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温宛卿难过的时候,她就会这样低垂着头,神色郁郁。
战夜烬在说这番话的同时,想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可就在他手伸出去的一瞬间,温宛卿不着痕迹地朝后退了一步,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战夜烬微愣,只见温宛卿抬头,往日里灵动的一双眼此时蒙上阴郁,眼尾微红,似乎是刚刚哭过。
眼看着男人微愣,温宛卿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地隐藏着翻涌的情绪,面色平静地对着男人露出了一个苦笑。
“战夜烬,我在那个厢房看见那些东西了……对,就是你一直不让人进去,连冷锋都要在门外守着的厢房。我看到了那桌子上的血……还有那厢房里的香味正好和你身上一模一样,你抵赖不掉的。我知道你最近有事情瞒着我,但我不愿意去猜测……”
温宛卿话说到此处,还是没忍住地再次红了眼眶。
她吸了吸鼻子,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解释……毕竟我们之前就约定好的,不论怎么发生事情都要相信对方……”
多少相爱的人因为不懂沟通而误会横生,她宁愿这里面是有什么误会。
战夜烬看着温宛卿的泪水流下,心中一痛。
他就知道……果然这件事还是
瞒不住她吗?
温宛卿说的厢房是他取心头血的地方。
那次他在厨房取心头血差点被温宛卿发现,没想到就挣扎受伤了,伤口就裂开了。
为了不让温宛卿发现,他就找了一个谁也不可能进去的杂物房,请药婆帮忙重现重新缝针。
那案桌上的血迹,可能就是因为他进行换药包扎时粘上的。为了掩盖那些血腥味,他还特地要了味道极其浓郁的香料。
但是这些他都不能跟温宛卿说。
有些事情,说了只能徒增温宛卿的困扰。
所以他才这样小心翼翼。
没想到他取心头血没有被发现,换药包扎就来不及收拾一次,居然就被温宛卿看到了……
她现在就已经如此难过,等她知道自己曾开膛破肚过,那又该是何等的悲痛?
战夜烬沉默半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温宛卿见他依旧死不回答,就知道事情是真的了。
“战夜烬如果你真的喜欢上了别人,你可以大.大方方地告诉我,没必要遮遮掩掩的,我会成全你们,我只希望你别把我当成一个傻子。”
温宛卿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就连身形都有些微微打晃。
战夜烬闻言一愣,顿时傻眼了。
这是……什么意
思?
为什么她说的话他听不懂?
见他还不肯说真话,温宛卿这会儿也不难过了,“对,我说的就是那个丫鬟?你们俩那天偷偷见面,我亲眼看到的……”
战夜烬这下听懂了,原来他的宛宛是误会他……和别人偷情?
可是那个是药婆为了掩人耳目假扮的。
他直接抬手抓住了温宛卿的胳膊,扯着人就往怀里引,哭笑不得,
“宛宛,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无论过了多久都不会变的。”
战夜烬心中焦躁难安。
战夜烬用力地将温宛卿拥进怀里,那力道大得像是恨不能把她的骨头都给揉碎了,可温宛卿见他如此反应,只觉得心中越发失望。
她用力地在男人的怀中挣扎着,推开战夜烬。
战夜烬本来就胸口有伤,冷不防吃痛地后退半步,却还要若无其事。
“你让我拿什么信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的保证吗?”
此时,温宛卿的声音已经染上了些许哭腔,只觉得一颗心宛如被钝刀子割着一般生疼。
“宛宛,我真的没有对不起你……”战夜烬只觉得百口莫辩。
然而这样的解释就连他自己听着都觉得苍白无力,可是他又不能说出真相。
他只好举起手,“我可以发誓……”
温宛卿这一张小脸早已经被泪水浸湿了,她突然有些泄气地不再挣扎,只是微微侧着头,苦笑出声。
“你不用发誓了。或许那个女人的事情是我误会你了,是我杯弓蛇影。但是你这段时间对我的态度到底如何……你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之前的时候,每次温宛卿亲战夜烬的时候,他虽然不说话,但是温宛卿看得出来他是高兴的。
可现在呢?
他总是若有若无地避开她的吻,别说偷亲了,就连拉手这样的肢体接触都已经许久没有发生过了。
即使有时隔着衣物触碰彼此,对男人也会瞬间闪开。
这前后态度的区别如何能不让人多想?
只怕这男人早就变心了吧?
“我只是……”战夜烬吞了吞喉咙,声音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