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濯下意识看着温宛卿,“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温宛卿身体僵住,手指紧紧攥着帕子,如同下定决心一般,撑着坐起来,“我去见见他。”
“你这个样子,要是让战王看见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萧濯挡在她面前,拦住她的去路,低声劝道:“我可以帮你。”
温宛卿微怔,思绪有些缥缈,“我去跟他说清楚吧。”
总得让他知道自己并没有消失。
萧濯盯着她身上露出的那些红疹,皱着眉试图拉回她的理智,“你要怎么说清楚?难道要直接说你把他体内的情蛊引入自己体内了吗?”
“你脖子上的红疹,根本藏不住。连我都能发觉,战王自然也能。”
说话间,战夜烬的声音越发逼近二人所在的寝房,“萧濯!滚出来!别藏着不出声!”
情况紧急,温宛卿也意识到自己现在症状明显,不能教战夜烬看见,她下意识问道:“那我现在躲在哪里?”
萧濯扶着她躺倒在床上,“安心躺着休息,切记待会不要发出任何声响。”
说完,见温宛卿平躺在床上,他按下床头的机关,只见原先还在床上的人,一阵翻转后
,藏在了床榻中。
而床铺上依旧是原先那副整洁的模样,似乎从未有人出现过。
温宛卿瞳孔放大,旋即立刻捂住自己的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此时,萧濯理了理自己的外衣,又将杯子放回原处。
刚一出门,就看见满脸怒意的战夜烬,他作出一副错愕的表情,“战王这是何意?”
战夜烬一把拽起他的衣领,目光中带着威胁,“宛宛在哪?”
萧濯轻咳一声,“我不知道。”
他一把将萧濯推到墙边,随后大掌抚上自己腰侧的长剑,剑出鞘后,毫不客气地横在清王的脖子上,“本王的人分明查到,有人看见你抱着宛宛离开!”
“说!你把她藏在哪里了?!”
萧濯扫了一眼自己脖颈间的长剑,面色不变,“莫不是有人冒充我?我根本没有见过战王妃,战王手下的人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你在质疑本王的人?”战夜烬的声音又冷又戾,目光紧紧地盯着他,杀意尽现,“你别以为本王就不敢对你动手!”
萧濯面不改色,甚至用手夹住了长剑,往外推了推,“我并没有这样觉得。”
他抬眼,神情漫不经心地看
着战夜烬,语气不轻不重,“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战夜烬完全不想跟他废话,眉头紧拧,“误会?清王倒是说得挺轻飘飘,单凭一张嘴就能洗清自己的嫌疑?”
说着,战夜烬的视线忽然落在禁闭的门上,眉眼阴郁,“我倒要看看房间里藏的是谁!”
话音落下后,他不等萧濯反应过来,一脚踹开房门,直冲进房间内。
“宛宛!”战夜烬在屋内大喊,随即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终停在床榻前,“宛宛,你在哪里?”
温宛卿与他只有一板之隔,自然听见了他的喊话,她不受控制地咬住自己的手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但禁不住自己最爱的人就在另一侧,她的鼻头忍不住发酸,眼角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在枕间。
她的手紧紧攥着床下的被单,隐忍地闭上了双眼。
战夜烬满脸失望,不甘心的再次翻找一遍,“怎么会……”
等他翻完后,萧濯才踱步进来,笑道:“战王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战夜烬怔愣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很快,他就恢复了往常的神色,扫了清王一眼后,警告道:“若是得到了她
的消息……”
“自然会告知战王,这一点你可以放心。”还没等战夜烬说完,萧濯接住他的话,表示自己的态度。
战夜烬再次环视屋内,还是没有发现可疑的痕迹,只好失望地离开。
等战王的人全都离开后,萧濯重新返回房间中,再次按下床头的开关,将温宛卿翻转到表面。
清晰地瞧见她满脸的泪痕后,萧濯眸光深邃,“要不要找大夫帮你瞧瞧?”
温宛卿吸了吸鼻子,依然闭着眼睛,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瓮声瓮气地说:“不必了,我的身体我自己了解。”
“那你有什么需要的药材,尽管开口。”萧濯垂下眼眸,将自己的其他心思隐去,“总之,这几日先在王府里养养身体。”
温宛卿微微颔首,没有开口讲话。
听见萧濯的脚步远去,合上门,她才重新睁开双眼,举起一只胳膊,细细查看上面的伤痕。
红疹越发明显,总有一天连门都出不了,若是可以暂时将痕迹遮住,也许会更加方便。
念及此,温宛卿忽然想到珍宝空间中似乎正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