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环,就是白天干活,晚上喂他吃葡萄的那种。
杨明往屋外看了一眼,陶陶眼巴巴地望着他。
说实话,这毛都没长齐的野丫头,杨明还真看不上。
不过想了想,她回去也是个死,反正家里也不差这双筷子。
杨明嫌弃道:“留下就留下吧,不过通房就算了。留下来当个粗使丫环,以后娘子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他顺势就抓起了柳秀娘的小手,心疼道:“难为我家娘子这纤纤玉手,又要刺绣缝衣,又要生火做饭,都变得这么粗糙了。”
“娘子,你实在是太辛苦了。”
柳秀娘被摸得满脸通红,赶紧收了回来道:“官人何时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咦,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我油嘴滑舌?不如我们……”
杨明又开始不安分了。
柳秀娘却板着脸道:“官人的伤好了?”
“啊,疼!”
她不说还好,一说杨明还是觉得兄弟隐隐作痛。
柳秀娘大为心疼道:“吃过中食,妾身陪你去城里看大夫吧。”
“不用不用,娘子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大夫!”
杨明可不想让一个糟老头子摆弄他的身体,他嬉皮笑脸道:“若是娘子肯用这纤纤玉手细心抚慰,为夫什么病痛都没有了。”
古代的女人哪听过这种骚话。
柳秀娘当即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了。
两个人在这打情骂俏,陶陶在门外看得好不羡慕。
本来听说这杨大官人是
个十足的败家子,连老婆都卖了。
若不是实在没有地方可去,其实她并不愿意来这里。
可今天见了,大官人不仅疼爱娘子,还长得这么好看。
十里八乡,都挑不出一个比他更俊俏的公子。
陶陶好羡慕。
柳秀娘实在是抵不过杨明的厚脸皮,红着脸跑去做饭了。
陶陶急忙迎了上去道:“夫人,这些粗重活交给陶陶吧。”
“不用了,家里人不多,我一个人就行了。”
柳秀娘摇了摇头,看了眼陶陶的狼狈相。
一双草鞋都磨破了,脚趾头上全是血泥,身上也到处都是擦伤。
“你走了一夜辛苦了,不如去打把水洗洗脸、擦擦脚,坐下休息一会吧。”
“我这就去。”
陶陶也觉得自己太邋遢了,放下包裹,跑去河边洗漱了。
过了一会,两兄弟先回来了。
杨溪风的手里提着一篮野菜。
杨秀云一看见杨明就扑了过来:“爹,抱!”
杨明把他抱在膝盖上,夸了杨溪风一句:“我儿子真懂事,竟然采了这么多野菜回来。”
杨溪风有点不好意思:“不是我摘的,是村里人送的。”
这村里人还挺上道啊,都知道巴结他这个财神爷了!
杨明满意地点了点头:“拿去给你娘吧。”
杨溪风把提篮拿去了厨房。
没多久,柳秀娘做好了饭菜端了出来。
因为昨晚杨明发了火,她今早特意去找猎户换了一只山鸡回来。
煮菜的时候,也舍得放油盐了。
三菜一汤有荤有素,看得陶陶口水直流,却不敢逾矩,只是在一旁看着。
杨明看了她一眼,纳闷道:“愣着干什么?坐下吃饭吧。”
“官人,这不合规矩。”
柳秀娘却面露难色。
这里就显出古代人和现代人的区别了。
作为一个现代人,杨明骨子里就没什么长幼尊卑的概念。
但柳秀娘就不同了,她虽然心底善良,同情陶陶。
但下人就是下人,跟主人同桌吃饭成何体统?
“娘子,你看家里就这么点地方,你让她上哪吃去。等咱们什么时候搬家了,地方大了再讲规矩吧。”
“她这么干站着,我实在是咽不下去。”
“坐下,听我的。”
杨明硬拉着陶陶坐下了。
柳秀娘无奈地叹了口气,专心给孩子喂起了饭。
陶陶到底是个乡下丫头,也没有想那么多,一屁股就坐下了。
“谢谢大官人!”
只是她心里忍不住又给杨明贴上了大善人的标签。
看来这杨家虽然破了点,但是大官人实在是大好人啊!
一顿饭,吃得陶陶满嘴流油。
她甚至忍不住幻想到,若是大官人愿意收她做通房丫环,顿顿都有肉吃,那该有多快活。
小丫头的心事,杨明是万万没想到。
吃过饭之后,他本想带柳秀娘去城里置办些衣服。
可没想到,一辆马车停在了院子外,石慧娘带着一阵香风就扑过来了
。
“明郎~你会造那龙骨水车的事情,怎么不早告诉奴家?”
一看见石寡妇,杨明就忍不住腹下一紧。
杨明赶紧甩开手道:“不过是件小玩意,怎么把你也招来了?”
“那龙骨水车乃是失传多年的龙皇秘术,怎能算是一件小玩意呢?若不是周叔差人告诉奴家,奴家险些漏了这等宝物。”
石慧娘羞答答道:“奴家有一个不情之请,想必明郎不会拒绝吧?”
“……”
杨明看了一眼,柳秀娘转身走进了茅草屋里,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
他心里直打鼓,嘴上也没好气道:“不就是龙骨水车吗,你开个价拿走就是。”
“奴家整个人都是你的了,还谈什么钱不钱的,俗气。”
石慧娘娇嗔一声,手指若有似无地在他胸口划拉着。
陶陶看得眼睛都直了。
杨溪风兄弟俩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杨明无奈道:“这还有孩子在呢,慧娘,你收敛点?”
这石家寡妇的作风实在豪放。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勾栏女子呢。
石慧娘松开了手,她看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眼中流露出了喜爱。
她从怀里摸出了两块玉佩,走到兄弟俩跟前,给他们一人戴了一块,温声细语道:“大郎,二郎,姨娘来得匆忙,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这两块玉佩可以辟邪,送给你们可好?”
杨溪风求助地看向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