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洪少翔又连抽了陈浩然十几个耳光才肯罢休。
陈浩然直接被打懵了,整张脸肿得像是掉进了马蜂窝。
他趴在地上,鲜血顺着嘴角一滴滴掉落在地,但他第一感觉不是疼痛,而是愤怒和耻辱。
“噗!”
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抬头死死盯着洪少翔,“洪少翔,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完蛋了。”
“我爸马上就到,到时候,不光是你,你们洪家所有人都得死。”
“轰隆隆……”
话音刚落,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响起。
很快,十几个骑着哈雷,身着黑色皮衣的青年出现,将现场围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辆劳斯莱斯缓缓驶来,在陈浩然面前停下。
车上走下两名中年男人。
其中一人西装革履,身形肥大,正是陈浩然的父亲陈丙。
而另一人脸上有一道很长的刀疤,像一条蜈蚣趴在脸上,看上去很是狰狞。
看到刀疤男,在场众人不由脸色大变,目光中充斥着浓浓的恐惧。
因为,刀疤男不是别人,正是江州黑鳞商会的会长——张黑鳞。
张黑鳞原本是一名拳手,因打假拳被终身禁赛,最后沦落到地下世界打黑拳。
不到一年,便凭借着过人的实力和狠辣的手段,称霸整个江州地下拳场,被一位地下大佬看中,收为义子。
或许张黑鳞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出道不久,就成了令整个江州地下世界闻风丧胆的疯狗。
后来,那位大佬被仇家杀害,张黑鳞自然而然继承了他的位置,并迅速扩张势力,称霸整个江州地下世界。
直到如今,黑鳞商会已成为让一流家族都忌惮的存在。
“爸,鳞爷!”
看到陈丙和张黑鳞,陈浩然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浩然,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看着狼狈不堪的儿子,陈丙心疼不已,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要将凶手碎尸万段的决心。
“爸,就是那个废物,还有洪少翔这个混蛋。”
“爸,我好疼,你一定要让鳞爷杀了他们,为我报仇。”
陈浩然指着秦吏和洪少翔,咬牙切齿道。
“浩然,你放心,爸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安抚好儿子,陈丙起身看向秦吏和洪少翔。
“敢打伤我儿子,你们有几个脑袋。”
“张会长,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张黑鳞没有说话,目光扫视一圈,最终目光锁定红衣。
这些保安对于他来说,根本没有丝毫的威胁,唯独红衣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当然,他并不知道,其实,秦吏才是那个最恐怖的存在。
只是,秦吏的实力早已达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以他的实力根本看不出来。
“两位到底是什么人?”
张黑鳞并没有马上动手,而是看着秦吏和红衣问道。
他能混到今天的位置,除了一双够硬的拳头外,还有就是他有着常人所不及的谨慎。
他可不相信,秦吏和红衣没有任何背景,就敢对陈浩然下手。
就算秦吏和红衣不知道,难道洪少翔也不知道吗?
让洪少翔宁愿得罪陈家,也不愿得罪的人,不该是等闲之辈。
所以,他不敢贸然出手。
“要打就打,不打就滚,哪来那么多废话。”
红衣猛然踏出一步,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小丫头片子,找死!”
听到红衣的话,张黑鳞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
在整个江州,还没有几个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就算是那些一流家族的家主见了他,也要客客气气的叫一声张老弟。
可现在,却被这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小丫头给驳了面子。
这要是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混。
“唰!”
下一刻,张黑鳞猛然从腰间拔出一把锋利断刃,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直接对着红衣的喉咙刺去。
很显然,他想要一刃封喉,以最快的速度结束战斗。
他相信,只要制服了红衣,其他人都是任他宰割的鱼肉。
可惜,很快他便发现他错了。
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红衣。
“砰!”
还不等他的刀刺到红衣的脖子,就被红衣一脚踹飞出去,足足飞出去七八米,才重重摔落在地。
看到这一幕,在场众人都是呆住了。
他们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丫头,竟然如此恐怖。
要知道,张黑鳞可是打遍江州地下世界无敌手的存在。
可强大如张黑鳞都不是她的一招之敌。
这个小丫头到底是什么人?
惊骇之余,张黑鳞的小弟们纷纷从哈雷上抽出一把砍刀,直接向红衣围了上去。
“都杀了吧!”
秦吏淡淡开口。
“是!”
红衣重重点头。
“不要啊!”
“不要杀我们,刚才是我眼拙,还请大人饶命啊。”
“只要两位大人饶了我们,从今以后,我黑鳞商会以大人马首是瞻。”
张黑鳞能在血腥残忍的地下世界脱颖而出,并不是没有道理了。
首先,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什么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虽然,刚才红衣一脚就将他踹飞出去,但是他很清楚,红衣根本没有使出全力。
如果红衣真的使出全力,他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如此恐怖的实力,还是他生平第一次见到。
他不管秦吏和红衣到底什么身份,单凭红衣这一身实力,他也不愿与之为敌。
如果现在红衣真的要杀他们,他必死无疑。
所以,他不想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去。
“做我的马前卒?你还不够资格!”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张黑鳞,秦吏一脸不屑。
像张黑鳞这种欺软怕硬的社会渣滓,他根本就瞧不上眼。
“大人饶命啊!”
“都怪我一时糊涂,听信了陈丙的鬼话。”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现在就杀了陈丙父子。”
张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