虽然这样,于海洋也没有透露他对新西伯利亚很熟悉,因为他们是从伊尔库茨克出发的,俄罗斯人应该不知道他来自新西伯利亚,但是他和阿廖沙这么多次聊天,也没有从口音上判断出阿廖沙是否是在新西伯利亚长大,更加不能从生活习惯上判断阿廖沙所透露的信息是真是假。
总之,现在大家被困在这里,两眼一抹黑,每多一点信息就增加了李志新对这个地方的了解,俄语流利的于海洋成为了获取外部相关信息的一个重要窗口。
又是连续两天的大雪,这样的天气,李志新他们自从被带到这个地方,已经经历过好几次了,差不多平均一个星期就下一场这样的大雪,下了大雪之后,去森林里面伐木的工作就停个一两天,但是李志新他们这群伐木工人并不能因此而获利,获得休息的机会,那是不可能的。
每当遇到这样的天气的时候,李志新他们伐木这一组就会被派到锯木这一组工作,因为锯木这一组的工作是在木头房子里面进行的,不会受到恶劣天气的影响。
李志新在这样帮忙几次之后,发现每天上午都会有巨型卡车开进来,把锯好的木头装车运走,于是一个念头就在他的头脑中生成了,通过接近卡车司机,来了解外面的信息。
想要跟卡车司机搭上话当然需要会说俄语了,对于这一点,李志新在一个月之前被劫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还是没有任何把握的,虽然李志新在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学习了六年的俄语,但是像中国绝大部分学生一样,学的都是哑巴外语,何况李志新并不是一个好学生,拿着说俄语找乐子还行,光是学了一些骂人的话和黑话,正经的对话交流完全不会。
被劫持到这里之后,在严酷的生存环境压迫之下,不爱学习的李志新,靠着自己的一点微薄的基础,努力的和于海洋学习交流,现在和俄罗斯人进行日常的交流基本没有问题了。
李志新要和卡车司机近距离接触,就需要把工作从伐木组调到锯木组这边来,怎么把工作看似合情合理的调到这边来,是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肯定不能自己提出来,如果是自己提出来,就会让俄罗斯人起疑心,认为你别有用心,就会严加审查,不但可能最后不会被批准,而且有可能引火烧身,把自己背后的目的让俄罗斯人察觉到。
李志新把自己的想法和二狗以及于海洋说了,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实际上,他们现在已经远远跟不上李志新的思路了,完全靠着李志新给他们分配任务,至于李志新为什么给他们分配这样那样的任务,他们都已经不问任何原因了,只要是李志新分配给他们的任务,他们就毫不犹豫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