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锋更是竖起耳朵,还要看着自家王爷,免得一个冲动冲了进去!
温宛卿站直身体,十分无辜,仿佛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妹妹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乃闺中女儿,名节二字对我极为重要,说我喜欢太子,非太子不嫁,这不是污我清白么?”
江月眉浑身一颤,内心十分鄙夷。
当年温宛卿和战夜烬那一夜过后,温宛卿早就名誉扫地,何来名节二字?
但偏偏她现在是温宛卿好姐妹的身份,自然不能说这些话让温宛卿起疑。
温宛卿冷嗤一声,江月眉有什么好鄙夷她的。
她表面上伪装成给她和太子传话的样子,实则早就与太子勾搭在一起了。
两人背着温宛卿颠鸾倒凤,都不知道多少回了,实在恶心得很!
若不是前世临死之前,江月眉自己亲口透露,温宛卿死也想不到自己的妹妹居然会是这样一个女人。
温宛卿仿若没看到她这番模样,继续说道:“也不知妹妹安的什么心,强行将我与太子拉扯到一起,我倒是不在乎声誉,可太子的名声又该当如何?”
涉及太子,江月眉可当不起这样的罪名。
她赶紧跪下,满面惶恐:“皇上恕罪,臣女只是有些心疼姐姐,并非故意拉扯太子。姐姐昨
晚逃婚的事情大家都知晓了,还拿了匕首刺伤了战夜烬,分明是不愿意嫁给他。臣女只怕姐姐是受人胁迫!”
江月眉是贴了心要把这件事坐实。
虽然不知道温宛卿为什么改口,但是她认为温宛卿不过是太过害怕导致的。
只要人人知道温宛卿扎了战夜烬一刀,那么战夜烬胁迫温宛卿的事情就摆在明面上了。
她一口一个胁迫,看样子十分替自己的姐姐出头。实际上,如果这件事成了,说得多了,那么皇帝只会记恨温宛卿。
实在是一石二鸟一举两得的计谋。
果然,一瞬间皇上站了起来,眼神晦暗不明,盯着温宛卿看了片刻。
什么!温宛卿还拿匕首扎伤了战夜烬?!
皇帝平常就很有威严,即使不说话也很有天威。
温宛卿被这宛如利刃一样的眼神扫过,二话不说直接跪下。
扎了战夜烬一刀,这是事实。
温宛卿很后悔,但她辨无可辨。
还未开口,便听到江月眉又开始了挑拨:“那把匕首是臣女亲眼看到姐姐带在喜服之中的,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宣召战夜烬对峙!若不然,还可以喊太医,一查便知!”
皇上也断然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怪不得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往日
里若是有温宛卿的身影,必然是战夜烬如影相随。
众人碍于战神之名,从未刁难过温宛卿,可今日,又是这么晚,居然没看到他的身影!
江月眉说的未必是假!
既然如此,倘若战夜烬真的受伤,喊太医来问话便知,若是没受伤,也不必再跑这一趟,万一听到温宛卿后悔不想要赐婚的话,对他必然又是一番打击。
没有意料之中的盛怒,皇上不过沉吟片刻:“宣今日战王的当值太医来。”
皇帝看着温宛卿,默不作声。
只有李公公知道这是陛下生气的前兆。他站在一旁心惊肉跳,吓得大气不敢出。
殿内冰冷的地面倒映出江月眉的冷笑。
刺杀皇族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而众所周知,战夜烬乃是陛下最钟爱的臣子,比起皇子都不为过。
突然听到战夜烬被这个女人扎了一刀,自然是心情不愉。
江月眉心里冷笑,温宛卿这个女人马上就要人头落地了!
李公公听到吩咐之后,正打算抬步去喊人,冷不丁撞上了并未禀告却径直而入的战夜烬和冷锋!
“战王!”李公公赶紧行礼,声音抬高:“战王觐见!”看见他都仿佛看见了祖宗。
能哄陛下开心的人来了!
“宣!”
而地上的温宛卿在听到这一句话后,也抬起头看向了来人。
男人穿着一身玄色甲袍,身量颀长,肌肉停匀,宽肩搭着未退的甲胄,更显得他腰身窄细,风姿翩翩。
他大踏步走来,明明不过几步路,却叫人移不开眼。
“微臣参见陛下。”他利落下跪,举手投足俱是行武的风范,却又带了一丝皇室贵胄的矜贵。
丝毫看不出有伤的样子。
皇上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皇上!战王身穿黑色长衫,便是为了掩盖那伤口!”
温宛卿恨不得直接把江月眉的嘴巴给撕烂!
“烬儿。”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丝关切的问候,“江家小姐说你受了伤,可有此事?”
温宛卿闻言低下了头,知道他是装得若无其事,有些心疼。
下一刻,没听到战夜烬回答,却感觉自己的胳膊却被拉住,她抬头,是战夜烬,她心疼地叫了一声:“王爷……”
“陛下,地下凉,宛宛身子骨弱,不如先叫她起来?”战夜烬说得理直气壮。
皇上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明明他是问他的伤势,战夜烬却担心地下凉,怕把温宛卿弄病了!
那所有人都得跪,就她一个身子骨弱?
皇帝气哼哼。他这个外甥记吃不记打,当然只
有在温宛卿那里才能看到,但凡她委屈一些,他便没了辙!
皇上:“都起来吧。”
江月眉站起来。
而温宛卿跪久了,膝盖的确有点疼,她是被战夜烬一把拉起来的。
他将温宛卿拉到自己身边,温宛卿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胸口,满是关切。
看着温宛卿关切的目光,战夜烬眼神一动。
“臣并未受伤,若是不信……”他沉声道,“冷锋,拿剑来。”
天子殿上不佩剑,但是战夜烬可以带自己的佩剑,足以可见皇帝对他的信任与宠爱。
冷锋依言送上战夜烬平日里用的重剑。
这重剑乃是天下最出色铸剑师花费了几年心血千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