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忘了她的好,他只记得钟家的种种不好,他只记得自己受过的委屈,全然忘却若不是钟家今日的一切他一辈子都触及不到,如果没有钟家,那他和外面那些乞丐也不会好太多。
可是这一刻他再也不会想那些,他只想要把这个被他伤害后还依旧对他心存幻想的女人,彻底毁掉。
只有这样钟家的一切才能都属于他,那些本来就是他应得的,这些年,钟家的事业终归都是靠着他的。
钟娘进去迟迟不出来,门口是姓汪的人把守着,钟娘身边的婆子还是觉出了不对,她思来想去还是去找了叶青罗。
大晚上的被人敲门,叶青罗有些紧张,等匆忙的把门打开就看到慌张的营婆婆,她焦急着:“叶姑娘,我家小姐被姓汪的约出去,现在还没回来,我担心,我担心……”
叶青罗皱了皱眉,来不及多问就转身唤道:“飞燕,快跟我出去一趟。”
“是。”
李北辰也追了出来,“青罗,我和你一起去。”
“孩子还在家。”而且这种事儿男人在场实在不方便,所以她选择让飞燕和她一起。
这边不等李北辰再说什么,另一边叶青罗已经套上衣服跑了出去,一边走,一边问道:“你知道他们去了
哪里吗?”
婆子回道:“是小姐在外的庄子里,他不让人靠近,虽说那里有我们钟府的家丁……可我还是不放心。”
她就觉得姓汪的不怀好意,偏偏小姐还要信他,有时候这女人就是容易心软。
叶青罗是极快的速度跑过去的,人还没到就听到庄子传来女人无助的喊声,“啊……”
“小姐,小姐……”婆子都快急哭了。
叶青罗也急忙吩咐道:“飞燕,快,快去……”
飞燕是一跃而起的,她直接飞奔过去撞开了大门,等她们进去时,就看到几个乞丐倒了一地,其中还有一个满身是血一个一动不动的,而钟娘则衣衫不整的缩在床角瑟瑟发抖,床角还落着一把染了血色的刀。
叶青罗顾不得别的,急忙上前帮钟娘披上衣服,飞燕则是听到动静立马追了出去。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好像被人故意安排了一样,这还没等她问问发生了什么时,一群衙役就直接冲了进来,道:“听说这里发生了命案,你们跟我走一趟吧!”
这来的也太过巧合了吧!
此时钟娘脸上没有丝毫血色,整个人都是空洞的,她试图唤醒她,“钟娘,钟娘你说句话呀!钟娘……”
她仍然目光空洞的看向外面
,最终也没说一句话。
众人被带去衙门,几个乞丐一口咬定就是钟娘杀了人,也咬定是钟娘把他们带过去的,甚至还说了些污言秽语的话。
而堂下的钟娘似乎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什么也听不进去,上面的县令也是收了钱一样,直接就定了钟娘杀人罪。
一切快的措手不及,叶青罗都还没辩驳几句就直接被赶了出来,衙门外只剩钟娘身边的婆子还在撕心裂肺的哭着喊冤,“我家小姐是冤枉的,我家小姐不可能杀人。”
叶青罗知道钟娘冤枉,只是这样哭是没用的,他们必须要在衙门宣判之前找到有利证据才行。
好在杀人罪需要上报,就算定罪也不可能很快处置,她交代婆子道:“你快回去找人看看能不能有人能在衙门说上话的,起码要钟娘在牢里也不能被人欺负了。”
监狱是什么地方,不用说大伙都知道,况且钟娘涉嫌的还是杀人罪。
婆子也反应过来,“好,好,我马上就去。”
这时候飞燕也回来了,手上还多了个小厮,这小厮她认识,以前跟着姓汪的去过店里,“飞燕,这是……”
“刚才我们进去前这人就在里面,我想他应该知道所有事儿。”
叶
青罗急忙上前问道:“快说,到底是谁杀了人?”
他实在不相信那么柔柔弱弱的钟娘会做出杀人的事儿。
然而那小厮只一味的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飞燕提醒道:“姐,咱们不能打草惊蛇。”这是唯一的线索,如果真有人故意为之,只怕就会做出杀人灭口的事儿。
“对,先把这人找个安全的地方关起来。”衙门那边指望不上,他们只能靠自己,只是钟娘不肯开口,许多事情一时也不知道该从何入手了?
李北辰一直在门外焦急等着,看到她回来才放心下来,“青罗,怎么样?”
孩子在家他腾不开手,要不然他也跟上去了。
叶青罗摇摇头,“姓汪的真的是丧心病狂,你说,他们好歹多年夫妻情分,他怎么就能做到这般赶尽杀绝的?”
这样卑鄙的手段都能用上,简直令人发指。
李北辰安慰道:“这种男人早晚都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的,你不用担心,会有人收拾他的。”
“只是钟娘,不知道她能不能走出来。”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们谁也不知道,可是事情闹上公堂,那钟娘和一群男人衣衫不整的在房间的事儿就根本瞒不住。
到时候那些人一
人一句,只怕钟娘都没法做人。
……
叶青罗还是低估了那些人,姓汪的应该是早就打过招呼了,所以衙门任由这案子发酵,也不调查,也不出面澄清,人们对钟娘的脏水泼的简直不能再泼了。
这很明显就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叶青罗忍无可忍才找了姓汪的,她道:“汪掌柜不知道有句话听过没有?”
“什么话?”他一脸得意。
“多行不义必自毙。”她愤然道:“汪掌柜,你这般算计一个女人,早晚会遭报应的。”
他笑了起来,“怎么办?我并不怕报应?你有本事就让报应来一下,我看看它长什么样可好?”
她恨得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