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府是没敢耽误的往这儿跑的,他听说来了巡抚,差点衣服都没换就要赶来,这几年他们这大桥镇十分太平,就算有官员来巡视那也会有人提前给他打招呼的。
可是,这次怎么不声不响的就来人了?
不过他心里也并不慌张,反正以前又不是没出现姑娘这种情况,他们这儿别的不多,就是钱够,到时候大不了花点钱嘛!
这样想着,心里也就踏实几分,带着人来时也是耀武扬威的先把客栈的人都赶了出去。
“哪位是巡抚大人?”
大春撇了他一眼,眼里是有杀意在的,说实话这些年什么官他都是见过的,可是让他一看就想弄死的,他还是头一个。
那赵大人一看正坐着的谢言笙先是一震,因为对方气场实在强大,而且身上散发的冷意也让他不由得心颤,只是这么年轻就当上巡抚了?
虽然疑惑,却也毕恭毕敬的跪下道:“臣桥县知府赵德深见过巡抚大人。”
“赵德深?”他并没叫他起来,直接质问:“外面就是你管理下来的县城?”
他额头微微冒汗道:“回大人,本县今日多有商家歇业整顿,这也是为了县城发展为主。”
“发展?”
谢言笙不给他废话,直接把大爷带进来,那大爷一看是赵德深都跪拜的大官,立马开口道:“大人,求求大人帮老汉把牛要回来,老汉一家全指望着牛了,至于税款,至于税款,还请再宽限几日。”
眼看谢言笙脸色越发冷厉,姓赵的急忙斥道:“你这老头在这儿胡说些什么?”
“住口。”谢言笙怒斥,“本官没有叫你开口,你不许言语。”
姓赵的原还想狡辩两句,可是看到谢言笙的脸,又都全咽了回去。
“本官问你,为什么你的
牛会在官府手里?”
老人也有些怕,可到底还是回道:“因为老汉税钱没有交够,所以他们就把牛收了去,可是没有牛老汉的庄稼更重不了,他们就是逼着老汉交出田产,村里好多人都被迫交田了。”
姓赵的更急了,“你胡说什么?”
“够了,赵德深,你不想本官再去叫其他村民来问吧?”
“微,微臣……”
“自己说吧!桥县村民到底要交多少税款。”
“一亩地二十文……”
“住口。”他警告老汉不许开口,可是谢言笙已经听到了,“二十文?一亩地能挣几钱?”
“好的话能收成个二十文,要是遇上点天灾,那根本就不够。”老汉干脆哭了起来,“大人,你救救我们吧!我们这些老百姓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是真活不下去了,天天逼着交钱,他们上哪去弄钱,一家人连饭都吃不上了,村里好多年轻人都受不了跑了,再这么下去,他们都得饿死。
客栈的掌柜看到这种情况也干脆的下了跪,“巡抚大人,我们这儿都好几年没有人管了,今天我就是豁出去了也要告一号告这桥县知府。”
他这是彻底引起了民愤,百姓就是豁出去也要告他。
赵知府急了,“巡抚大人明查,这些,这些刁民故意陷害微臣。”
“哼!陷害?”谢言笙直接发话道:“明日本官亲自审理此案,若是百姓有什么冤屈,明日尽管来砸门来诉。”
这话一说围观众人沸腾,他们开始还犹豫着这巡抚大人会不会同流合污,可是现在看着架势,也没有给赵德深机会,想来应该是个清官。
于是众人立马蜂蛹,“大人,为草民做主呀!”
谢言笙开口道:“我这儿有状纸,你们有冤情都可写下,明
天一同成交。”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这边百姓写状纸,另一边谢言笙已经叫人去查封了知府家里,这手脚快的令谁也措手不及。
这两天衙门是注定热闹的,几乎是全县百姓都围了过来状告赵德深,不仅是贪财,他还强抢民女,逼死村民,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杀他十次都嫌少。
谢言笙是越看越气,大春则疑惑,“他不过是个小知府怎么能有这么大能耐?此人身后必定有人。”
“这还用说,不过他现在还抱有幻想,所以不肯招供。大春,你去让人用刑,尽快让他吐口,朕没时间陪他浪费。”
“是。”
叶青罗这几天也把店铺都摸清楚了,这边地理位置不错,只是这几年被官府迫害的失了色彩,不过,等稍加时日,这里应该能十分辉煌。
玉儿只觉这里十分无趣,嚷嚷着问道:“娘,这地方根本就不好玩儿,那贪官让哥赶紧砍了,咱们走吧!”
“要是不把问题彻底解决,砍了这个贪官也会有别的贪官,所以呀!给你哥一点时间,让他好好解决。”
“好吧!那,娘,我们出去外面看看吧!县城里面一片凄凉,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