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凌这次是给她解了围,可是下次呢?太妃已经开口说了要送人去,这次打发了,她就还会选其他的送去。
所以他提议道:“青罗,与其要别人送过去,我看不如你自己选一个可心的人把她抬成太傅侍妾,这府里已经有了侍妾,别人也不会再说什么。”
叶青罗知道,从他们打算进京面对一切开始,就免不了会有这一天的,李北辰他是太傅,位高一品,他身边怎么也不可能只留一个妻位。
在这个年代,有本事的男人如果身边不纳个妾,好像就是他的妻子有毛病一样。
不等叶青罗开口,李北辰倒是先开了口,“皇上好意我和青罗心领了,只是我曾经发过誓这辈子只要青罗一个女人,不管是名义上还是实际上,我都不能接受另一个人出现在我们之间。”
他明白叶青罗,自己内心也确实是这么想的,对他来说一生一世一双人足矣,实在容不下第二个人。
谢宴凌有些头疼,“又不是真要你纳妾,只是放一个名头去,你可以不宠,只要一辈子给她衣食无忧,我相信是有女人愿意安分守己的待在府上的。”
李北辰还想再说些什么,叶青罗先一步打断道:“我知道了,我会
尽快安排的。”
果然这话一说谢宴凌脸上立马染了喜色,“这就对了,还是青罗明白道理,这太傅一根筋的毛病永远都改不了。”
他后来还说了什么叶青罗已经听不进去了,她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终于躲不过要给李北辰娶别的女人了。
这是她曾经哪怕想一下都觉得无法释然的事儿,可是现在她不得不强迫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不过是忍耐两年而已,他们不会一辈子留在京城的。
头一次她对这个坚定的信念有些迟疑了,回去的路上她问李北辰,“我们不会一辈子留在这儿对吗?”
他看着她坚定道:“是,我们会很快离开的,我答应你,一定会尽快逃脱这所牢笼。”
对他们来说这里本就是一座牢笼,想走走不了,处处都透着身不由己,别说青罗了,他自己都觉十分疲倦了。
她轻轻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马车声音稍稍掩盖了几分,她紧绷的心也缓了一些,轻声问道:“可是北辰,离开这里你真的甘心吗?也许这里才不会辜负你满腹的追求……”
他立马打断道:“我的追求曾经或许有些杂乱,可现在就只有你而已。青罗,我在这儿留的越久就越是怀
念在乡下的日子,那个家才能称之为真正意义上的家,”
而这里房子那么大,佣人那么多,他的心却那么空。
“青罗,你不用为了迎合她们,非要往家里塞什么人,以后谁再为难你,我去出面就是。”
他不想他们好好的夫妻感情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人而添什么隔阂。
“躲不掉的,今天是太妃,明天还有别人,总是不会消停的,我回去看看就在我们府里找个老实本分的留着。”
李北辰无奈的摇摇头,“这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吗?再说,现在看着或许老实本分,可是你真要抬了人,只怕难免让人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那能怎么办呢?皇上都那样说了,我可不想每天被人追着要往府里送人。”
她很不喜欢这儿,可又摆脱不了,除了妥协好像没有别条路了。
“青罗,难为你了,这些原本都不是你应该承受的。”
“为你承受,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
从宫里到家里的路不算很远,很快他们就回来了,谁知大门口竟然还有人等着,那丫鬟一脸的焦急,看到他们马车停下,不等她下了车就慌忙开口道:“李夫人,求你救救我们家小姐吧!”
叶青罗探出
脑袋,看到是绿萝的贴身侍女,顿时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你们小姐,她怎么了吗?”
丫鬟红了眼睛,“小姐她一时想不开自杀了,不过被及时发现救过来了,可是她醒了以后还是嚷嚷着要自杀,我是没办法才来请夫人的。”
她知道她们家小姐的心病只有李夫人能治,也只有李夫人知道该怎么对症下药。
叶青罗也是没有耽误,让李北辰先回了府自己就直接往绿萝家赶去,按说她不是个喜欢管别人闲事的人,和绿萝的交情也并没有好到什么都该出头的份。
只是她是她来京城唯一一个她看了不讨厌还能说上话的人,她还是挺珍惜的。
她过来时,绿萝还在砸着东西,手里拿着瓷器碎片顶在脖子上威胁着:“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死给你们看。”
“绿萝,你当真是疯了,皇上能看上你是你何等的荣幸,你竟敢这么不知好歹。”
“你觉得荣幸你可以去进宫,为什么非要逼我,为什么?”
“放肆。”
王夫人正激动着,叶青罗进来一把将她拉到边上,“夫人还请出去,让我跟她说说。”
王夫人愤然,可是也怕绿萝真做出什么,她好不容易让皇上看上她,是
绝对不能让这煮熟的鸭子飞了的。
于是只冷冷的瞪了一眼绿萝,人还是出去了,等人都走了,叶青罗才道:“还不快把那危险东西放下,有什么话你可以跟我说。”
她看着叶青罗,那张苍白的脸上透着几分娇弱的美感,别说美人儿就是无论如何都让上赏心悦目。
可惜萧景容那家伙是眼瞎的。
绿萝终归还是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她无力的瘫坐在床边,沙哑着声音问:“他就那般不喜欢我吗?为什么一字半语都不肯给我留呢?”
“绿萝,人各有志,萧公子他一生的志向就是经营事业,他亲口告诉我他无心娶妻,若是现在答应了你,那才真真是害了你一辈子的。”
“难道进宫就不是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