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长矛,杀人不眨眼。
他俩的神识损伤最为严重,都无法凝聚成本体,只能相互依存,甚至连语言功能都丧失,智力也倒退如孩童。
所以他俩凝聚成一股煞气,当初的元初人,甚至都没有将他们封进墙壁之中,而是成为了这试炼场的看护。
“唉...就剩我俩相依为命了..也不知道我的溜溜怎么样了...”
它又缩成一团模样,我想摸摸又畏惧它的钢针。
我无聊的趴在石桌上打发着时间,本竟与介之煞,突然窜至半空,凝聚成两个拳头,一副拉开架势要动手的样子,吓了我一跳!
“你你你...你干嘛?”
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对付本竟与介,我最常和他做的就是赛跑训练,残刚用它来训练我的速度和耐力...它的攻击我除了躲,真不知道怎么接招...
“残刚都说我能出师了...你就消停点吧...”
空中两个拳头摇晃着,像是在说...不?
“你不和我打?”
它点点头。
“那是为什么啊...是..”我想起残刚石化前说的最后一句话“难道有人过来了?”
它又点了点头!
会是什么人?
蚩尤?还是女祭司他们那帮人要来复仇?还是...
我突然想到,会不会是,将残刚封闭在墙壁中的那些,元初人呢?
我的心一下紧张了起来,难道我终于要见到,传说中的,无所不能的元初人了吗?!
我立在院中,先是想往院子外面跑去看看,又觉得不太妥当,往试炼场里面走,一摸下巴,已经净是胡茬儿了,这里没有镜子,我觉得我现在的形象跟野人没什么差别了,于是在墙角捧起一捧雪抹在头发上,虽说都是元初人,但是咱自己心里知道还是和他们有些差距的,这形象再差一截...万一被组织嫌弃不认我怎么办...
“你是何人?”
一声惊喝如同晴天霹雳在我头顶炸响!
我感觉头顶如有乌云笼罩,天一下子黑了下来!
直觉告诉我,压迫感来自我头顶,我不自主的抱头蹲下往天上看去...
我的第一感觉是头顶山体崩塌了,再一想,这座院子已然是在雪山之巅,周围哪里还有比这更高的山峰呢?
可眼前头顶黑压压的,确实是山体的岩石纹路,难道我又进入了什么幻象?眼前所见皆为虚妄?这都是我自己心里的想象,我自己给自己设定的魔障吗?
“很有趣,有元初人的味道,但是,又不完全是元初人,哈哈哈,你究竟是什么人,又是怎么到这雪山禁地的?”
头顶如同雷鸣又如同洪钟一般连珠的问话,炸的我头皮发麻,可是我还是没找到是谁在跟我交谈。
而就在这时,头顶那座山岩之上好像有什么东西闪动了一下!
我瞬间从头凉到了脚,那闪动的东西,不是别的,应该是一颗眼珠,一颗褐红色的眼珠,比周围的岩石颜色略微深了一些,所以我一直没有察觉,直到刚刚它转动了一下,我才分辨出。
一颗眼珠子都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那这颗眼珠子的整体该会有多大啊...
“小东西?你是不会说话吗?”
听声音,面前的东西好像有点不耐烦了,头顶的山体也随之晃动,我得以看到了它的另一半脸...整体就像一座山丘,只不过这山丘得有我脚下的万丈雪山一般高!
这...这玩意看着可比蚩尤还要吓人一百倍啊!完全不似人形!还如此庞大!
我本来还想着要不要搬出蚩尤这上古战神来吓吓这玩意,毕竟过了五千年,蚩尤的传说还在世间流传,足以见其不俗的实力,可是...现在我看到面前这巨不可述之物,我心里编排的话是一个字儿也倒不出来了...
万一蚩尤也打不过这玩意,我还告诉它,哎呀,那个蚩尤是我大哥,你要惹我,我大哥绝不饶你,那不是成了笑话嘛!
“我我我...”我控制不住的讲话结结巴巴起来...
我现在思维一片混乱,不知道该如何给这玩意自我介绍...
“小东西,大点儿声音,怎么像蚊子叫似的...”
它的声音就好像一个巨型低音炮,我觉得脚下的山体都在震动,真怕它再大声点儿,就要引发一场雪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