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渐渐压抑怒意,说到底还是担忧跟后怕,“我们现在有的是时间,有人想玩我们就陪他玩,狗急跳墙是迟早的事。”
“你说,一直藏在背后的人真是李蔺辰吗?”
明成佑侧过身,“你说呢?”
傅染摇头,“说不准。”
“这件事还没完,以后还是要小心。”明成佑说完这句话,准备发动引擎。
见傅染侧着坐,明成佑手收回,“把安全带系好。”
“不想系,你开慢点吧。”
明成佑挨过去,“这怎么可以?”
傅染躲了下,背部却撞到硬物,疼的她直冒冷汗,明成佑瞅着她的神色不对劲,“怎么了?”
傅染手掌摸向背后,“我刚才被李蔺辰抽了一下。”
“什么?”明成佑用力扳过傅染的肩膀。
她疼地直叫唤,“疼,轻点。”
他动作放柔,果然见到一条清晰的鞭痕,只是傅染穿着深色的衣服先前并未留心。
“我去杀了他!”
傅染握紧他的手,明成佑欲要出去的身子
再度挨近傅染,他拉起傅染的领口,能看到背上一道浅红。
这样看也不能确定伤口的程度,明成佑二话不说扣起安全带,“我送你去医院。”
“回家吧,应该没事。”
明成佑哪里敢大意,“万一发炎可就麻烦了。”
去医院清理过伤口,配了些消炎的药,傅染走路只能绷紧身体,明成佑揽住她肩膀,开了车带她回到明家。
李韵苓坐着轮椅,看到傅染和明成佑回来,“去哪了,打你们电话一个都不接。”
“有点事。”明成佑眼见傅染不适,着急带她回房。
“公司的事那么忙吗?”李韵苓紧跟着追问,“小染,你还是多在家陪陪瀚瀚吧。”
“好,”傅染随口答应,“接下来一星期我都会待在家里。”
李韵苓还想说什么,萧管家双手放在轮椅上,“夫人,我推您去园子走走吧。”
明成佑拉起傅染的手进了大厅。
“萧管家,你当我傻,我知道你怕我说些不好听的,这成佑住
不住在这全凭小染一句话的事,是吧?”
“夫人,我也是怕您口不择言。”
李韵苓笑了笑,“这点分寸我还是知道的。”
傅染好不容易走上楼梯,由于鞭伤是在背部,明成佑看她脸色痛苦自己却爱莫能助,抱也不能抱,背也顶不了什么大作用。
明成佑将手里的袋子放向床头柜,一把掀开薄被,“赶紧躺上去。”
傅染只能乖乖照做,她趴在床上,明成佑掀开傅染衣摆,她脸紧贴枕头,很明显的一道鞭痕,甚至能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倒不是皮开肉绽那种,只是一道自尾骨处贯穿半个背部,扫过的地方均红肿着,明成佑不忍再往上掀起,可还要上药,这该死的衣服必须拿开。
傅染见他不再有所动作,她手伸过去,明成佑将她手给拨开。
“是不是挺厉害的?”
原本火辣尖利疼痛的地方明显感觉到舒缓,药膏有种冰冷的清凉,明成佑动作细致地给她涂抹。傅染侧着脸,能看到男
人往下压的胸膛,白色衬衣领口也随着他的动作而下倾,傅染想要起身。
明成佑手掌撑开压住她臀部,“躺着。”
“我不喜欢趴着睡。”
“你现在这样的伤也起不来。”
傅染只得躺回去,“你打算将李蔺辰怎么办?”
“他为什么见我不痛快?莫名其妙!”
傅染双手抱住枕头,“成佑,李蔺辰出车祸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现场?”
明成佑想也不想开口,“他车祸关我什么事?”手里的动作却在片刻后顿住,“什么时候的事?”
“李蔺辰说他毁在了飙车手里,当时有车中途加入,他避让不及,就翻了车。”
明成佑神色冷凝,傅染见他不动,回过头见明成佑坐在床沿,半晌后,他才开口道,“以前做的事情哪里记那么清楚,有段日子是挺喜欢飙车的,至于李蔺辰说的……”
明成佑也无法断然否定。
傅染手肘支起上半身,“既然这样的话……”
明成佑手臂搂住傅染的腰,
“你别管了,我不会对他怎样的。”
他让傅染重新趴回床上,起身倒了杯水,将消炎药送到她嘴里,“好好睡会。”
傅染精疲力尽,明成佑给她手臂底下垫个枕头后她才能睡会。
吃晚饭时候,萧管家在厨房吩咐佣人将菜肴一道道端出去,明嵘从楼上下来,“萧管家今儿安排了什么菜,香味我在房间都能闻到了。”
“是二少喜欢的松树鳜鱼和红烧蹄髈。”
“还是萧管家懂我。”明嵘跟明成佑一前一后下楼,李韵苓坐在轮椅上,“这么快把我忘记了?”
“妈,哪能呢。”明嵘过去挨着李韵苓入座,“小染呢?”
“她身体不舒服,待会把饭菜送上去。”明成佑拉开椅子坐定。
“怎么了,连吃饭都不下楼?”李韵苓面色些微透出不悦,明家的规矩摆在那,连她断了腿都没让人把饭菜端进房,傅染这趟回来是越来越不把她放眼里了。
“妈,您还记得李蔺辰吗?”明成佑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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