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霍绫,狐疑地打量着秦吏,心中满是震惊。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身边竟有如此强者保护。
“你……你们竟敢对武盟的人动手,可知有什么样的下场吗?”
刘老赖一脸惶恐地看着秦吏和昆仑,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
“滚回去告诉徐白鹰,我姓秦,来自中州。”
闻言,刘老赖不由心头一震。
姓秦?
来自中州?
难道他是……
最近秦吏将杭市闹的天翻地覆,而那个秦吏似乎就是来自中州。
而且,武盟副门主徐白鹰可是再三叮嘱过杭市武盟所有弟子,这个秦吏绝对不能得罪。
如果这家伙真是秦吏,那可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好……好,你……你给我等着!”
刘老赖战战兢兢地丢下一句话,转身落荒而逃。
“多谢小友解围!”
霍东海拱手,真诚致谢。
秦吏却是淡淡一笑,“我想你误会了,我可不是为了给你们解围,只是不想他们打扰我跟你们算账,你的徒弟打伤了我舅舅,这笔账还是要算的。”
霍东海郑重表态,道:“小友放心,若真是这群混账所为,我定会给你个交代。”
“请!”
后堂会客厅。
霍东海招呼秦吏和昆仑坐下,并亲自为两人沏茶。
秦吏也不客气,落座后,直接开门见山,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听完秦吏的描述,霍东海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混账,谁给你们的胆子?身为武道中人,你们竟做出如此枉顾道义之事,简直是给武道中人丢脸。”
霍东海不愧是一代宗师,东海武道世家霍家的嫡系传人。
后来因为看不惯霍家的某些行为,这才出走东海,来到这杭市,另立门户。
平日里,他不仅严于律己,对门下弟子也是极为严厉。
他经常教导门下弟子,武道不精不打紧,但一定要恪守道义,绝不可恃强凌弱,枉顾道义。
可不想,今日门下弟子却做了他最痛恨之事。
“二叔,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跟他们无关。”
“您要惩罚,就惩罚我一个人吧。”
霍奇“扑通”一声跪在霍东海面前。
“师父,这不能怪齐少爷,都是我的主意。”
“师父,不关大师兄的事,都是我的错。”
“师父……”
谭冲和其他弟子也都纷纷跪在地上,争前恐后的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看得出来,这个精英武馆很团结。
可惜,秦吏对此无感。
无论精英武馆如何团结感人,可这并不是他们打伤叶红祖和叶星彤的理由。
尤其是叶红祖,要不是抢救及时,现在已经没命了。
秦吏岂能因为这些人在他面前上演一出感人的戏码,就不再追究此事?
“爷爷,您别怪师兄他们,他们也是好心,为了给您筹钱治病。”
一旁的霍绫忙道:“还有,主意是我出的,不关他们的事,您要罚就责罚我吧。”
“胡闹!”
霍东海怒斥道:“我的病,我心里有数,用不着你们瞎操心。”
“再说,就算是为了给我治病,难道就可以枉顾道义,伤害他人吗?”
“如果这样,就算治好了我的病,我霍东海又有何颜面立足于武道界?”
面对霍东海的斥责,众人一脸惭愧。
霍绫红着眼,道:“爷爷,我知道错了,可您的病只有费神医能治,费神医的规矩,您也知道的,他每次替人诊治,都需要两百万的诊金。”
“只要我们能筹够两百万,您的病就有治了。”
“闭嘴!”
霍东海怒火更甚,厉声斥责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霍东海一生问心无愧,如果现在因为治病,而让无辜之人受到伤害,那跟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你们这不是在救我,而是在陷我于不义。”
“咳咳……”
霍东海被气得剧烈咳嗽起来。
“爷爷,您别生气,我知道错了!”
“师父,我们知道错了!”
见状,霍绫等人顿时慌了。
“你们怎么能……唉,都怪我教导无方!”
霍东海长叹一声,随即看向秦吏,“小友,这件事的确是我这些孽徒有错在先,但身为人师,我教导无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但事已至此,我多说无益,一切后果,由我霍东海一人承担。”
“小友说如何,那便如何,我霍东海绝无怨言。”
“师父……”
众弟子瞬间泪目。
“都给我闭嘴!”
霍东海厉喝一声,看向秦吏,道:“小友,有什么话,你就尽管说吧。”
霍东海的师德,以及诚恳态度,让秦吏颇为满意。
其实,他今天来,主要是想要一个态度,还有霍奇等人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至于钱,无关紧要。
“条件呢,我之前已经说过了。”
“既然你还算明事理的份上,断手断脚就不必了。”
“但两百万的赔偿,却是一份都不能少。”
霍东海深吸了一口气,面有难色,道:“小友,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赔偿。”
“只是,我精英武馆如今门户凋零,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钱。”
“如果小友不嫌弃的话,看看这里什么值钱,尽管拿走便是。”
“如果还不够,还望小友容我些时日,让我再想想办法。”
霍绫急道:“爷爷,这怎么可以?如果他把这里的东西全搬走,那我们精英武馆岂不是要关门了?”
“是啊,二叔,钱的事,我们再想办法,但精英武馆不能关门啊。”
“师父,您放心,我就算拼上这条命,也会筹到两百万,一分不少的赔偿给他。”
“都给我闭嘴!”
霍东海喝止众人,道:“做错事,就该付出代价,武馆关了,可以再开,但欠别人的,一定要还。”
“我希望你们能记住今天这个教训,处世为人,当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