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我到哪里要一千万?”
没等沈明月回答,江雨馨便挂断了电话。
沈明月铁青着脸,一千万这是要将积蓄都给掏空了。她恨不得将江雨馨给灭口了,早知道她便不出面挑拨了。
苏浩澜进局子了!
她焦头烂额,倒不是对苏浩澜有多喜欢,而是怕麻烦。苏家要是追究起来,肯定会牵扯到三年前那些隐秘的事,也不知道苏浩澜有没有告诉家里人。苏家要是以此威胁的话,沈家又有大麻烦了。
“小姐,用饭了。”
佣人敲了敲房门。
“知道了。”
沈明月将手机丢到一边,便下楼了。看到了打扮得花枝招展,气色红润的傅淑雅。
“怎么了宝贝?”
傅淑雅看着她嘟着嘴巴,连忙问道。
“沈氏那10%的股份在沈晚星的手里,爸爸都被气疯了。沈婉那个小贱人居然将股份转让给了外人,我的股份泡汤了。”沈明月很不甘,她奋斗这么多年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
一个总监位子有什么用,没有股份来得实际。
“真是贱人!”
傅淑雅小声安慰道,“别怕,以后沈氏肯定有你的份,他只有10%的股份,你爸爸一定会让她
吐出来的。”
她作为沈恒的枕边人,自然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不是好对付的。”
沈晚星知道的事,太多了。
“你爸连你大伯一家都能扳倒,还对付不了一个小丫头么?”傅淑雅一点都不担心,她觉得沈恒还是有能力的,“现在最主要的是苏浩澜的事,你尽量表现出悲痛欲绝,等他的罪名定下来再说。”
“哦。”
沈明月深吸了一口气。
……
夜深了。
沈晚星拖到半夜才回到贺氏。
她一进门便看到了福伯,其他人都去休息了,老爷子也不见踪影。
“沈小姐,老爷子让我提醒您,时间不多了。”
福伯看着他们两个毫无进展,也有些焦急。中济堂陈师傅开的那些药难道一点效果都没有么?
不可能的。
“先生今晚喝多了,在另一个房间休息,这醒酒汤麻烦您送过去吧。”
福伯和老爷子每天都在想着怎么给贺家留下后代来。
沈晚星被这么一提醒,一激灵。
她确实有些忘记了自己本来的任务了,她现在是不自由的。要是贺家老爷子什么时候想要替换了人,随时都可以替换。到那个时候,她便知能重回监狱了
。
这是提醒,也是警告。
她不能得意忘形,将太多的精力放在了沈氏。
本末倒置。
“我知道了,福伯。我会尽快完成老爷子交代给我的任务,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您也不用太紧张,我看先生的态度有些松动了,这算是一个好的进展。何况你们第一次见面,先生便与你亲近,老爷子不会随意将您赶出去的。”福伯看她将话听进去了,打一棒子给一颗甜枣。
“是。”
“请务必让先生喝下这碗汤,这里面加了中济堂陈师傅给的药,对身体大有益处。少夫人要把握好机会。”福伯话里有话,沈晚星看了他一眼,接收到了他给的信息。
“好。”
沈晚星放下包,将福伯端着的那碗醒酒汤给端了过来。
福伯看着她走上了楼,这碗汤可不是醒神的。
贺西洲在另一个房间,那便是福伯口中那个不能随意进出的房间。
沈晚星在房门口顿了许久,手腕酸胀,最后才推门而入。
这房间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外面的月光落到白绒地毯上,有些光亮。她看到了靠在床边随意坐在地毯上的男人,他紧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这房间布置得很
温馨,淡香之中带着浓重的酒味。
沈晚星又挪动了两步。
“小叔?”
她轻声喊道。
贺西洲没有回答。
沈晚星跪坐在地毯上,将托盘放到了一边,“小叔,我给你端来了醒酒汤。”
这是一碗加料的醒酒汤,福伯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沈晚星想到了这段时间厨房总是给贺西洲准备的汤,那里面是不是也加了东西呢?所以贺西洲表现得很不对劲,很多时候沈晚星都觉得他快要忍不住了,可是她还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
今晚,福伯的告诫就像是一盆冷水浇在她的手上。
她和沈家人博弈的愉悦瞬间被浇没了,她不是自由身。她得到的一切,随时都可以被收回去。冲喜能够糊弄贺西洲,让他暂时不将她赶出去。可是这贺家还有一个人能够决定她的生死。
那便是老爷子。
老爷子和她的那场交易,随时都能够终止。
沈晚星需要一个孩子稳住老爷子。
她夹在父子之间,势必要有取舍,而且还必须左右逢源。
难!
“小叔?”
他靠在床沿边,月色皎洁落到他的脸颊上,眉目疏阔,像是笼罩着一层玉色的滤镜。
沈晚星看他半
天没反应,狠了狠心将那醒酒汤喝了一口,贴着他的薄唇慢慢渡了过去。
她软软的唇贴着他,睁着眼卷翘的眼睫眨呀眨,扇到了男人的脸上,痒痒的。
沈晚星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她在贺西洲这里,坐实了勾引。
她的呼吸都重了起来,男人睁开眼便看到了这一幕。
“啊!”
沈晚星吓了一条,手中的空碗滚落到了地上。
“你在做什么?”
贺西洲钳着她的下巴,她的唇上还有淡褐色的液体,很显然这个女人刚才对他做了不轨之事。
“我怎么喊小叔都不应,我便……只能用这样的方法了。我和小叔之间,早已经不是单纯的关系了,不是么?”沈晚星冷静下来,她眉眼似钩,伸手摸了摸嘴唇上的液体,轻声说道,“不会有人知道的。”
这世上可能没有一个人和她这么绝望,居然还要顶着侄媳妇的名义勾搭法律上的丈